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不易察觉地动弹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但是王子文可实在没有那个勇气转过头,只能闭上眼睛,采取鸵鸟战术,以祈祷噩梦不要这么轻易地就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他等了好久,身边没有一丝动静。

应该是没有醒过来吧,否则不会这么安静,。子文在心中这样估计着。

小心翼翼地慢慢转过头,没有想到迎上的却是一双充满了泪水的眼睛!

“哇呀呀……”

王子文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装睡来掩盖自己,情急中只能发出那一阵有如杀猪般的乱吼。泠月那本来充满了水雾的眼睛被他这么一番喊叫,竟然多出了几分疑惑。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弄得好像是你被我给怎么着了,叫得竟然比我还凄惨!

泠月的心里很是郁闷。

看到那小道姑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王子文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暂时落了下来,似乎这道姑还比较开放嘛,估计是没事儿装纯型的。

“哎呀!你干什么!”

正当王子文觉得事情比较好解决了的时候,那泠月小道姑突然给了他一巴掌,还真是结结实实,立马儿,就感觉自己的半边脸已经肿了。于是,不由得又大叫出声。

转眼间,那些本来蕴藏在眼睛里的水雾开始四下蔓延了起来,简直有黄河决堤之势。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全部释放了出来,几乎可以把人淹死!

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王子文一时之间慌了手脚,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应该怎样安慰这个于自己的小道姑。

不过无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错,要是不是因为自己,说不定着小道姑还在哪个深山里学道呢,现在可好,不明不白地就给了自己,难怪要哭得梨花带雨的,纵使王子文再无情,也不能就这样对不起人家大好的姑娘啊。

况且着泠月还是个美人坯子,自己要是能找到这么一个老婆的话,那也算得上是对得起自己的祖宗了——保留了优良基因,不会影响下一代呀!

“泠月,月月,你不要哭了,我会负责,我会娶你的,相信我!”

王子文句句笃定,相信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地说过一番话。

不过这话似乎没有起什么效果,至少是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泠月还是哭个不停,简直就跟那开了闸的自来水龙头似的,天知道她体内哪儿来那么多的水分可以外流。

“陈先生,现在已经九点了,请问您是要退房还是要延时?”

正当王子文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传来了阵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看来这个酒店的招待还不是一般的周到呢。

“嘘……”

王子文赶忙对还哭得满脸是泪的泠月作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泠月倒也听话,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手势就让她安静了下来。

“额,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去退房。”

王子文故意压低声音,想尽快打发门口那个家伙。没有想过那个家伙竟然那么不时相,竟然还赖在门口。

“陈先生,你的声音有些奇怪,是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找医生过来?”

“不用,我一会儿就走了,你下去吧。”

王子文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句话。看来陈江屹这个死变态经常光顾这里,竟然连个服务员都能认出他的声音!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知道是那个难缠的服务员终于离开了,王子文舒了一口气,这才又想起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一阵烦恼不禁又涌了上来。

“泠月,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不过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王子文对泠月小道姑进行忏悔,泠月倒是也听话,安静地点了点头,倒是很符合她一向沉默的个性。

感觉好像有点恢复正常了,王子文心里一阵窃喜。

只是当两个人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看到了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之后,都有些羞涩。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又引出什么祸端。这次被陈江屹算计,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讨回这个公道!

两个人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收拾了一下,把那些没有被撕破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总算还能说得过去,算是正常着装。

就是泠月那本来一丝不苟的衣服的领子被撕开了,不过这倒比她平日里那种死板的赚着增添了几分性感,看着头发微乱,面色红润,嘴唇略微有些红肿的泠月,王子文不禁有些发怔。

待两个人都收拾好了之后,才想起来地上还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家伙。也不知道泠月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对付的陈江屹,他居然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不能就这么简单地就便宜了他。王子文可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宽宏大量的好人,这个变态简直就是一祸害,不惩罚他一下简直就难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泠月……”

突然听到王子文叫自己,泠月不禁一惊,似乎刚才正在想着什么心事。

“嗯?”

看到泠月还肯理自己,王子文的心情大好。看来自己还是有希望得到她的原谅的,说不定还真的能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给娶回家呢!

“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怎么着也得让这陈江屹的英名扫地,否则他以后还是会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王子文说得简直就是义愤填膺,谁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为了广大人民着想,还是只是想要报着一己私仇。

“那你想要怎么做啊?”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经过那一夜之后,泠月这个不近人情的小道姑突然变得温顺了起来,在不自觉中竟然会听从王子文的那些荒唐的想法。

“那么,就这样……”

王子文一把把泠月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泠月本来就还有些微红的脸更加发烫了起来。

有泠月这么一个法力高强的小道姑在还真是一件好事儿,那陈江屹那么魁梧的身躯,就在泠月术法的操纵下轻而易举地漂浮了起来,整个人慢慢悠悠地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兄弟,这可是十六楼啊!

泠月的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虽然在平日里,这种转移的术法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是,昨夜的放纵扰乱了自己的清修,不知道自己的真元还剩下几成。

不过一运气,泠月发现自己体内的真元似乎并未因为昨夜的**而散去,反而更加充沛,似乎平日里所不能突破的劫,也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

这难道就是师傅们以前曾经所说过的阴阳双修的结果?可是王子文并非我道派中人,如何能与他达到双修的境界?莫非……

泠月的眼神移向了王子文,心中涌起一阵阵的困惑与猜测。

在泠月的操纵下,一丝不挂的陈江屹很快就从窗口被运送到了对面的街上。

早上九点多,一个人就这样横亘在街道上,而且身上不着一缕,无疑在这个小城市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之间,陈江屹那没有知觉的身体旁边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群众。

看着时机已经差不多,泠月又对着窗口吹出了一口气。只见那团气就顺着窗户一直飘到了陈江屹的身上,一瞬间,像是死尸一般一动不动的陈江屹突然间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无数围观的群众,让他简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老子算是栽在你个小兔崽子手里,但是,你王子文给我记着,我跟你没完!

陈江屹一边狼狈地逃窜,心里还在愤愤地诅咒着。

话说王子文和泠月看到了陈江屹的那种狼狈样,心里不禁畅快了许多。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那包间,没有理会那些想要迎上来献殷勤的服务员,快步往家里赶。

泠月一声不响地跟在王子文的身后,让王子文不禁心虚不已,而且还伴随着挥之不去的愧疚感。

人家一个好好的清心寡欲的小道姑,本来应该是不理红尘俗事,一心修道成仙的,结果被自己在迷迷糊糊就就给破了处。她要是大吵大闹还好,至少自己还可以说点安抚性的话——虽然知道没有什么用。不过现在她安静得可怕,让自己有再多的话也不敢开口。

与此同时,泠月的心中也在做着飞速的挣扎。自己自幼修道,师傅一直让自己远离男女之间的情爱,自己也从来没有动过这种心思。昨夜初试,竟然发现男女之间竟然会有如此快感,自己竟然有些迷恋,甚至有些渴望。想到这里,泠月又羞红了脸。

王子文自然不知道泠月心中所想,只当泠月是因为昨夜之事而羞愧,心里就更加着急,不知该怎样向泠月开口道明一切。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朝着王子文的家走去,一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