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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误会了,这画虽然这么画,但,但是上面这个蜡烛是特制的,和普通的蜡烛不一样,这盒子里的蜡烛真的是旁人送的普通蜡烛,如果用这样的蜡烛,会,会把人烫坏的。如果西门庆能用更加理直气壮的语气,兴许欧阳瑞还能相信一些,现在的话,欧阳瑞凤眸里闪过一丝狠厉。

这画你看过了?连蜡烛是特制的都知道?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西门庆张了张嘴,看着欧阳瑞明显不善的表情,小声开口:花子虚弄的新鲜玩意儿非拉着我让我看,我没办法才看的。

很好,和花子虚两个人一起看春X宫图,还连带着讨论起里面的道具来了,还真是长本事了啊!暗卫去监视,都监视什么了啊?这样的大事竟然没有禀报!

在西门庆被欧阳瑞拉进屋子里以后便有多远闪多远的暗卫一号,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这大夏天的,他怎么会觉得冷呢?

而西门庆眼看着欧阳瑞怒气越来越明显,为了他待会儿的人身安全,很识时务的西门大官人立刻表示:你这醋吃的好没道理,我和他不过是朋友,哪里就有什么了,不过是他得了新鲜玩意儿让我看看罢了,也值得你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哦?欧阳瑞一挑眉:我便是这样吃干醋,咱们两人还没一起看过春X宫图,倒让你和别人抢先了!

我西门庆差点儿冲口而出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别人看到了嘴边便成了:下不为例,现在咱们二人不就在一起看了么!

现在要是把他刚刚憋回去的这些说出口,估计他就别想再出这个房门了。

欧阳瑞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这样看可不行,我这口气可咽不回去,换个花样倒是或许可以。

西门庆现在求爷爷告奶奶也想让欧阳瑞快点儿消气,于是一拍胸脯:你说,想怎么看?他还不相信,看个春X宫图还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欧阳瑞满意了,猎物上套了,猎人要开始品尝胜利的果实了,欧阳瑞的眼底戏谑变成了笑意:既然你这么说了,便把衣裳脱了吧。

脱,脱衣裳?西门庆傻了,看个春X宫图还要脱衣裳,这是什么规矩?

很快,在欧阳瑞的坚持下不得以脱了个一干二净,被衣冠楚楚的欧阳瑞抱在怀里一起看春X宫图的西门庆便知道了,这是什么规矩。

当全身上下一丁点遮蔽物都没有的时候,一点点的变化都会异常清晰的落入别人的眼中,看春X宫图的时候没有反应那才不是男人呢,尽管这和正常的春X宫图不一样,但西门庆还是异常兴奋的起了反应。

看着自己再明显不过的反应,西门庆现在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欧阳瑞把衣服都脱了,而且西门庆也觉得很委屈,明明在花子虚书房看这卷的时候他只觉得心惊肉跳的没什么反应,怎么和欧阳瑞一起看他的身体就这么不争气呢?

更让西门庆很想死一死的是,他竟然是看着那被各种花样百般折磨的人的图画反应得最强烈,他不是应该看另一方才对的吗?

瞧,这画上的表情,和你在被我做的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一模一样呢!欧阳瑞指着那全身被绳子牢牢捆起来的那副。

西门庆坚决不承认他的脸上会露出这种表情,不过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落到那画上人的那根东西上面,那东西竟然也被同样的绳子捆着,看着煞是吓人,看得西门庆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有一次被欧阳瑞用汗巾子把那地方给系了起来不让他发泄,那时候那种感觉西门庆已经抬头的家伙不由得湿润了些。

注意到西门庆身体变化的欧阳瑞搂着西门庆的手便顺势往下滑,碰触到了如今已经硬邦邦的地方,欧阳瑞一把握了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状似随意的把玩着西门庆高高扬起的地方,不过欧阳瑞的话却让西门庆立刻紧张了起来。

瞧瞧它精神的,怎么,和你朋友一起看画的时候它也这么不老实?

当然没有!西门庆这次说的可是大实话,眼睛都瞪圆了,就怕欧阳瑞不相信。

是吗?那怎么现在这么精神呢?欧阳瑞的手指轻轻的动作起来,靠在他怀里的西门庆立刻身子便绷得紧紧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了。

好吧,西门庆承认,他确实和欧阳瑞看图看出感觉来了,一向最喜欢研究**的西门大官人最是忠诚于自己的欲望,身子也最经不起挑逗,原先还有那不甘心和自尊心在撑着,待到和欧阳瑞互通心意之后,这个阻碍也没有了,留下那一丁点儿的反攻心思,现如今在这种情况下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至于对那些东西的害怕,唔,西门大官人又瞄了一眼那图上那人的表情,看上去的确享受得很呐,再想想曾经那夹过他的木头夹子和铃铛,西门大官人不由得开始动摇了。

眼神扫过桌子上盒子里静静躺着的蜡烛,画中的景象像是被印在脑海里了似的格外的清晰,西门庆不由得觉得口干舌燥,下面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那个,蜡烛JING虫上脑的西门庆果断抛弃了理智,花子虚说了是特制的烫不坏人,据说,用了还特别的舒服。

所谓的挖坑自己跳,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当西门庆被从善如流的欧阳瑞按照图画里的姿势给弄好后,恢复些理智想要反悔的西门庆,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的帘子充当了绳索,把西门庆的两只脚大大的打开,皆被栓在了床梁上,西门庆的整个臀部都悬空了起来,唯有后背挨着床铺,早就坚硬**的性器此时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欧阳瑞的面前,因这样羞耻姿势而越发兴奋的西门庆,在欧阳瑞的注视下,铃口处竟不住的往外吐着透明色的**,把整根性器弄的湿漉漉的泛着水光,更是平添了好些许**靡的感觉。

长得还短短的耻毛完全盖不住任何的地方,显得性器格外的突出,硕大的双球鼓鼓的,好像积累了数量可观的精液等待发泄一般,沿着双球往后,后面随着呼吸微微有些动作的后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也是格外的清晰无阻。

欧阳瑞欣赏过了眼前百看不厌的身子后,把手中的蜡烛点燃了起来,西门庆看着那燃起的火苗,烧得蜡烛芯吧嗒一声响,肉眼可见的火苗燃烧这蜡烛融成了蜡油开始散发出淡淡的气味来。

望着这一切,西门庆不知道为什么更加兴奋了起来,性器更是硬的厉害,直挺挺的立在那儿。

欧阳瑞的手微微一斜,那蜡油便滴落在了西门庆的胸膛,不偏不倚正巧落在西门庆的一颗**上,突如其来的滚烫的蜡油滴落在敏感的**上,完全没有想到会这么疼的西门庆惨叫了一声,两条腿不住的**,整个床也晃动了起来,然而在最一开始钻心的疼痛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竟在全身蔓延了开来。

啊!痛楚和快感夹杂在一起,西门庆忍不住叫出了声,整个身子抖动了一下,连带着双腿拽动床帘,直挺挺的性器也跟着动了下。

没等西门庆缓过来,蜡油便接二连三的袭击着那一颗刚刚被蜡油摧残过的**,炙热的蜡油上一滴还没凝固下一滴便落了下来。

啊啊啊!嗯啊不行了唔身子不住的扭动,痛楚有多剧烈,随之而来的快感便有多强烈,西门庆忍不住的大叫起来,整个人好像在扭动着躲避着不断低落的蜡油,然而与此同时,那高高扬起坚硬不已的性器更加兴奋的吐着透明的**。

这么兴奋,看来你还真是喜欢呢。欧阳瑞恶劣的用手指刮弄正不断溢出透明**的铃口,这简单却直接的刺激让西门庆呜咽了一声,两条腿都绷紧了,欧阳瑞挪开手蹲在地上,举起的蜡烛正对着那**的性器。

不行,不要啊眼看着那蜡油便要滴落下来,西门庆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当蜡油毫不留情的滴落在了直挺的性器上,西门庆大叫一声,腿更是拼命的晃动,想要合在一起躲避那炙热的蜡油。

不要啊啊呜然而被分开到极致绑得牢牢的双腿无论如何也合不到一处,只能任由滚烫的蜡油毫不留情的一滴接着一滴,直把那肉茎凝成了蜡色,连那短短的耻毛也被干涸的蜡油粘在了一处。

饶是如此,那**的性器却丝毫没有因为疼痛疲软下去的痕迹,也正是因为如此,任凭西门庆叫喊得如何求饶,欧阳瑞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蜡烛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此时的西门庆从胸口到下身的性器都几乎已经被红色的蜡油所覆盖,刚刚还凄厉的叫喊声此时已经全然都是兴奋得呻吟,双眼也渐渐全被情欲所充斥着,欧阳瑞看着面前的景致,不由得下面那性器也肿的生疼。

心念一动,欧阳瑞看了眼手中的蜡烛,又看了看清晰的暴露在眼前的后穴,不由得起了春宫图里没有的心思,将那惯用润滑的药膏涂了一层到那蜡烛尾部,小小的一根蜡烛也有一指半的粗细,借着这润滑竟被欧阳瑞插进了西门庆的后穴。

不要拿出去不行啊!随着每一次西门庆身子轻微的动作,那被夹在后穴的蜡烛便摇摇晃晃的滴落几滴蜡油,全都撒到了那最敏感的菊穴周围和那圆鼓鼓的双球上,最是敏感的两个部分随时要抵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滴落的蜡油,这种心理上的紧绷更是带动着身子越发的敏感,快感便也越发的清晰。

一边看着眼前这一幕幕让人兴奋的景致,欧阳瑞也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褪了下去,粗大的性器立时便更加肿胀了,欧阳瑞跪在**,**的粗大性器正抵在西门庆的唇边。

乖,好好含着。欧阳瑞动情的声音分外蛊惑着西门庆,张嘴含住这粗大的性器,西门庆的嘴立刻便被塞满了。第一次**的经历是强迫的带着窒息感觉的暴虐,然而这一次,却是西门庆心甘情愿的舔舐。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情事经验丰富的西门庆一旦心甘情愿起来,这嘴上的功夫立刻便不一样了,舌头艰难却灵巧的在被塞得满满的口腔里动作着,舔过粗大的**和铃口,再用力的一吸,把那粗大的性器吸得更加坚挺了起来,舒服得欧阳瑞也不禁发出了一声低吟。

把口中粗大的性器用舌头推出来,而后细细的从鼓鼓的双球处开始细细的舔弄,沿着柱身往上面的那根大筋用舌尖轻舔着,待到了顶部再一口含进去,来回往复的西门庆仿佛上了瘾似的,咂啧的水声随着他的舔弄映衬着噼啪的蜡芯被燃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从圆鼓鼓的双球到粗壮的柱身都被他的口水舔舐了水啧啧的,再吞进嘴里便不似最初的干涩难忍,随着粗大性器慢慢的顶入,欧阳瑞也觉得下身被西门庆伺候得格外舒服。

呜原本舔弄得好好的西门庆忽然发出了一声悲鸣,把口中欧阳瑞的性器一下子吐了出来,身子也剧烈的摇晃着,欧阳瑞手疾眼快的一把把插在西门庆后穴中的蜡烛拔了出来蜡烛已经慢慢燃烧到了地步,溅出的火星溅到了西门庆的身上。

欧阳瑞心疼的仔细看着西门庆的后穴,有些后悔自己因为太过享受竟忘了那蜡烛毕竟是点着了的东西,此时细细检查,好在已经凝固了的蜡油阻隔了火星,刚刚西门庆只觉得是一股钻心的疼,好在并没有被烫伤。

饶是如此,刚刚剧烈的疼痛已经让西门庆挺立的性器有了些许的萎靡,可怜兮兮的软了下来,欧阳瑞用手蘸着药膏,在西门庆结实的身子上来回抹动,把那凝固在他身上的蜡油全都抹了下去,露出了原本小麦色漂亮的肤色。

随着欧阳瑞手中的动作,刚刚萎靡下去的性器这才开始又渐渐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诱人的小家伙,欧阳瑞禁不住低下头,一口便把它含进了嘴里。

没想到欧阳瑞竟然也会给他做这吹箫的勾当,西门庆大吃,心里更是泛起了丝丝的暖意,然而很快,西门庆便明白什么叫难捱的快感,欧阳瑞的舌头分外灵活的专门攻击西门庆最敏感的部位。

舌尖一圈又一圈的绕着**打着旋转,时不时的轻轻点着最顶端最敏感的铃口,每一次的舔弄都让西门庆忍不住叫出了声,巨大的刺激带动着强烈的**感,却每每都在马上要爆发的瞬间,那舌尖却骤然离开,这快感积累到极致却差了一点点无法发泄的痛苦,让西门庆难过得无以复加。

别我要射给我忍不住哀求了出声,西门庆来回晃动着身体,想要欧阳瑞让他痛痛快快的释放出来。

别急,这就给你。欧阳瑞也终于忍不住把他那巨大的性器抵住了西门庆后穴的入口处,刚刚被蜡烛插过的地方此时正紧紧的闭合着,然而后穴周围的水光却清楚的反映着里面已经因为快感的刺激,而分泌出了足够润滑的**。

那粗大的性器刚刚探进入口便被贪婪的后穴紧紧的吸住,猛的一用力,整根性器猛然撞了进去,西门庆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小腹处一阵紧缩,一股浓浓的白浊色精液竟高高的喷射了出来,不少落在了西门庆自己的胸口,也有不少喷到了欧阳瑞的身上。

**的余韵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已经开始被狠狠撞击的后穴带来的灭顶般的酥麻快感便又向他涌了过来。

啊啊嗯不唔!

欧阳瑞粗大狰狞的性器完全从紧致的后穴中拔出,骤然产生的空虚感让西门庆不满的叫了出来,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整根性器又对准了刚刚有些闭合趋势的后穴入口,狠狠的顶了进来,整根性器猛的一查到底,两颗鼓鼓的双球重重的拍打到了西门庆的臀肉上,发出了剧烈的啪啪声,一下又一下的分外的清晰。

啊啊啊,还要,唔那儿,还要,啊当那狠狠的撞击终于撞到了后穴最敏感的小突起时,难以控制的让全身都战栗的快感猛的袭击着西门庆,让那刚刚已经射过一次之后疲软下去的分身立时便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粗大的性器不住的在后穴里进进出出,每一次拔出后穴都恋恋不舍的紧咬着粗大的性器,带出了点点红色的媚肉,而每一次的撞击又都狠狠的撞到最敏感的凸起,让西门庆一边大叫着,一边已经抬头的性器更加的坚挺起来,双眼早就迷离失神,断断续续的话直从嘴边溢出。

好好爽还,还要唔啊西门庆无意识的话却让欧阳瑞的性器更加肿胀的厉害,紧紧咬着性器的后穴一波又一波的紧缩着,更是让欧阳瑞渐渐也有了**的欲望,然而自制力超强的欧阳瑞每每都把持住了强忍着不肯**,他要多看看西门庆这样茫然的表情,他还要多听一听西门庆无意识间吐出的话语。

然而欧阳瑞能憋着不肯**,被频频从各个角度刁钻又猛烈撞击小突起的西门庆却控制不住的全身再度泛起了肉眼可见的红晕。

啊不行了要要死了呜!刚刚喷射过白浊不久的性器又颤抖着吐出了好几股浓浓的精液,随着西门庆的这次**,后穴也随之紧紧的收缩着,仿佛一张小嘴在吸着欧阳瑞的性器,欧阳瑞闷哼了一声,继续狠狠的**着粗大的性器。

啪啪、噗嗤噗嗤的声音在剧烈的**了十几下后,终于随着欧阳瑞的发泄而停止了下来,滚烫浓热的精液一滴不落的狠狠的喷洒进了西门庆的后穴,刚刚体验过第二次**快感的西门庆不由得**了两下腿,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欧阳瑞则是整个人趴伏在西门庆的身上,喘着粗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紧紧的贴着西门庆同样起伏的胸口,待到西门庆终于渐渐恢复了清明,欧阳瑞已经软下来的那性器还依然插在西门庆的后穴中。

快,快拿出去。西门庆推了推在自己身上的欧阳瑞。

随着欧阳瑞慢慢的把性器拔出来,性器上还带着刚刚射出的白浊色的精液,欧阳瑞解下了西门庆的一只脚,整个身子终于恢复了正常之后,刚刚因为那姿势被困在后穴中的精液便顺着穴口慢慢的流淌了出来,沿着这条被放下的腿流了下来。

这副**靡的景象让西门庆刚刚褪下红晕的身体再度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气恼的狠瞪了欧阳瑞一眼,却换来了一阵激烈狂热的吻。

待这一吻结束,西门庆惊恐的发现,欧阳瑞本已经疲软下去的性器,竟又硬了起来。

不提欧阳瑞和西门庆关上门在回春堂里逍遥快活,但说他们走后的花府,花子虚对那让西门庆这女人堆里的班头改了脾性的男人可是好奇得很,此时他也无心听曲儿,便问起了应伯爵和谢希大。

我去广南这半年,竟不知哥哥那边竟有了这样的变化,这清河县竟来了这么个妙人!

应伯爵早料到了花子虚定然会问起欧阳瑞,此时听了这话便接过话来,把那欧阳瑞的事给花子虚说了一遍:花二哥可别看他生得模样极好便觉得他是小倌粉头之流,这人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瑞字,在城东开了好大一间叫回春堂的药铺,也是个少东家呢!当初大官人一见了他便掉了魂,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我们这些人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二人竟真到了一处,不瞒花二哥说,我们一开始还以为着,他们两个和冤家似的,只怕最后是你死我活,哪里知道竟到了今天这光景。

花子虚听了倒一点儿都不吃惊,那欧阳瑞长得是好看,但那周身的气势一瞧便不是普通人,虽然花子虚爱美人,但就那气势,他可是觉得有些凌人,模样好是一方面,他更偏爱爱春儿和惠哥儿这种娇柔型的少年,也就是西门大哥那种霸道的人,才能降服那样的美人罢了!

可叹若是花子虚知道他口中的西门庆此时正被他眼中的嫂嫂压在身子下面做着那事儿,只怕他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花子虚在心里面想了一回,便把这事儿放下来,依旧吃酒听曲儿,那应伯爵和谢希大眼看着挽回西门庆无望,便把这满腔的心思都用到了花子虚身上,一人一句奉承得花子虚格外开怀,酒喝得醉眼迷离的,舌头都大了。

爱春儿借机便一边给花子虚斟酒,一边说道:花爷,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个弟弟,名叫爱喜儿的,今年刚刚长成,模样也是级端正的,我妈妈舍不得他给那些不解风情的糟蹋,正愁找不到好人梳笼他,偏巧花爷您便回来了,可见这事儿还正是您的没错!

花子虚这会儿酒劲也上来了,听了这话不由得大为高兴,嚷嚷着要去瞧瞧这爱喜儿是怎生的姿色,应伯爵和谢希大自然喜不自禁,搀扶着花子虚,命人把轿子准备好,便要送花子虚去丽春院。

正此时,后院来了一个小丫鬟,叫住了应伯爵。

应二爷,我们大娘子请您留步。

应伯爵无奈只得让谢希大搀着花子虚先走一步,随后跟着小丫鬟去了后面,那李瓶儿也不设那屏风之类的,倒是大大方方的和应伯爵见了面,口称应二哥。

应伯爵见李瓶儿这般姿色心里暗暗可惜,好好的一个美娇娘,换了别人家里定然是千般疼万般爱,不曾想倒配了个不爱花朵爱龙阳的汉子,真真是辜负了好年华,月老真真是害人!

奴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老公公还卧病在床一刻也离不了人,这家里乱成了这样,偏生奴那官人还是个不着家的,奴心里真是难过,应二哥与他是好友,平日里还望应二哥但遇到他在外面胡来,多规劝些,应二哥大恩,奴记在心里。李瓶儿说罢又盈盈福了一福,含着水光的美眸满满都是情意。

应伯爵也是经惯了风月的,哪里还听不出这妇人话里的意思,这种天大的好事儿像来都是落不到他头上的,应伯爵只觉得晕乎乎的好似做梦一般,直到拿着李瓶儿给的十两银子走出了花府,应伯爵这才清醒过来,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传来的疼痛感让应伯爵终于意识到,他真的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中了!

自此,那应伯爵和谢希大二人,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让花子虚日日在外面和小倌、粉头饮酒作乐荒**无数,十天半月也不回一趟家那是常有的事儿,和趁着这个机会,偌大的一个花府后宅,倒成了应伯爵最熟悉的地方,与那李瓶儿鬓角厮磨恩爱非常,倒似做了正经夫妻一般,李瓶儿手里的

好钱也多补贴给应伯爵,把那应伯爵喜得直说祖坟冒青烟了。

可叹西门庆这一日对花子虚说的话都成了空话,犹自拿这些朋友逗乐的花子虚却不知道,他才是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整日被笼络在外面院中流连忘返,自家的婆娘却被应伯爵人财两得而不自知。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但说那应伯爵走后,李瓶儿的丫鬟绣春不解自家大娘子为什么要出言逗引那应伯爵,便劝道:大娘子,要说这良人,我看今儿来的那西门大官人可好得多,就在咱们隔壁住着,还是本地有名的大财主,不比那穷酸应伯爵好得多!

李瓶儿长叹一口气:你说的我又哪里不知道,但是我瞧着那西门大官人对我却是全然没有半点儿意思,竟是连多看一眼都不看的,哪里能有盼头,左右我手里有的是钱,全当养个人给我作乐,总好过大好的年华独守空闺凭的寂寞!

绣春这才不说话了,而此时心里面怨念的女子并非李瓶儿一个,被遣回家的李桂姐儿更是哭得泪人一般,搂着李桂卿把那李娇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不是她在大官人家里做出了那不要脸得丑事,今日我哪能被那般奚落,如今落了这么个名声出来,大官人又恼了我,哪里还能寻得好人梳笼,日子拖久了,妈妈贪钱,胡乱把我给人梳笼,我可要怎么办!

李桂姐儿哭得伤心,李桂卿心里也不好受,对李娇儿也是咬牙切齿:都是一家的姐妹不互相帮扶一把也便罢了,竟还做出这种打脸面的事,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你也是,哭有什么用,上回大官人来了偏赶上你身子还不爽利,便是不爽利也该出来唱个曲儿陪个酒,让大官人对你念念不忘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便不至于被她给牵连了!

李桂姐儿听罢抽噎得说:那之后大官人又来了一次,我打扮得好好的正要出去,没想到他竟是来借姐姐你那件舞裙的,那时候我便有预感,怕是要和大官人没有缘分了,我和你说了你还说我胡思乱想,如今都成真了!

提到这里,李桂卿便把一肚子的怒火都撒到潘金莲身上了: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当时大官人就是被那姓潘的贱人给勾住了魂儿,这□尤其可恶,明明是有丈夫的良家还竟做这不要脸得事,她那名声清河县都出了名的,大官人竟也不嫌她腌臜!

李桂姐儿听了更是哭哭啼啼,李桂卿叹了口气:好了,你别哭了,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转机,李娇儿那事刚刚发生大官人自然满肚子的火气,待过些日子他心情好些,咱们再好好谋划一番。

那又有什么用,大官人现在竟好上龙阳了!想到花园里看到的那个让她瞬间便失去颜色的男人,李桂姐儿对李娇儿有怨、对潘金莲有恨,却对这男子只觉得自卑到了极点,连这两样情绪都提不起来。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谁不知道那回春堂的欧阳东家的名号,我看这多半是障眼法,那潘金莲和武大夫妻如今就在回春堂住着,保不齐是大官人暗度陈仓的法子!

李桂姐儿听了大感有理,不由得对潘金莲更加痛恨了:姐姐,不寻个法子治一治这姓潘的贱人,那大官人怕是绝难回头了!

42、第四十二章

李桂姐儿说完,李桂卿倒是心里一动,面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桂姐儿一瞧姐姐这模样便知道她有了法子,不由得急切的问道: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

嗯,之前我曾接过一个客人,原是临县的一个镖头,叫做常六,性情最是好色且有一副好手段,倒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能媲美西门大官人在那事儿上的人!只可惜他虽然**上了得,性子却有些暴躁,最初甜言蜜语的还好些,待时日久了他便露了不耐出来,让人好生害怕。

李桂卿唏嘘了一声,这世上像西门大官人这种,身家丰厚又舍得花钱,**上又是一把好手,就连对待女子的性情都温和的良人真是太少见了,否则她也不会坚持非让西门大官人来梳笼她妹妹了!

姐姐说这些是为什么?桂姐儿听得糊里糊涂的,连忙追问。

他如今不做镖头,听说是镖局出了什么变故,他倒是占了那叠翠山做了个山大王,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官面上也不管他,他倒能时常下山寻花问柳的,曾经也不过是只光顾花街柳巷,到如今那颜色姣好的良家被他看上了眼,也是使劲手段要弄到手的,妹妹想想,要是让他知道有潘金莲这么个标致女子,还有个不心动的?

李桂卿说罢,桂姐儿的眼前也是一亮:姐姐好手段,这潘金莲若是被那常六勾在手里,就是背叛了大官人,大官人是一眼都不会再瞧她了!只是,姐姐,既然大官人比常六好百倍,潘金莲又怎么会撇了大官人去和那常六厮混,万一常六不得手,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