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洞庭水贼

要知道象棋这东西除了后天的努力还要看天分,习秀儿就属于天分凛然的一种,经过几日的磨练她已经能跟庞统下的有来有回,双方输赢各半,庞统不禁暗暗感叹习秀儿的天赋。怕是在这么下去再过几日就不再是她的对手。

现在已经到洞庭湖,庞统打发了雇来的马车和马夫,打算走水路。汉末时期的洞庭湖可要比如今的洞庭湖要大的多,在岸边远远望去,天水连成一线,还真有种站在海边的感觉。不过这跟海里不同的地方就是这里风平浪静,不像大海一样波涛汹涌。

他们一行四人雇了一叶扁舟,船中央有草席撘的棚子可供遮风挡雨,摆渡的船夫都是十分有经验的,小船让他们驾驶的又快又平稳。湖水清澈冰凉,有时候甚至能看到游的较潜的鱼儿。

习秀儿童心大气,在船边不断撩起水花,被惊吓到的鱼儿慌忙的潜到深处。而她“咯咯”直笑,那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风飘**好远…

夜晚江面上凉风习习,江面上虽然不冷,但却有几分潮气。几人都已进入船舱,唯独船夫留在外边看着船的动向,此时是顺流而动,倒是基本上不怎么需要人力操作,外边的两个船夫轮流看着点风帆就可以,避免航程偏离太远。

这几日庞统的生物钟开始逐渐变化,因为夜晚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渐渐的他睡的也逐渐早了起来。天黑了没有多久这困意就袭来了,船舱内的三人也都差不多,都连连打着哈欠。

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多久,庞统被外边嘈杂的声音吵醒了,他赶忙冲出舱外看看什么情况。

“怎么了?”庞统询问道。

“大人不好了,我们遇到水贼了。”一个船夫的神情有几分沮丧的回答道,他神色中倒是没有多少惧意。常年在这块行走他知道水贼一般都是图财不图命,要是把他们这些摆渡的都杀光了水贼无财货劫属于自断生路。不过既然遇到水贼那这一趟白跑是肯定的了,想起家里嗷嗷待哺的妻儿看着自己空手而归,这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庞统望着不远处的火光正在思考应对之策的时候,只见前方火光乱了起来,竟然传出了厮杀声。“不对,他们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了,好像是两股水贼火拼,快快转舵我们离开这里。”

此时小船已经下了帆,停在原地不动了。这也是马贼定下的规矩,一旦碰到他们要是配合识相还好,否则就是赶尽杀绝用来震慑其他人。船夫知道自己的小船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那有大风帆的楼船,于其逃跑送命还不如乖乖停下破财。

此时此刻船舱里的三人也被吵醒了,匆匆忙忙的赶出来的一个侍卫询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马贼火拼,恰巧被我们路过赶上,我们的得赶紧离开。”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可是至理名言,此时他们处于风暴的中心想离开那里是那么容易,船夫刚想上帆起航则远处飞来的弓箭就狠狠的钉在了船板上。庞统一下子被习秀儿扑倒。

“大人小心。”两名侍卫齐声呼喊。

可能是远处的水贼把他们也当成敌人了,一时间朝小船射来的弓箭不计其数,一轮齐射下来两名船夫和一名侍卫都中箭身亡,就连庞统手臂上也中了一箭,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是黑夜,射出的弓箭很多是火箭,一轮齐射下来小船已经变成一片火海,薄薄的船壁有的被射透,开始往里面进水了。

箭支在庞统胳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射穿了动脉,血液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习秀儿一看不行立刻狠心一下子就把箭支拔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让庞统实在无法忍受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还好侍卫身上有金疮药,习秀儿给庞统的伤口做了简易的包扎,并且洒了金疮药伤口总算不在流血了。

水贼那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庞统这边的小船展开第二轮齐射,否则大家都得丧命于此。小船摇摇欲坠眼看要沉了,而船上了火势也也越来越大。

剩下的那名侍卫慌慌张张不知所措,倒是习秀儿十分冷静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弃船,你会游泳吗?”

“小的打小在江边长大,自然会的。”

“那好我们跳船”只听“扑通”两声,二人带着庞统一起跳下了船。那名侍卫在水中截住了一块大模板,把昏迷中的庞统放了上去。

“我泳技不精,游的很慢,我记得那船夫晚上时候说过在此处东南方向不远处有个无人的荒岛,风景秀美是来往船夫歇脚之处,我先带龙大人去那里,你返回去向荆州水师搬救兵。”

“好的,好的。”侍卫对习秀儿的提议并无异议。

……

在水中泡了大半夜衣服都湿透了,就算平常怡人的小风吹来此时都会觉得阴风阵阵,冰冷刺骨。习秀儿的嘴唇都冻的发青,脸上面具在水中也泡掉了,来到岸边后来不及休息就得照顾“拖油瓶”庞统,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庞统的嘴唇皱巴巴的,习秀儿用手捧清水慢慢喂给他喝。

“咳咳”庞统咳嗽了几声,嘴唇也缓缓蠕动,习秀儿赶忙把头靠近想听听庞统要说些什么。

庞统清醒过来的一瞬间睁开眼睛吓了一跳,映入眼前的竟然是一张美轮美奂的脸,瞧着架势好像要非礼自己,庞统赶紧伸出右臂推开眼前的女孩,不过这一动倒是触动了伤口,他皱着眉头“哎呦”一声。

“你看你,庞大哥刚一醒你发什么脾气嘛!”那漂亮的女孩娇嗔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女孩的风情一时间看的庞统有些发呆,过来稍许他才反应过来,左手捂着胸口悲愤的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就算你是美女也不能不经我同意就非礼我呀!别以为调戏良家妇男就不用负责任。”

女孩先是一愣,呆呆的不知所措:“我怎么了?什么我就调戏良家妇男,话说“非礼”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话从字面意思也很好理解,女孩很快就醒悟了,脸像一块大红布,心中暗道:“这呆子想哪去了,我一个女儿家要真做出这种事情就不要活了。”

对于女孩的衣着庞统感到几分熟悉,不过此时因为被水泡透,紧紧的贴在女孩玲珑的曲线上,一时间庞统看的有些口干舌燥。他悄悄又朝人家女孩**的**瞄了几眼,心中暗道:“这还真挺有料。”

女孩对于这种事情都是非常敏感的,看庞统这家伙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她的脸更红了,没想到自己对他能有这么大吸引力,女孩的心里还是有几分甜蜜,强忍着羞意她并没有挡住,倒是让庞统大饱眼福。

“呃你是秀儿?”庞统看女孩的衣服跟习秀儿一模一样,于是尝试的问道。

习秀儿看庞统这家伙总算不盯着自己胸口看了,于是松了一口气,羞红的俏脸轻轻的点了点。

庞统想起来,难怪上次她被泼皮调戏的时候虽然神情很激动但却面无表情,现在倒是想通了,原来她不是面瘫,而是戴了面具呀!庞统记得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总觉得这个名叫秀儿的女孩肯定之前就跟他认识,因为他心里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从他们间的对话中他确认了这一点。他看女孩此时娇羞的样子,心里不由的琢磨,这不会是庞统以前在哪里招惹的情债吧?于是他又小心翼翼的尝试问道:“我们曾经是不是很熟?”

习秀儿大惊,赶忙摸了摸庞统的脑袋,她嘴里嘟囔着:“要没发烧呀?难道是在水里时间长了,脑袋泡坏了?”

“嗯嗯”庞统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就是在水里待久了,可能脑袋进水了,现在一晃**还能听见里面‘哗啦啦’的声音。以前的好多事情只有一个模模糊糊印象了。”

“真的?”习秀儿的表情有几分疑狐,显然不相信这个太过勉强的理由,不过她还是回答道:“庞大哥不记得婵儿了?庞大哥你仔细看看,我是貂蝉呀!”

庞统闻言大惊,赶忙打量起四周,生怕吕布一下子跳出来把他一戟给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