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跟我!”

“所谓补偿,应该是钱吧?”

“是。你说个数。”

梦晨看着眼前这个俯视她的男人,此刻他用手撑在她双肩两侧的墙壁上,说得如此坦**,她渐渐地垂下眼睑,眼里的光亮慢慢晦涩。

“你不用补偿,你的孩子也没有跟着我受苦,因为我没有给他机会。”

冷梓君的瞳孔慢慢放大,没有了聚焦,一时间他的双眼变得迷雾茫茫,看不清面前身下的女人。

“你把他杀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杀’字,身下的梦晨突然狂躁起来,她一把推开面前的冷梓君,扒在他身上就是狠狠地一口,‘啊’的一声嚎叫,本能地他拽了她的长发,她秀美的面庞娇俏的五官此刻变得狰狞。梦晨泪如雨下,松开嘴,再也抑不住心里的委屈,她嚎啕大哭。

他很想安慰她,却无力安慰。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得知她把孩子流掉之后为什么反映这么强烈,甚至该死地昨晚还在这留宿,难道只为孩子?

“你走吧。你是不会理解一个胎儿在母体里存在了六十多天对母亲的意义;别说孩子不在了,即使在,你觉得我会屈从现实的威胁吗?除非你只手遮天-----”

他默默地整理好衣服,昨晚助理送来时看到他围着浴巾光**精壮的胸膛就目光飘忽,眼神**,不由地看向躺在***上面若桃花的她。那时他竟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整好衣服,他的心情沉到谷底,靠在墙上的梦晨还在流泪,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此刻,他很想甩门而去,缘尽于此,银货两讫,反正他们谁也不欠谁。

但他没这样做,伸出双手,轻轻地拥她入怀,把她的头轻放在自己的胸膛,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当得以宣泄的闸门打开,她已经没有坚强的盔甲。长久以来的委屈、压抑都随着他轻轻的拥抱瞬间瓦解,泪水哗哗地流,仿若一个世纪。这么温暖的怀抱,此刻她是如此贪恋这个结实的肩膀。

光阴与岁月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但她长眠心底的渴望只会在一次次疼痛中更加清晰。有时她会问自己,为什么见一次痛一次?难道内心深处还觊觎着?

黎旭晨进门看到面前的情景,手上的方便袋‘啪’地一声落地,一个大瓷碗摔成碎片,晶莹的米粥流得满地。姐姐轻啼的声响听在他耳朵里有如战斗机的轰鸣声,浑身的血液咻咻地涌上大脑,来不及思考,只见她雪白的光裸的背扎得他眼睛生疼。

朝着冷梓君的头猛地就是一拳,迅雷不及掩耳,他的脑袋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的铁拳下变得嗡嗡作响,还没来得及还手,又一拳打在他的嘴角,血就这样汩汩而流,像一条蜿蜒的蛇,越来越粗壮。

放开怀里的人,他就是一个回旋腿,一脚就把身后的人踢倒,只听‘砰’的一声。冷梓君把他压倒在地,一个拳头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待看清来人,拳头自然慢了。黎旭晨抓起地上破碎的瓷片-

“不要-----”梦晨大声喊叫。

梦晨慌忙整理好身上的睡衣,对着弟弟大叫,“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瓷片深深地扎进他的身体,喷涌出的血如朝阳般鲜红耀眼,弥漫着整个房间,连着暴力的血腥直让她想吐。

她拿起剪刀把浴巾剪成带状为他捆扎伤口,血在瞬间又把绷带染成红色。到了医院,医生都摇头。这摇头让梦晨产生误解以为是不得了的大问题,连声问,伤到动脉了吗?

医生说没有,怎么平安夜的男人都成了**的公牛。梦晨恍然大悟,看着这个疲惫的身影,大概他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吧。

“这伤怎么弄得,还有碎屑,得小心清洗消毒,注意事后别沾水,两天来换次药,直至全好。”

“严不严重?”梦晨问。

“手腕的韧带断了,肌腱也伤到一点,幸好没断,否则就麻烦了。”

医生拿着手里的CT,看了看说:“有轻微脑震**,住院观察24小时,看可否想吐会吐嗜睡等情况,随时给我电话。”

说完,深深地看了眼他。

就这样,梦晨沦为特护员。

提着盒饭,梦晨走在冬日暖阳里,脚步轻快。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推着一个轮椅向她走来,椅子上坐着一个小男孩。

“小蝶”她轻唤一声。

“你是-----梦晨吧?没想在这见到你。”

看了看轮椅上的孩子,“你孩子?”

她点头,但脸上的笑是僵硬的,梦晨知道人人都有故事,背后都有辛酸,也不再多问。转了个话题,“你现在没有在‘夜色’了吧?

“没有,离开好一阵子了。”

她叹了口气,说:“任你千般奋勇,万般挣扎,到头来该升腾的还是升腾,该沦落的还是沦落。”

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聊了好一会儿,终于知道她还是成了别人的‘二*奶’,她和她的初恋男友在最美好的时光相遇却敌不过当下的现实。用她的话说,这是个笑贫不笑chan的年代,只要那块遮羞布没有当众扯下,这个光鲜的形象永远是别人羡慕的追求。

梦晨问她难道心中没有遗憾,遗憾?当然有,否则这么多年来她的虚荣从头挂到脚,却独独留着耳朵里那对物美价廉的蝶玉。

“典型的与现实结婚,与梦想恋爱。我是不是很可耻?”

是很可怜,精神与柔体分离,这跟形尸走肉有何分别?

冷梓君走进花坛,他的右手吊在邦带上,嘴角依然有些红肿,但高大健硕的体魄和英俊卓尔的气质与棱角分明的五官让他在阳光照耀下依旧鹤立鸡群。

“你打个饭可以让我开车绕上海市一圈。”

听到声音,孟小蝶回头,她耳朵里那对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闪亮光芒的耳环在跳舞,真得与众不同。

猛然止住脚步,“小姐的耳环真漂亮,哪买的?”

“我朋友。”梦晨介绍,“冷梓君、孟小蝶。”

“哦,这是多年前朋友送的。”

“这么漂亮的耳环,你一定一直戴着的吧!”

孟小蝶面露不悦之色,冷梓君见好就收,一起回到病房吃饭。

梦晨笑说,冷总何始开始那么关心女人的佩饰了,冷梓君答非所问,问她这个孟小蝶是不是以前在夜色酒吧做过。

梦晨说是。他的心情复杂的不可名状,用很幽深地目光看着她,然后转头。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罪孽深重的黎旭晨回学校去了。临走时他很不放心姐姐,他的眼睛用一种古老的沧桑诉说,眼角里闪着一点点压抑的光芒只有梦晨明白弟弟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

她拍着弟弟的肩膀,已经快厚实是个男人了。就这样,梦晨把弟弟送上北去的火车。

梦晨来到冷梓君的大别墅,沦为他的临时保姆。洗衣烧饭买菜拖地她全包。

梦晨拎着大大小小的包回来,若大的客厅没有人,他手还受着伤呢?找找,终于在他的书房看到那抹晨光下的剪影。

悄无声息地关上门,他是那么认真以致于都没发现她的找寻。

光影下他刚毅的下巴尤如她第一次见到的一样傲慢,梦晨还能想到上面残存的胡渣扎在她的脸上的痒。鼻梁高蜓,背光面的侧翼尤其如此,像刀刻般隽秀;薄唇微抿,两眼微眯,两条浓眉却不似前几次见到的皱巴,应该是舒展的吧。原来工作中专注男人是这个样子的。

看着关上的门,他有些失神。

当他走下楼时,四溢的飘香已经弥漫在这温馨的客厅,她穿着罩衣手里托着大托盘,上面是他天天要喝的营养汤。

看着她走进走出的场景,冷梓君只觉得心里填得满满的。

右手受伤,不能提筷子,梦晨给他准备了勺子,却是不能很好地吃肉。于是她把鸡肉一块块地从骨头上剔下,再夹到他的碗里。

左手拿勺,低头垂眼,紧顾着吃,道像是多年的熟人,没有举案齐眉,却是相敬如宾。

伤者最大,但他不至于连洗澡都得要人伺候。

光**上身,冷梓君坐在浴缸里,水漫过他强健的胸膛,小麦色的皮肤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在灯光的折射下七彩纷呈。满室的雾气柔和了他脸部刚毅的肌肉,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有些许抖动,召示着他的清醒-----

右手的绑带已经解去,此时正无力地搭在浴缸边上,白纱布上微微沾湿了水。许是水蒸气太过浓烈的原故,他有点昏昏欲睡。

很久之后,梦晨冲进浴室,看到手腕上有腥红的血,纱布也已经湿了。而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冷梓君”她用手拍拍他的脸,满声焦急。

‘哗’地一声,美男出浴,他就这样华丽丽在呈现在她面前,yi丝不gua,拍出的水打湿了她的衣裳,迷蒙了她的双眼,似万伏电击,她站在那儿目瞪口呆,嘴唇张大。#已屏蔽#

贪愉让她觉得灵魂**,莫名地她的身子渐渐僵硬,她的身子在发抖,一滴腥咸的泪水滑过,她用力地推开他,逃也似地逃出了浴室。

事情超出了预算,冷梓君看着地上她的睡衣,一脸迷茫。

坐在**上许久,他慢悠悠地端着酒杯,心思已经飘到九霄云外了。

听见敲门声,他叫了声‘进来’,然后梦晨就把纱布典氟棉签药粉等东西一应俱全地端放在他面前。

轻轻地揭开手腕上湿透的纱布,剥离去已经变色的药粉,露出了一条蚯蚓似的伤疤,因为没有拆线,竟成了一条蜈蚣,粉红色,嫩芽肉上透出了一丝丝血汁。

她动作很轻柔,只顾埋头打理伤口,丝毫不知此时某人正以黑夜中孤狼独有的绿光虎视耽耽着她。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些年,他好像错过了些什么,可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按奈住心中的胡思乱想,看着她轻摇慢步地走出了房门。‘砰’得一声阻断了他的念想,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靠在**头上深深地思量。

他是个时常躁动的男人,但刚才看着她出去,他竟有种释然感。

黎明的曙光映上窗上厚重的窗帘,黎梦晨就忙开了。她把牛奶鸡蛋稀饭包子摆放在餐桌上,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把门打开。

“今天好些了吗?吃早餐了。”

“嗯。”

径直往楼梯下走,依旧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口气却是一贯的傲慢和冷淡,十足的霸道和自以为是。

转头跟在后面,晃眼间看到了躺在**上的皮带。梦晨心里很内疚。

冷梓君吃完后用餐纸抹了下嘴,直往客厅走去。裤子有些松跨,好像比以前瘦了些。

“你比以前瘦了。”

“哪个以前?我们刚好的时候还是不久以前?”

“……”

黎梦晨无言以对,直骂他无耻。

无耻嘛?他自然就想到了无耻。但理智上不允许他无耻。有那么一会他们是尴尬着的,直到门铃把这桃色的气氛驱散,来人是唐诗忆。

“你找谁?”

“你是谁?”

唐诗忆推开黎梦晨,走到宽敞的客厅也没见到冷梓君,他扭动脖子来回寻找。

“冷梓君呢?”

冷梓君缓缓地从洗手间出来,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梓君,听说你受伤了,就过来看看你了。怎么打你电话也不接,还害得我打电话到公司,都说你两天没上班了,可把我急死了。”

说得翘嘴皱眉,字里行间还有一股娇嗔,又回头看看梦晨,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防碍人家郎情妾意互述衷肠,梦晨转身上楼。没有什么比认清现实更痛苦。

“表哥说是碗片割断了韧带,差点伤到肌腱,是谁那么大胆敢摸老虎屁股,把他送公安局禁闭他-”

冷梓君看着她,喋喋不休的让他头昏,父母惯坏的孩子-----

“梓君-”

“唐小姐,我很好,谢谢你来看我,我刚准备去休息。你来的真及时。”

打断了她的聒噪,他笑得很灿烂。却让唐诗忆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唐诗忆还没走,沈傲君又来了。

“对不起,我想我应该离开了。”梦晨拖着行李箱泰然地走在若大的客厅,她的脸也似从前的淡然和陌生,眼里透出绝决的坚定和疏离,没有了再次不期而遇的狼狈和压抑着的火花般的跳跃。但她在看到沈傲君时脸上泛出明显的不自在。

“还有,谢谢你上次雪中送炭,我爷爷的病才得以医治。但我可能暂时无法还你的钱。”

这真是个烫手话题,扯上了钱,他就不得不想到初次无耻的算计。心乱似麻。

点了点头,“不用还的,你不也救过我的命。”

哦,原来是报酬。大门打开,再次失之交臂。

一辆卡宴从后面追来,沈傲君提着她的行李箱,为她打开车门。站在楼台高处的冷梓君,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梦晨在陈佩英的推荐介绍下进了她所在的旅游公司。就这样每天都在别人的世界里乘着免费的飞机,吃着免费的饭餐,只是片刻欢喜都是过眼烟云,内心深处那被钉子钉过而拨出的洞赫然在目,本以为沧海桑田可以把它填平,可造化弄人,谁能知道命运的拐角是情缘的再续还是伤痕的缠绕?

离上次见过冷梓君已经一个多月了。不想在台湾这祖国的边缘也能碰上,真是浮萍归海处处相逢。她刚刚从白天的劳累中解脱,站在热闹的街市游**,看着繁星似的灯火和川流的人群,每一个都是造物主的容貌,却没一个是她心里的烙印,多生疏。

“小姑娘,来吃烧烤吧,独家风味,绝无仅有。”

黎梦晨听从老板娘的招呼,坐在凳上等,那丝丝白烟就从呼噜呼噜的声音中冒了起来。她静静地等候,出奇地安静。这生意超好,所以美食久久没上来。卖糖葫芦的吆喝声把她带回现实,她要了根糖葫芦,没有马上放进嘴里,而是拿在手里长久地凝视。

冷梓君把这整个不协调于周遭环境的黎梦晨当风景,他有些惊讶,人可以在这种市井小贩充彻的嘈杂场所散心。

他从K歌厅出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生意场上乐此不疲的野兽,精力充沛,漠视浮生,娱乐场所的规则他虽不热衷却无碍他笑看人生。刚才一起玩的一个朋友甩了一个公主一个巴掌,大概是喝得过头了。

这种不和谐的事时有发生,他以前却没上心。今天这一巴掌感觉是刮在他脸上,他突然从麻木中醒来。是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厌倦。

“糖葫芦也看得那么出神。”他在她对面坐下,“以前可不这样。”

以前。最早的以前是从没吃过,后来的以前是她拿着他买的糖葫芦先放鼻前闻一下说好香然后才放入嘴巴。

他说,哪有香味。他不知,那种甜到心坎的酸都成了一种享受。其实,她不并爱吃酸。

她说:“不好吃。”

“是吗?我尝尝。”

他拿过她手中的糖葫芦,咬了一口。嗯,是酸的。他皱着眉看着她,突然明白了。

她说:“你什么时候改的习惯?”

他一下没反映过来,愣了一会才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奶糖的味道就很好。

吃过烧烤,他们以最陌生的熟人方式沿着这条熙熙嚷嚷的街走,到了尽头。在一面临湖的枫树下,冷梓君仰望星空,夜色很美,天上的星光也象往常一样闪耀。他对着浩汉星河说:

“黎梦晨,你信命运吗?”

黎梦晨很惊讶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其实我们很合适。”

这样迟来的定论让梦晨哭笑不得。

他送她重新走过热闹的街市,此时已经冷清如月,冰冷的月光照出凉凉的微光,越发使人感到寒意。

冷梓君靠在窗前吸烟,想着她刚才的回答,她说,这么多年我不是忘不了你,而是你摧毁了我的信念。

他能给予的她已经不信了,他不能给予的他自己都不信。他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问:“当年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他说:“人性的愚昧。”

她不满意他的回答,可他能作何解。那就欺瞒一辈子。

同机回来,他坐在她身边。无论他多热忱,她始终不吭声。戴上眼罩,她沉沉地睡去。当空姐给她拿来毛毯,她身上已经盖上他的大衣了。

“冷总,你适合当一个**无度的女人的情*人或者……无欲无求青春无知的姑娘的丈夫。”下了飞机,她没能忍住心里的想法。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重新认识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唐诗忆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她踏着高跟鞋满面笑容,象一个与夫久别重逢的少妇,优雅地奔上前来。

哦,重新认识,比以前更糟。她说风凉话的心情都没了。

她快步地离开,但嘈嘈的脚步声无法阻隔刺耳的娇嗔。

“梓君,你怎么不问我是如何知道你今天回家的。”

没有听到回答。但一个‘家’字也够她受的了。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梦晨,收拾一下去吃饭。”王总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又是饭局,真无聊。无奈的梦晨只得唯唯诺诺,以他马首是瞻,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走进一个旅游观光休闲的类似公园的后花园,夜色迷离,灯火辉煌。酒店外墙古朴雅致,实则内容奢华,却又不失高雅情趣,绝不是暴发户般无知的黄金白银乱堆一砌。

“啊呀,梦晨姐姐,真的是你,我想死你了。”

孙纹纹拉着她的手,献宝似的走到她老爸面前,“爸爸,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在四川照顾我的那位导游姐姐,叫黎梦晨。”

“你好,黎小姐。”

一个温厚的手掌伸到她面前,此时只代表父亲的慈爱,她知道这个打个喷嚏上海那些大公司老总就要感冒的男人是多么倨傲。

“你好!”

本来一场恶灌的饭局因为黎梦晨和孙纹纹的友谊也变得温情多了。

其间王总不断在孙泽城的耳边窃窃私语,并亲自为他添酒夹菜,可见权势非同一般。

临别,孙纹纹对她轻说:“梦晨姐姐,后天是我生日,你来吗?”

“当然。”

梦晨坐在王总车上还在感叹世界真小,那边王总就送话来了。

“我真捡到宝了,梦晨,你是我的福星。”

明白他的意思,如没有她与孙大小姐的渊源,今晚王总与孙行长的话题不会这么愉悦,孙纹纹的出现就是证明。

孙纹纹的生日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奢华,没有彩带热气球香槟塔外加骇人的电影魔术,也没有叫上很多人。

来的大部分是年青人,其中有几个她认识,冷梓君、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