19搬救兵

“驾,驾”李靓策马在空****的路上疾驰而过,心里还在回想着信中的内容。

师妹:

云水城的水的确很深,我不能再坐以待毙的等下去了,我房间床底的盒子夹层中有一块金牌,那金牌是我江家的信物,你拿着金牌去找云水城的刘总兵,他是我父亲的旧部可以信任。你向刘总兵借兵,他看到金牌后自会答应,派一队精兵连夜去包围杨家村,明日一早再与总兵一起来大牢接我出去。一定要给我办的妥妥当当的,明天有你威风的时候!

李靓的嘴角上扬,心中想着,明天那个姓朱的猪头,和那个苍蝇一样的县令知道师兄是堂堂的少将军小侯爷,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明天有好戏要上演了!心中想着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用力的一挥马鞭,大喝一声“驾”

骑马骑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总兵府,“吁……”勒住马,李靓轻巧的跳下了马,也顾不上栓马,直接跑到门口用力的拍着总兵府的大门,“快开门!快开门!我有要事要求见总兵大人!”

过了好一会,一个老管家打着灯笼,迷迷糊糊的走到了门口,开了个门缝问道:“是谁呀?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

李靓抬起一只手臂压在门缝上,防止这个老管家再突然把门关上,大声说道:“快叫你们老爷出来,我有要事找他!”老管家可能被李靓的大声吵醒了,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十几岁面容娇好的小姑娘,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别在这胡闹,总兵大人岂能是你一个小丫头说见就见的。

李靓着急的说道:“我是将军府的人,耽误了事,你吃不了兜着走!”老管家满不在乎的说道:“你骗谁呢?这云水城只有我们总兵府,哪来的什么将军府?”

李靓见与他这个食古不化的老人家多说无益便推开了他,直接闯了进去,大喊道:“总兵大人,我有要事求见!”

正在府中睡觉的一众家丁,侍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惊醒了,纷纷起身点灯,出来查看。正字睡梦中的总兵也被吵醒了,披了件衣服出来了,大声问道:“是谁深更半夜在我府里吵吵闹闹?”

李靓看到出来的总兵,心中欣喜,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前倾,飞身跳过挡在身前的一众的家丁侍卫,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到了总兵的面前,总兵不禁赞叹道:“好厉害的轻功!”

这要是在平时李靓一定好好的受用这话,但是现在也顾不得炫耀,直接拿出金牌,问道:“总兵大人,这金牌你可认得?”

虽然是在夜晚,但是着月光,也看到这熠熠生辉的金牌,金牌上栩栩如生的金龙似乎在宣示着它无上的权利。

总兵定睛一看,惊呼一声:“大……大将军的金牌!”连忙跪下,谦卑的说道:“下官叩见镇国侯!”在庭院里的众人看到自家的主子下跪,也连忙都跟着跪了下去。

看到所有人都低头跪在地上,李靓心里有些打鼓,这些人跪我干嘛?我又不是什么大将军?

整个庭院都出奇的安静,一阵冷风吹来,李靓打了个寒颤,晃过神来,看着一动不动跪在地上的总兵,说道:“总兵大人,您快起来吧”

总兵抬起头来恭敬的说道:“谢大将军”

李靓扶起总兵,说道:“总兵大人,我们进去说话吧。”总兵点头,腰部微弯,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这边请”

李靓随总兵进了屋,被总兵奉为座上宾,总兵对李靓做了个揖,问道:“敢问姑娘您是何人?怎么会有如此重要的金牌?”

“总兵大人,您不必如此多礼,这样会折煞我的,这是我师兄的金牌,是师兄让我拿金牌来找您的。”

“哦?那你师兄是谁?”

李靓嘴角微微上扬,幽幽的说道:“江待一”

总兵皱着眉头喃喃道,“江待一?江待一?姓江,莫非……”突然双眼猛的一睁,“莫非是少将军?!”

“不错!”

“那少将军现在何处?”

李靓撇撇嘴说道:“师兄呀,在大牢里关着呢。”

总兵瞠目道:“是谁敢把少将军抓起来?整个云水城够资格抓少将军的怕是还没有!”

“还不就是那个糊涂的县官林大人。”

“我现在就带人去大牢把少将军救出来。”说着便向外走去,李靓拉住总兵,道:“先别急,师兄让我借一队精兵先去包围杨家村,待到部署好之后,我们再一起去官府救师兄出来。”

“杨家村?这干杨家村何事?”总兵疑惑的问道,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李靓摊开手,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就先照师兄的吩咐办吧。”

总兵点了点头,“我即刻就去召集人马,姑娘先在此歇息一会儿。”

虽然总兵在尽力的召集人马,但深夜点兵的确是有些费事,等到点齐三百精兵的时候已过子时了,三百精兵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正悄悄的赶赴杨家村。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黑暗一点点消失,阳光慢慢透过云层射出,这所有的黑暗与阴谋注定要在阳光中一点点消逝……

忙活了一整夜的李靓看着东方已经泛白,感觉有些乏了,但还是抖起精神对总兵说道:“大人,差不多是时候该去官府接我师兄了。”

总兵点了点头吩咐一个副将在这里留守,便和李靓一起骑马赶去官府。

一大清早,牢房里就有一个狱卒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臭小子,敢骗我!害的老子大半夜的辛苦为你跑一趟,到最后银子没捞到,还丢了一匹马!”

无视狱卒唾液四溅的大声咒骂,江待一靠着墙坐在地上,气定神闲的望着窗外,自己算计着时间。“喂,你个臭小子,说话呀!快把马钱赔给我!”江待一还是望着窗外,没有搭腔,气急败坏的狱卒吼道:“好你个臭小子,以为不出声就就没事了?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敢动你呀?”

狱卒掏出钥匙打开牢门,一把揪起坐在地上的江待一,“你倒是说话呀!信不信我把你打得皮开肉绽的,连你爹都不认识你了?”

江待一打掉狱卒抓着自己领口的手,整了整衣襟,说道:“再过一会儿,我就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只不过怕你有些承担不起。”

“你以为你是谁呀?有什么是老子承担不起的”

江待一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砰地一声,牢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狱卒大叫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到大牢来撒野!”

狱卒拿起挂在腰间的配刀,向门口跑去,却看到五花大绑的林县令的跌被人跌跌撞撞的推了进来,狱卒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大……大人,您怎么这幅摸样?”

“让我给绑的,如何?”白衣少女走了进来,“是你,就是你抢了我的马!”狱卒认出了李靓,刚要发作,穿着一身盔甲的总兵走了进来,沉声说道:“林大人,快带我们去见少将军。”

“是……是”林县令用有些发抖的声音答道,在一旁的狱卒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这大牢里多了个少将军?

林县令走到江待一的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说道:“下官罪该万死,居然把少将军您打入大牢,请少将军恕罪!”

“下官云水城总兵刘振飞参见少将军”江待一拦住正要下跪的总兵,“大人你我官阶相同,何需行如此大礼。”“少将军有先帝御赐金牌,见金牌如见江老将军,我怎能不行大礼。”说罢,还是坚持跪了下去,一个头磕了下去,“好了,好了,刘总兵快起来吧。”

总兵还是跪在地上,说道:“下官有罪,在下官辖境让少将军身陷囵圄。”江待一扶起总兵,微笑着说道:“刘总兵哪里的话,我知道向来城主,监察使,与总兵三者互不干权,刘总兵不问政治,只管军事,和罪之有呀?”总兵这才起身答道:“多谢少将军体恤”

林县令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一旁的狱卒早已吓得目瞪口呆,江待一拍了怕狱卒的肩膀,笑道:“怎么样?这份大礼能承受的起吗?”江待一这一拍,狱卒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小的不知道……不知道是少将军,小的该死,求……求少将军饶小的一命。”

“哈哈…你这么怕干吗?我不还欠你银子呢吗?”

狱卒一个劲的摇头,“不敢,不敢”

“我师妹夺你马匹的确是该还你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论是谁都应遵守,否则岂不与恶霸无异。”江待一向李靓使了个眼色,李靓掏出一锭银子丢在狱卒面前,“哝,还你。”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林县令,江待一幽幽的说道:“林县令你的确是有罪,但并不单单是关押我一人而已。”江待一蹲下身子,抬起林县令的下巴,面露寒光的接着说道:“你看看在这不见天日的大牢里关了多少个无辜的人,你更应该对他们道歉。”说罢,扬长而去,留下惊恐不已的林县令,和一屋子还在震惊中的囚犯们。

走出大牢的江待一抬头看了看天空上刚刚升起来的太阳,闭上双眼,用力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心里感叹道,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虽然只在牢里呆了一夜而已,却感觉像一年那么漫长,真不知道那些被冤枉的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靓轻轻的唤了一声“师兄”,江待一睁开了眼睛,“嗯?”

“我们现在去哪呀?”江待一笑了笑,“来到云水城这么久我都还没有去拜见城主他老人家,似乎有些失礼了,咱么就去会一会他,不过……”江待一低头看了看已经被自己弄脏了的衣裳,接着说道:“不过我得先换身衣服”

江待一一行三人骑马来到了朱府,“哇!好气派的宅子!”李靓赞叹道。

江待一下马,敲了敲门,“在下特来拜会朱城主,烦请通报一下。”不久,一个下人打开了大门,看着站在门外一个少年,不耐烦的说道:“哪家的孩子,城主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吗?”总兵大人走了过来,喝道:“放肆!区区一个下人敢这么对少将军说话。”

“啊?”那下人惶恐的跪下,虽然不知总兵口中的少将军是何许人也,但能让支使的动总兵的一定不是小关而已,嘴里慌乱的说:“小的该死,冒犯了少将军。”

“无妨,起来吧,朱城主在何处?带我们过去。”

“谢少将军,老爷这个时候在庭院里练字,我这就带三位过去,这边请。”

庭院的书案上焚着香,朱城主正提笔飞舞着,苍劲刚健,飘洒有致的“国泰民安”四个大字跃然于纸上,入木三分。

正埋头于书法世界中的朱城主浑然不知已经有三个人来到了他的身旁。

“朱兄的书法真是越发的精湛了”总兵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书法中的朱城主,“哈哈……原来是刘总兵呀!你可是难得来我府上走动,怎么今个突然来了?咦?这两位是……”

江待一走到书案前,拿起案上的宣纸细细的看。总兵介绍道:“这位是……”没等说完,便被打断道:“好字!”

“哦?公子对书法也有研究?”江待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写得不错,但是同时也觉得很讽刺。”

朱城主眉毛一挑,有些不快的问:“公子此话何意?”

“国泰民安难道真是城主心中所期盼的吗?”

“这是自然,身为朝廷命官当然是希望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难道您指的国泰民安就是纵容自己的儿子在民间横向霸道,鱼肉百姓吗?就是看着云水的城贪官污吏草菅人命吗?”

朱城主皱着眉打量着江待一,问道:“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