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

徘徊了许久,王子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话,但是在叫了泠月的名字之后就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估计自己长了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要是现在面前有一块豆腐,自己肯定会一头撞上去。

“我……真的……对不起……”

吞吞吐吐的话语,根本不是自己一贯的作风。

看到王子文这么尴尬的样子,泠月的心中竟然有些不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动吗?自幼都被教导心如止水的她生平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也许面前的这个清秀的男人就会是自己托付终身的人呢。

想到这里,泠月那一向都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笑容,让王子文看的心神**漾,但是却又有一丝恐惧。

真的没有办法猜到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究竟自己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谅,这在王子文心中形成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在泠月示意的眼神下,王子文颤颤巍巍地坐到了自己家的椅子上,面前还有一些残骸,是那天谢雨绮发飙时留下的,王子文看着那些残骸微微有些出神——不知道一会儿自己会不会就变成这个样子。

出乎意料地,泠月竟然安静地坐在了自己的对面,睁着她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如果自己没有眼花的话,那双眼睛里,有着明显的爱恋。难不成这小道姑春心动了?

“王先……王子文,”想了一下,还是直接叫名字,因为这样叫才能拉近原本生疏的距离。不过王子文对这一切没有怎么在意,他所在乎的是泠月接下来的话,心中忐忑不安。

不过看着泠月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子文心中也就猜出了个七八分,毕竟他怎么着也是一个聪明人。

“月,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与你一起承担,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受委屈了,相信我,以后我一定都听你的。你不是要带我会道观见你的师傅吗,我随时都可以动身,只要你愿意。”

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泠月的眼睛,真心实意地说出了这番话。让本来就已经放心暗许的泠月羞涩地点了点头,温顺得如同羊羔。

王子文心中大喜,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王……子文,”泠月犹豫了再三,又换了一个称呼,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在无形之中就又近了一步。

“我是风池派的弟子,上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跟你说过了。”泠月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身世,毕竟对方是一个自己将要托付终身的男子,理应将一切都告诉他。

虽然早就已经说过自己是风池派的弟子,不过王子文对于这些事情的记忆力一向不好,即使是记住了,恐怕也不知道那个风池派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们风池派是注重清秀的门派,派中一向鲜有女弟子,而我,则是一个特例。”

“为什么啊?”

王子文一直具有着这种听话听一半,然手什么都听不懂的高超本领,总是可以在别人说到重点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将话题打断。

不过泠月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继续着她的讲述。

“我的老祖父曾经也稍微涉及过这种修真之道,在我出生的那个时候,听他说,他感应到了同时有一颗灾星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因此我与此灾星同时降生。而那灾星所蕴含的能量过于强大,根本不是我可以承受得了的,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祖父将我送进了修真界的第一大门派——风池派,希望给我可以借着潜心修炼而得来的灵气与那灾星的能量稍作抗衡……”

后面的话,王子文已经听不进去了,灾星,泠月口中所说的灾星,难道就是自己吗?

“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让泠月也为之一愣。

“84年1月14号,问这个干嘛?”

一听到这几个数字,王子文的心中不禁一阵紧张,就刚才连握在手中把玩的桌子碎屑都差一点被他掉到了地上。

果然是,自己果然就是那个灾星,难道自己真的会对泠月不利?

心中开始犯起了嘀咕,不过一旁的泠月似乎没有发现他的表情变化,继续讲着她的故事。

“其实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飞升之类的事情,毕竟女子修道本来就是少数,我更是观中近百年来的唯一一个女弟子,师傅们都不知道要怎样训练我,所以我的日子比师兄们轻松得多,这次下山来请你,本来也是交个师兄们的任务,后来是二师傅看我一个人在观中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下山过,觉得我需要体验一下尘世的生活,所以才派我下来,没有想到竟然和你……”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泠月的连上又飘起了朵朵红晕。

但是王子文没有注意这些,他所注意的就是泠月所说的关于灾灾星的话。难怪泠月在道观里住了那么久都平平静静,而这回一下山久遇到了自己,然后不明不白地就失了身,难道这都是劫数?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灾星所造成的?

王子文开始自己了起来,并且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应该跟泠月一起上路,前往那个道观。

“子文,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心不在焉?”

泠月终于发现身边的人的沉默,也产生了一丝担忧。

‘哦,没事,只是走神罢了,”还是决定不要让她过早的担心,“你的师傅们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啊?”

终于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为什么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准了自己,自己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宝贝可以让大家争抢的?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师傅们都说你事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关系到我们道观千百年来的声誉和他们的飞升大事,所以他们吩咐我务必要将你带回去。”

真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啊,你师傅们明明知道我就是那个灾星,竟然还让你来找我,这分明就是将羊送入虎口嘛!不过看着泠月那一脸信任的表情,王子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小心,不管他的那群师傅究竟打的是什么注意,自己都要做好万全的应对之策,一面吃亏上当。

突然间又想起了那谢家两姐妹,王子文的眼神不禁瞥到了泠月腰间所系的小锦囊上,难道那两个家伙真的是妖精,竟然可以被装进这么小的袋子里?

不过考虑到自己刚刚和泠月和好,他可不希望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破事再闹出点什么麻烦,所以,他克制住想要发问的冲动,硬生生地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关于那两姐妹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吧——又是经典的鸵鸟战术。

“月,你说的那个道观是再在什么地方啊,我们要怎么过去啊?”

“我来的时候是师傅们用符咒直接将我送过来的,但是回去的话,我的能力可没有办法驱动两个人,二那些现代的交通工具也没有办法进入道观所在的区域,所以,我想,我们必须要走回去了……”

泠月似乎也有些无奈。

“走?你是说我们竟然要用最古老的方法,我们……”

王子文本来想要大发一顿牢骚,不过看着泠月渐渐沉下来的脸色,纵使有千言万语都不敢再吐露半个字。

看来这小子很有得气管炎的潜质。

“所以我们今天晚上就应该好好休息,明天准备上路。”

“是吗,的确是要好好休息啊。”王子文帅气的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坏笑。

泠月也敏感地感觉到了那笑容中的含义,“你要干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还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

“做老公和老婆应该做的事情啊!”

王子文直接就向着泠月扑了过来,泠月也就在他的怀中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就顺从地被他压在的身下。

不一会儿,只听娇喘连连,满屋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