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外与时尚

紧接着打字部又开了一个小卖部就在她们部门旁边。她们部当然也不甘示弱,在韩玲紧锣密鼓的张罗下开了一家小面馆,林非也跟着来回跑。北乔自然也不能闲着了,只要有时间就跑去帮忙。她一去,边骆洋和其他两位男士也跟着去了。北乔觉得这下可真是热闹非凡了。

单位每年的寒暑假都休息,北乔也比较喜欢如此难得的假期。但是她想放假应该找点事做,反正闲着无事。后来她找到一家做玩具的单位。她们告诉她坐哪个车过来,到时有人接站。

在那个车站她又遇到了一些来应聘的。接站的人终于出现了,是一个年轻人戴着眼镜,着一身特显眼的红运动服,可是他似乎没有看到她们。大家一路嘻嘻哈哈的跟着那个人去了单位,那的领导也十分和蔼,北乔在那工作一天,也觉得很有趣便想第二天接着去。

第二天她早早的就出发了,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里了。当大家问她那家单位有何特征时,北乔什么也没有记住。只记得单位养了一条狗,就在后门。当时北乔特别害怕,可是一条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找到线索。

无奈之下她只得回家。最后还是在父亲的帮助下找到了。爸爸对那个领导说:“孩子还是太小,也没有出过远门。”领导连连说是。虽然如此北乔还是离开了这家单位。

因为他(她)们工作了好几天也没有得到工资。有时候和蔼的人也不一定就不会骗人,也许正是这点告诉北乔,一定要看清楚人的真正用心,不要被他的假善良给迷惑住。

北乔心里特别的难受,但又不好说什么。没办法,她又重新回到了图书馆。但没过多久,她又不得不离开了。因为这一年她没有给主任送礼,主任跟她说名额有限,只能留一个临时工。

北乔当时也没说什么,爸爸都不在这个部门了,她又能够说什么呢?她也没有这个权力。临走时,她送了一张卡片给王瑞奇,王瑞奇非常兴奋回赠给她一张照片。

“风就这样悄悄的离去了,/没有留下一丝伤痕。/但却带着无奈匆匆离去。/来不及带走一丝灰尘,/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水。/带走一切美好的回忆与祝福,/深深的洒到土壤里,/将其融化直至升华。/”

北乔终于又面临择业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不再恐惧和无助了。她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的长大。那时候招聘的地方叫做劳务市场,她去那里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她每次去都是由父亲陪伴的,她觉得父亲还是极有耐心的。

有一次,她去应聘。应聘单位的两位女士拒绝了她,理由是她的皮肤长得太白了,“是不是有病啊!”“天啊!皮肤白居然也是一种过错。”不过她听到的理由太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过上天还是很眷顾她的,有一家合资企业招营业员,两班倒。上白班还是晚班随自己意愿。这倒是不错。她欣然前往。

不过去的时候她明显有些失望,里面破破烂烂。架子上什么也没有空****的,地上也东一堆西一堆的满是木屑和垃圾。这都是什么啊?可既然都来了,也不好意思回去啊!

老板让她们收拾一下屋子,把一些没用的东西拿出去。然后用砂纸磨那个木头架,木屑和灰尘顺着上面飘落下来落到北乔的头发上,她不敢抬头去看出恐怕会掉进眼睛里。她唯一的只是盼望快些结束。

当她们弄完这些时已近中午了,因为供饭大家都不毕客气,只是老板没想到女孩子也会有那么大的饭量。北乔并不喜欢干豆腐丝里放那么多的糖,当一大块糖放进去时她惊呆了,幸好被于明倩给夹出去了。她觉得十多个人吃这些东西并不奇怪,但她从老板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惊讶。

第二天她们要给那些架子刷油,窗户和门都关得严严的到了密不透风的程度。北乔站到那里眼前一黑,她想往墙那边靠着站一会,可是她没来得及。王晓萍急忙过来扶她。

出了这种状况可把老板他(她)们给吓坏了,他(她)们扶着她去女寝室。并让北乔躺了下来,并给她冲了一碗糖水。王晓萍说:“小乔,你可把我给吓坏了,当时我看你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没事,可能是油漆中毒了。”“没事就好。”“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会再回去。”“那也行。”王晓萍走了,北乔的脸上不觉流满了泪水。

呆了一会,她就回去了,同事们见到她都非常高兴。不过她们做营业员必须得办健康证,她们隔天去医院检查。开始还算顺利,可是中途要检查是否有皮肤病。有两位同事说她们有情况躲过去了,王晓萍年龄最小当时就吓哭了,把那个医生吓得说:“你别哭了,我给你盖章。”

但是北乔和其她人坚决拒绝检查,老板没有办法,因为都是女孩子都比较害羞的。幸好他的姐姐在这家医院,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由于人多,供饭的问题也暂时搁浅了改为自带饭盒。北乔带的饭盒很大,每次妈妈都把它装得满满的,恐怕她吃不饱。她负责卖香烟和一些日用品,有一次她卖的飘柔出了点小问题。顾客非说飘柔是假的,退货北乔也做不了主,只能把老板找来了。

老板给她退了。往来这个小店的基本上都是附近的居民和一些大学生。而且买烟的人居多。有一个老教授每次来都买两瓶啤酒,也不用买别的,直接饮用。北乔家离这不太远,基本上只做一趟车。

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有两个男孩儿到她们店里买啤酒,北乔居然在车上看到过。她觉得有点怪,是他们跟踪她,还是他们也是这的住户?自己也说不清。在这期间北乔还遇到两个小男孩儿,一个着军装,一个着一身赭石色的绒衣,绒裤。她也说不上那是灯心绒还是条绒。

他们每次都到她那里买同一种烟:“福加利也称小福。”当时的烟最贵的也就是短路、希尔顿和红塔山。最便宜的当属迎春伍角钱一包。北乔觉得他们长得有点像,有时候她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但是她从心底里有一种喜欢,她盼望他们每次的到来。

有一些东西北乔都不明白,因为她的阅历还是有些浅薄。其实关于于明倩她就不是怎么了解,但是她还是很喜欢于明倩,关键在于她长得很漂亮。而且她还很时尚。

光是耳朵眼她就扎了三个。北乔的小学同学王艳玲就扎过耳朵眼,是她的妈妈给她扎的,用的是农村的土方法:用黄豆粒一点点的揉,然后用针去扎,再用细米棍穿上。北乔虽然羡慕但出奇的胆小她害怕疼,一想起那种情景就好比在割她的肉一样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