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都没想,纯属下意识的,拿起一旁的花瓶,就朝叶缪后脑砸了过去。

叶缪头破血流晕倒了,苏七染来不及思考,就动手用针凝固了叶缪脑中的血块。

她怕叶缪恢复记忆,更怕叶缪会离开她。

自从有叶缪在身边儿,她渐渐的开始害怕一个人呆着。

苏七染发现,叶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运功疗伤,所以叶缪脑中原本的血块会慢慢变小,需要新的来补充。

此后,每隔一段日子,苏七染就会砸破叶缪的脑袋,来上这么一次。

苏七染把叶缪拖到了药浴的屋子里,给叶缪泡上解热的草药,丢进了大木桶里。

伤口包扎好,苏七染施针走穴,并加以运功为叶缪驱散药力,整整一夜,不眠照顾叶缪。

天蒙蒙亮的时候,苏七染实在撑不住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木桶旁边,睡的香甜。

叶缪醒来的时候,轻声呼唤:“师傅……”

他早上的声音很好听,丝丝沙哑,富有磁性,苏七染一直很喜欢,所以每天都要求他一醒来,马上去叫她起床。

起不起就是她的事情,即便是被骂了,叶缪也要去叫,因为她听的舒服。

“没事儿了赶紧从桶里滚出去做饭,为师饿了!”苏七染闻声立马就醒了,见叶缪气色已经恢复,身体也无大碍,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叶缪从桶里爬出来,伸手向她,欲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师傅、地上、地上、凉。”

苏七染怔了一下,他羞答答的扭捏是什么情况?!

“你……脸怎么红了。”她打开了叶缪的手,自行起身,审视着叶缪的脸庞。

叶缪含羞带臊的低下了头,红晕一直到耳朵根儿,来了个透彻:“我、我、昨天、夜里,做梦、梦见,师傅、光光,我、我、光光,还……还亲、亲、师傅、了。”

苏七染:“……”

原来,他只当那是梦。

“你还记得自己做梦的时候说过什么吗?”苏七染紧张极了,生怕这脑袋砸着砸着,就不管用了:“比如,黛儿!”

叶缪用心的回忆,那认真的样子,很讨她喜欢。

只要是苏七染说的话,发的指令,叶缪都会努力的完成,一丝不苟,没有半句的欺瞒。

叶缪想了一会儿,皱眉道:“黛、黛、黛儿……”

苏七染一听不妙,转身抄起一旁矮柜上的杯子。

她胳膊一论,刚要砸他脑袋,见他拖着下巴,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是谁?!”

苏七染手持杯子,欲要挥过去的胳膊,悬置在半空中:“呃……”

“就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条街的张大爷家的小孙女的表姐的堂婶儿。”她心虚的把手中高高举起的杯子背到了身后。

徒儿你结巴这么严重真的不要紧吗?!

苏七染不是没有想过给他医治,他结巴的原因肯定也跟伤了脑子,血块压制了控制语言的经络有关系。

可正经八里的医术,她实在拿不准,怕一个不小心,误打误撞的给叶缪恢复了记忆,那她打死也不要,索性就让叶缪继续结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