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冷梓君把梦晨扶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污秽物不堪入目,对于冷大总裁这种内外兼修的男人来说,实在难得见到这种‘色’香味俱全的‘女’人。

脱下外套,直接把它丢在地上,又三下五除二地剥了她的衣服,扶着她进洗澡间。那小的可怜的地方,四只脚都无法并排安放。

当‘花’洒的水泻在她的身上,也打湿了他的‘毛’衣。梦晨在梦境里油走,在水与火的世界里煎熬,‘混’合的酒液让她不知身在何处,尤如‘混’沌的天地初开,一片茫茫,是水?是酒?还是泪?无力承载太多太重的心理压力,她把身边的浮木当作救命的稻草,搂着他的脖子,把头贴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

“为什么哭?"; 他扶‘摸’着她的背轻轻地问。

没有回应,只是尽情地哭,其中是否五内俱结、肝肠寸断只有她自已知道,也许此情此景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对昔日之人的留恋还是为自己的初恋悲哀?

也许都不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可以淘尽一切。专情的下场往往带着绝望,没有告别昨日,怎能迎来明天?

一动不动地扒在他的身上,章鱼般的爪子还似吸盘般牢牢地紧箍着他的脖子。

她睡着了。他嗤笑一下,用浴巾在她身上裹着,把她抱上**。

看着她青‘春’依旧风华正盛的面庞,已不见当年的羞涩和明媚,有的只是倔强和淡清,也许还有对命运不屈的苦苦挣扎。

“为何?”

他对着熟睡的她轻叹:世间本污秽腌臜,所有的东西都是橱窗里的风景,一个转身就物是人非,在这物化的年代,高度发达的社会已经让人‘精’神丧失,连人的价值都用金钱的多少来衡量,社会把我染黑,而我就这样把黑暗的心思用在你身上,难道不是?

房间里没有暖气。他裹着浴巾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又坐在**上看着这个他从不了解的‘女’人。

静静地看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拆开那封信,两页写满隽秀的行书跃然纸上。

亲爱的梦晨:

请充许我这么呼唤你,第一次鼓起勇气想与你直面告白,仍按不住心里的怯懦,山里的孩子,你知道的,那个曾经每天有事没事都用眼角余光跟随你的男孩,只敢躲在光与影的后背默默地偷窥。

………

黎明远

XX 年 XX 月XX 日

亲爱的梦晨,他读了这个开头,就感到一条‘毛’‘毛’虫爬上他的‘胸’腔,使他呼吸不能顺畅。但仅管不舒服,他仍然把她的隐‘私’看了个干净。这么煽情的表白,果敢的决择,隐忍的奉献,他知道那个叫黎明远的男人一定是个真男人。他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天真的很冷,他抱着那个眼角尚有泪水的‘女’人,静静地感受她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莫名地变成了一种安祥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