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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应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江兰兰喉咙发紧,尾音打着颤,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是镇定冷静的,“我也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

她再也没有向现在一样后悔,后悔主动惹了纪瑄这一尊大神,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些孩子呢?”纪瑄压抑着怒火。

江兰兰眼睛闪了闪,道:“他们还活着,只是取一滴血而已……”

“你说谎!”纪瑄厉声打断江兰兰拙劣的谎言,粗暴的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扯到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的逼近她的脸。

潮水一样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巨大的压迫感让江兰兰从灵魂到身体都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她

惊恐的看着雪白的冰霜蛇一样爬满了她的身体,刺骨的寒意渗透了皮肤,深入骨髓,江兰兰的痛呼声被冻在了嗓子里,她不由跪在地上,在舌头和身体也僵硬的像石头一样之前,她用尽全身力气说道:“还有……活着……的……”

“只有……我知道……他们关……关在哪里。”

纪瑄已是怒火滔天,“该死!”她抬脚飞踹,被冻的硬邦邦的江兰兰砰的飞起,像真正的冰雕一样落地即碎,顷刻毙命,死无全尸。

宫女侍卫听到声音闯进来,看着全身覆霜面白似冰的陌生女子,还有满室碎裂的红色冰块,有人情不自禁尖叫:“妖怪——”

江兰兰只剩一半的冰冻脑袋正对门口,死不瞑目的双眼睁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救驾来迟”的宫女侍卫们,又引起了一波更加惊恐的尖叫。

“啊啊啊——娘娘被妖怪杀了啊——”

日落西山,残阳似血,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纪瑄没有理会这些人,她跃上屋顶,望着皇帝寝宫所在方向,眼睛里深藏着某种暴虐的情绪。

“很快回来。”

她嘴唇轻启,呵出的气息凝结成白雾,随即身影一闪,留下一道似乎还泛着寒意的白色残影,消失在行宫一众侍卫宫女的视线里。

未免速度太快又穿到不知名的地方,纪瑄特意放慢了些速度,没过多久看到一队朝桃坞村去的队伍,领头的男人大内侍卫的衣着打扮,面色阴沉充满了戾气,诚惶诚恐的骑马跟在他后面的官员是本地的父母官,纪瑄曾经见过他,骑马的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神色焦虑忐忑,纪瑄看了一眼,发现不认识就没再关注他。

步行其后的,首先是队列整齐的五十名禁军,训练有素,身手不凡,其次是队列散乱的普通衙差,共有二十人。

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后纪瑄没再多做停留,悄无声息的回了桃坞村,林小哥的巡逻队仍然尽职尽责的站在屋顶或者树上望风,根本没发现纪瑄刚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经过。

江诚带着江小楼正在家里等她,看到纪瑄他满脸焦急的迎上来:“你怎么去这样久?”

江小楼被村里透着严峻的气氛影响,受了惊的小鹿一样惊惶不安的抓着父亲的手不放,猫眼儿里透着茫然和害怕,见到纪瑄他立刻挣脱自家老爹的手一脑袋扎进纪瑄怀里:“纪姑姑。”

惹的江诚十分无奈的叹口气,失落道:“本公子才是他爹啊。”

“大家人呢?”

“都在村庙里。”江诚拧着眉头,语气有些异样,眸子里凝着的东西不知是冷漠还是心寒,他注视着纪瑄的眼睛声音低沉的问道,“瑄瑄,你会选择明哲保身吗?”

纪瑄观察他的神色,了然的“哦”了一声,道:“你是不是从孙大郎夫妇的供词里推测到什么了?”纪瑄抱着江小楼,表情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轻蔑,歪了下头,眼神含着尖锐的嘲弄和讽刺,“比如坏事做绝的罪犯真实身份,是个全天下人都想不到也不敢想的人。”

“你说什么。”最可怕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饶是江诚早有心理准备,那种让他全身发冷毛骨悚然的可怖感觉还是牢牢地摄住了他的心脏,不禁手足冰凉起来。

这样的结果对于他这样一个从小接受忠君爱国教育的读书人来讲,冲击力大的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若非两世为人,若非他遭受过更大的磨难,若非他早在之前就对高高在上的君王有过一次冷了心的失望,他会以为疯掉的根本是自己。

“别怕,我在这里。”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抓住了他,那个真正能够泰山崩而面色不改的女子笑容安抚的凑过来,明亮的眼睛温和、坚定的注视着他,他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心慢慢地放回了远处,血液流动,身体渐渐回暖。

别怕,我在这里。

他默默咀嚼这短短的六个字,平静的想,本来这些话应该由他讲的,即使在她再如何强大,他也一直认为身为女子应当被男子捧在手掌心里悉心呵护,珍而重之,他的肩膀应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事实上,他们更应该做的是相互依靠、相互爱惜,又没人规定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被他媳妇儿稍稍宠那么一下下了,是吧!

承认自己的一方面的弱小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江诚忽然明悟了,他回握住纪瑄的手,满是欣慰和感动的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你放心,我想得开。”

纪瑄一笑,把怀里小孩儿的脑袋按在肩膀上,身高问题,仰着头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江诚的下颚上,只听她用一种特别暧昧、堪称含情脉脉的语调说道:“我真喜欢你啊,江公子。”

虽然现在时机不大合适,但纪瑄是个心里想什么就非得说出来的性子,她说喜欢的时候,眼角眉梢挂着的也全是“喜欢”两个字。

“我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至少是在这个时代里,而她指的“厉害”也并非武力值上的,不然排在第一的准是她纪瑄了,她认为江诚非同一般,优异胜过旁人,更多的是在于他思想上的宽容和包容度,心性意志上的坚强。

平心而论,如果还是末世之前的人类纪瑄,她绝对做不到江诚这个程度,如果从小就接受的教育和三观被一次次大力度刷新,她很难保持镇定和清醒,但江诚从来不会迷茫的太久,身上更没有发生过消极的改变。

纪瑄眼睛闪闪发亮,真心实意的说道,“所以,让你入赘我们家,真是我做过的买卖里最划算的一笔了。”

江诚的心动和羞窘止于此,无言地望着她,为什么每次幻灭的都那么快?

“你是与众不同的。”纪瑄继续,深情款款,用朗诵诗歌一样的语调叹道,“不光在我心里,事实上,你本来就是与众不同的,你和他们都不一样,我现在相信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永远忠诚于我,和我走到死亡的尽头。”

江诚很淡定的问:“以前不信吗?”

“嗯。”她倒是老实,“我持保留态度。”

江诚给她气乐了,没好气道:“走吧,到村庙里,里正和田大夫他们都在等着。哎,等一等,我

回屋拿个东西。”江诚跑书房里拿出一副卷抽递给纪瑄,像是故意遮掩什么一样,语气匆忙的吩咐,“放在空间里。”

纪瑄就这样毫不知情的、没表现出一点点的好奇就把江诚打算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她的礼物装空间里了。

天黑了,村庙里燃起了火把,被聚集起来的村民大多数人都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世事的孩子们受到的影响总是短暂的,他们很快就变得无忧无虑起来,甚至有小孩儿觉得这个样子很热闹很好玩。

纪瑄言简意赅,把从江兰兰那里探听到的,以及回来的路上看到的都说了出来,一石激起千层浪,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众人闻所未闻,一时皆觉得惊惶心寒,茫然不知所措。

里正和田大夫亦感到绝望,自古民不与官斗,况且对方还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纪姑娘是仙是妖又能怎样,她能帮忙对抗强盗恶人,但现在要亡他桃坞村的不是强盗,是上面那位啊!

一个罪名安下来,整个郑国都再无桃坞村的立足之地,外人不会理会他们有任何的苦衷和冤情,他们只会唾骂他们,觉得他们死有余辜,皇上怎么会错?朝廷怎么会错?错的一定是桃坞村了!

若他能提前几日得知这场祸事,尚还有一丝退路,可现在官兵逼近,火烧眉毛,逃也来不及了!

这时林小哥惊慌的冲入了村庙:“不好了,我看到有一队官兵往这里来了,现在快要到村口了!”

里长仰天长叹:“天要亡我!”

田玉玲忽然失声痛哭,自责懊悔不已:“我不该回来,是我把灾难带给了大家,我没脸活着,先走一步了!”她忽然冲向了柱子,好险林小哥听她哭起来就觉得大事不妙,一直提防着,堪堪拦住了她,田玉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一下的力道就连林小哥这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都有些受不住,抱着田玉玲一起滚在地上立即痛呼,“哎哟疼死我了!”缓了一下他才愤怒道,“玉娘你真傻!谁家闺女嫁人还不准回来探亲了?!要死也是那两个王八羔子死!”

如果不是田玉玲把责任揽到自个儿身上,村民们还没这么想过,这姑娘又一寻死,还差点死成了,大家伙就只剩下叹息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出了事情都跟田玉玲一个思维模式,大家是不是应该怪田大夫不该把他闺女生下来的?

林小哥说的好,真要迁怒,也是那两个为虎作伥的王八羔子!

田大夫见女儿如此,悲愤莫名,扬声道:“我们桃坞村的人个个光明磊落,对得起天地良心,坦坦****,问心无愧!为何会如此?天理何在!”

纪瑄:“……”

江诚:“……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纪瑄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话,很快村里另外一个小伙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里正道:“官兵到了,有位大人让咱们全村都到村外跪接圣旨啊!”

事到临头,里正脸上反而一片平静:“是祸躲不过,县令既然也来了,必然是带着桃坞村的名册,家中凡是尚未入户籍的孩子站出来,玉娘,你带着孩子们藏到地窖里,其他人跟我出去接旨,谁有异议?”

没人说话,只有女人小声的抽泣声和孩子压抑的哽咽声,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别的话你们一个字都别往外讲,小哥,把孙大郎夫妻带出来。”里正靠近队伍里的一名体格硕大强壮的中年汉子,压低了声音,“老徐,你是杀猪的,我这次让你杀两个人,为的是给藏起来的孩子们留一线生机,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老徐沉着脸,“死也不怕了,还怕杀他们两个祸害!”老徐转身跟着林小哥下去。

哭泣声渐渐停了下来,人群中一片死寂的肃静,里正和田大夫领头迈开了步子,却听一人不疾不徐的开口,声音冰凉如深秋之水,却叫里正和田大夫绝望黑沉的心中燃起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你们留下,我出去。”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门边的女子身上,她孑然独立,闪动的火光,光暗的交错,使得她窈窕的身影平添几分神秘和肃穆。

这样的纪瑄相较于平日里那个亲和爱笑的姑娘无疑是陌生的,人们疑惑的看着她,碍于心中那点莫名的敬畏感,没有人能在这种时候开口问话。

里正和田大夫对视一眼,里正向前迈了一步:“那就拜托纪姑娘了。”

纪瑄看着他:“你想好了,迈出这一步桃坞村便是朝廷的敌人。”

里正淡然一笑:“难道要等死吗?逃过今天,我们便举村北迁,君主不仁残害子民,大家伙的心已经寒透了。”他瞥了眼田大夫,笑道,“况且我们并非没有退路,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郑国一个国家。”他朝着纪瑄伸出了手,掌心朝上,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护身符,“纪姑娘,物归原主。”

纪瑄瞅了一眼,随即一脸被雷劈的表情,神色极端复杂的看着里正和满脸不自在的田大夫,嘴角抽抽道:“不用了,您自个儿留着吧。”她临走时悄悄对江诚感叹,“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江诚莫名,纪瑄给了他一个回来再说的眼神,大步离开。

里正悄声对田大夫道:“你欠老夫十文钱。”

田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第四纲目就结束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