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 35章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还有那浓重的药水味道。

他醒了。

平时总是闪烁著浓浓活力的可爱眼睛,此时却是一片黯淡而没有光彩。

眼睛将四周的一切纳入脑海当中,杜小星疲惫的小声道:「是医院阿──」他对医院并不陌生,进出过了许多次,怎麽可能会不熟悉呢?

虽然深处在黑暗中,但他依然能透著月光清晰地瞧见这里是哪里。

他看见这里包括他的一共摆了四张床,而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在这空盪盪的房间里头,其馀三张床都是空的。

「唉~~」杜小星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那模样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他觉得好冷,不知道是不是医院的空调弄得太冷还是那冷色调的颜色,他就是觉得好冷。

搓搓手臂,他拢了拢那棉被。

「不知道是不是送到尧然在工作的那个医院?如果是的话,我一定要找到机会偷袭他!」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胃痛让他脑袋神智不清还是疯了去,他现在居然还是想著要继续追尧然。

他不要只是当一个男公关让他包养,他也想要他的心。

他晓得,他贪心了。

可又有什麽办法,喜欢就喜欢了阿。

难道要叫他把心脏挖出来为狗吗?他又不是蠢蛋,只是迟钝了一点罢了。

望著手臂上的点滴,杜小星备感无奈。

「阿,我好想念家里的那袋糖果喔,好想吃甜的~」那天,桐飘零带了好几大袋的糖果零食,他吃了好些天也没吃完,没吃饭的他因为胃痛被送到医院,想来也是没有进食。

他现在突然好想念那一堆逃果喔,呜呜,医院的食物不是人吃的。

想起那在嘴吧里甜美的滋味,杜小星那本来黯淡的瞳眸在瞬间又变的璀璨动人。

「这些天又要吃那些难以下咽的营养食品了啦,我不甘心~」挥著手,小心翼翼地想要爬起床,四处溜达去。

刚掀起棉被,坐起身,他那胃部的疼痛感又马上刺入他的脑随,让他瞬间躺了回去。

哭丧著脸,喃喃著道:「我想去找尧然哪~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间医院,但问一问也总是好的阿。」总好过一点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间医院的好吧!

说到这医院,他想起一个问题了,是谁打电话叫救护车或是送他到医院的阿?

是桐飘零吗?还是莫绿或哥舒文月?

该不会是尧然吧?!

「既然爬不起来,那我乾脆继续睡好了~」反正无所是事,胃依然给他痛著,那能做什麽?不外乎就是休息嘛!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的给他睡下去嘛!

闭上那星星般璀璨的眼睛,杜小星安稳地躺在**睡了。

五秒钟过去了。

外面一个急速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靠过来了。

那是谁?是找他隔壁房的吗?

他这一间房里除了他不会有别人的,难不成是找他的?还是说那些看不见的朋友。。。。。。

一个人用力打开门走了进来。

那门发出了「碰~」好大一声巨响。

杜小星闭起的眼睛猛然睁了开,他不顾胃部的疼痛坐直了身体,眼中流露出一股惊吓。

外面走廊的光让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你是谁?找我的吗?」杜小星奇怪地问著,他望著那人高大的身材和一身的白色常袍,怪了,是医生来巡房吗?可是,也不至於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阿?应该是一间间地巡著吧?

那人走到他面前,没等他看清楚就将他用力地抱进怀中。

杜小星本来在接触到那人身体时僵硬了一下,旋即放了轻松。

他怀抱的感觉与独特的味道,他可以肯定,那是尧然。

他软软地靠在尧然身上,细细地享受著那种温暖的感觉,那可怕的冰冷感也少了许多,他伸出双臂抱著尧然。

那熟悉的发香和触感,都让他眷恋不已。

「哈阿~~」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安心地闭上眼睛。

那喜欢的感觉似乎又加深了许多,这算不算是好现象阿?

「小星,你没事吧?怎麽会被送来医院?」尧然轻轻的将他推开一点,那个著眼镜的眸子里净是担忧与不舍。「你为什麽没和我说你有胃痛的毛病呢?」

杜小星嘿嘿笑了几声,他觉得现在的感觉好窝心喔。「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被送进医院,我只知道,我因为八个多小时没吃东西,所以我的胃痛就发作了。」他摸摸尧然隔著衬衫的胸膛,笑的像个十足的色狼。

尧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动作灵巧、小心翼翼的让他躺回**。

尧然望著他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眼中不舍更深了。

「为什麽会没有吃东西?你明知道自己有胃痛的毛病阿!」尧然语气带了些责备,他问著杜小星,大手紧紧握著小星冰凉的手。

杜小星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有些哀怨地回答:「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恍神。。。。。。」拜托,还是因为想他才没吃东西的耶,真没良心!哼哼!

「唉,真拿你没办法,看来以後不盯紧你吃饭,你下次一定会再犯的。」尧然见状捏捏他的鼻子,将棉被盖好,又隔著那棉被轻轻抚著杜小星的胃,缓声说:「胃还在犯疼吗?」

被尧然那轻巧的力气按摩著,杜小星舒服地眯起眼睛。

「嗯,还是会痛,但好多了。」他回答,浅浅的笑容在他嘴边漾起。

尧然看著那抹笑容,心中一働,温温地道:「那就好。」

「对了,小星。」尧然揉著杜小星的肚子,像是想起了什麽,道:「我问你一件事情。」他声音平淡,却遏止不了那里头的担忧与心烦。

「嗯?」杜小星眼睛微眯,舒服地应了声,像只可爱的小猫。

尧然看了他一眼,眼神变的有些宠溺。

「那一天,也就是我送你回去的那天、桐飘零带了一堆零食的那天。」尧然低沉的声音回盪在安静而黑暗的病房里头。

杜小星望著他那略显严肃的脸,安静而专注地听著。

尧然的手依然没停下来。

「你为什麽要说那些话?」尧然直接了当地问了,他并不想要拖延时间,那个问题已经搁在他心里几天了,天天都难磨的过去,又是心烦意乱,又是心不在焉。

杜小星愣了一下,半眯起的水亮瞳眸突然睁大了开,他望著尧然,眼中有著吃惊与疑问。

「哪些话?」杜小星的心砰砰跳了几下,不会让他听见那些话吧?

尧然在他肚子上方按摩的手停了下来,沉默著。

他实在不想说那些话,其实,真的很让人不舒服。

「唉。」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说出来,只能告诉你,我讨厌你说的那些话。」语罢,他抓起杜小星的手腕,箝制住他。

「什麽?」杜小星尚未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的脸正迅速的放大。

杜小星的嘴被狠狠地堵住了。

他的胃又隐隐的在发痛了──

尧然不顾杜小星的感受,一个人疯狂地吻著,用舌头洗礼过对方口中的每个小地方。

像发了狂,无需顾虑对方。

想将这几日下来的苦闷,全数发泄出来。

而那手,也毫不在意地伸进了杜小星的衣服里,时而用力时而轻揉地逗弄那胸前的红蕊。

「唔──嗯、阿。」舌头被紧紧地揪住,杜小星也只能发出那简单而无意义的单音。

他轻轻地扭著自己的身体,用肩膀撞击尧然的胸膛,进行无声的抗议。

因为牵动,那胃部的疼痛更加的清晰与剧烈了。

他痛,为什麽除了胃在痛之外,心口那里还有点闷闷的感觉呢?

闷到会痛,一种让人想将其剖出来丢弃的痛感。

眼睛,流出了泪水。

忽然,那像发了狂的男人停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杜小星的眼泪,也或许不是。

总之,他停了下来,抽出了舌头,有松开了手。

他的眼角,也那麽湿润。

「对不起,我太急躁了。」他这麽说著,用力著将眼泪潸潸落下的杜小星塞进怀里。「我很抱歉。」那声音里有著愧疚,也有那难以遏止的难过。

他钻牛角尖了,只要是人,难免都会钻牛角尖。

而此时的尧然正是如此,他看著杜小星的泪水,心中也愈来愈难过。

他知道,自己有时真的很令人讨厌,说话贱不用说,行为也不是那麽让人苟同。

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紧紧抱著杜小星。

那抽抽咽咽的声音,也让尧然的心更加的失落。

彷佛落入了深渊。

过了许久,杜小星那因为哭过而带了点沙哑的声音从他怀里窜出。

「我说,尧然哪,你不需要那麽激动──」杜小星怯怯地说著,那带著水色的眼睛散发著一抹笑意。

尧然一听差点脑溢血,中风去了。

好在他身体很好,还不至於那麽早就去见他祖父。

「什麽叫我不用那麽激动,你那什麽话?拜托,有哪个人听到你那天说的话不会发飙、不会难过?!我这哪里叫做激动阿?!」尧然怒气冲冲地问著,用力地捏了捏杜小星的手臂。

杜小星嘿嘿笑了笑,手指了指尧然顶在他大腿上的臃肿。

「我说的激动,指的是这个。」杜小星红了红脸,不知道该不该挪动身体一下。

尧然低头一看自己的跨下,也愣了愣。

瞬间,他脸红了。

生平没有脸红超过五次,这次竟然是他的第五次!

「呃,这个嘛,我们忽略这家伙一下。」他抠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

他虽然脸皮算挺厚的,但他还是会有那麽一点不好意思的,他又不是没神经。

不知为何,气氛又有些凝重。

「尧然,我想我该和你说那天的事情了。」杜小星认为,这误会必需要消弭,况且,他还想追尧然呢!

呵呵,看来尧然也是个别扭的人哪~

尧然长而密的眼睫垂了一下,表情漠然地道:「你说吧。」纵然心里被那问题困扰了好几日,十分想知道为什麽,但他也不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那逃避的心理让他畏惧。

这是矛盾。

「那天,我的话是为了开桐飘零的玩笑。」杜小星在他越来越紧的怀抱里说出了事实,又道:「我不晓得你为什麽会知道那天我说的话,但我可以肯定,你的误会有些冤枉。」

「哪里冤枉了?你害的我这几天可是难过死了。」尧然试图摆回那机车的语气,但却始终无法掩藏那充满了难过的语气。「你和她开什麽玩笑?」

杜小星眼珠子转了转,道:「那天他拿了一袋零食,望在我眼前可却不让我去拿,我实在是嘴馋哪。」他顿了一下,像是在回想那天的情况,又道:「後来,她问我和你出去的一天过的怎麽样了,我就回答那些话假装可怜,为的是他手里的那条进口巧克力,就这样。」他摆了摆手。

一阵沉默。

「就这样?」尧然问著,他突然觉得有些头晕,那他这些天的心烦是怎麽样?被耍好玩的阿?!

「没错。」杜小星沉重地点点头,坚定地看著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会吧──」尧然手掌拍上自己的额头,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些糖果惹的祸?!

房中,依然是一片黑暗,但那气氛已经活了许多。

半晌,杜小星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对著尧然问道:「尧然,我问你阿,为什麽你这些天会难过到快死了?」他觉得奇怪,想著会不会是他心理想的那样,如果是的话,那他根本就不用追尧然,他就已经是他的了~

尧然愣了愣,好似没反应过来,他心不在焉地答道:「喔,因为我喜欢你阿──」话说到一半,他止住了嘴巴,吃惊地望著他。「你套我话?!」

「套话?哪有!」欸欸,说话好听一点,他哪里有套话,他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才问一下的好不好?!

「你这家伙,看来我平时小瞧了你了!」尧然一把欺了上来,结结实实地给他亲了下去。

再次接受那熟悉的吻,杜小星愣了愣。

『。。。。。。会不会是他故意说出他喜欢我的阿?总觉得,他就是假装是我套他话的。』被亲吻的杜小星一心二用,想著。

这白色的病房里,隐隐地冒出了那一点点的桃红色。

阿~春天来了哪~

这里开一朵花,那里飞一只蝶,这白色的病房顿时成了蔷薇满布的花园~

「嗯、哈阿~」有些难以忍受的轻声呻吟。

「小星、小星。」男人低沉带著**的嗓音轻轻的在那布满香汗人儿的耳边。

杜小星微微喘息,死命揪著自己白色的病服,不让尧然攻陷城池。

虽然,那已经被可怕的野狼给啃食过的排骨已经惨不忍睹了,但好歹也不能让那只**的野兽把他那跟东西塞进他屁股里面!

想想好不好,他好歹也是病人耶!

纵然,他也已经快要屈服於那尧然的**威下了,可他不能这麽没有志气,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著想,他死也要互助那最後的城池。

杜小星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更紧了,态度也更加的坚决,眼睛虽然洒上了一层水亮,但眼里的毅力可不是说假的!

他绝对不会屈服在尧然的手技和舌技之下的,等著瞧!

尧然抬起埋在杜小星怀里的头,眼神带著戏谑地看著杜小星咬著下嘴唇。

修长的手拨开那一直护在胸前的小手,快速的往里面一窜。

「哈阿~!」杜小星一声惊喘。

那该死的手,居然狠狠地箝制住那两颗在白色胸膛前的红色小樱桃!

麻麻养养的感觉外加一点点的痛,那股不知所云的刺激感直冲入杜小星地後脑里面。

他全身泛起颤栗,白皙的皮肤渐渐转成暧昧的粉色,小巧可爱的嘴巴里柔软的吐出细碎呻吟。

不行了,他快被尧然那该死的手给弄得爽死了!

偏偏,进攻的还不只有一双手而已,还包括那双平时很贱却很美的薄唇!加上,尧然跨下那该死的东西一直抵著蹭著他的屁股!

这让他身上的欲火盖过胃部的疼痛,他恨不得马上在这里和尧然爱爱。

可是,这里是圣洁的医院哪哪哪哪~

他不能、也不行和尧然做这些事情!不行哪~

可惜,那一丝的罪恶感在尧然吻上的脖子的那一刻也消失无踪了。

杜小星眼睛一眯,突然一声:「阿嗯~哈阿~」那魅到一个极致的声音,那让男人更加勃发的兴奋哪!

尧然的脖子被杜小星一勾,压下头去。

嘴对嘴,舌纠缠著舌。

尧然眼神一黯,深遂的眸子里散发的情色更加明显。

「我不管那麽多了,反正,我锁了门,没人进来的。」尧然边缠著杜小星的唇,一边加快速度摸索著,勾人魂魄的声音,激起杜小星浑身的麻养。

想抓挠,却更想让人爱抚。

尧然一口气扯下杜小星身上的衣服,露出他皮肤上那泛著粉色的身体,以及那在空调冷风中昂然挺起的小樱桃。

那让人看的食指大动阿!

那手,搓揉著那小小的肉点,轻轻的压,轻轻的揉,在微微一拨弄,听,那杜小星充满欲望的浪叫就出来了。

哼哼,看他技巧多好阿!

胸前那敏感的点不断的传来快感,让杜小星的小家伙也兴奋地站直了。

抵著尧然结实的小腹,杜小星细嫩的手也毫不客气的搜进了尧然可以说是整齐的衣服里。

唔,触感真好~

尧然本来还挺镇定的样子,顿时变了调。

他脸色一变,开始低声喘息,将杜小星更压在下面。

他让杜小星的脚环他的腰上,只露出必要的部分,轻轻地蹭著杜小星那敏感的下体。

「哈嗯、阿阿、嗯~」杜小星身上没有一件蔽体的衣物,只有那轻薄的棉被盖在两人身上,而该死的摇然不知道为什麽身上衣服还穿的好好的,顶多只是有些紊乱而已!

他那洞开的地方,全部暴露在这微冷的空气中,开口的地方沾著顶端的微透明**,湿湿黏黏的。

尧然的手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探了进去,丝毫不去在意什麽,只知道他要开一条可以让他轻易通行的道路。

有点儿小茧的手指,就这样在杜小星的甬道里头轻轻括拭,异样的感受刺激著杜小星的感官知觉。

杜小星仰起头,挪著腰,往尧然那里更靠近些。

柔嫩的肌肤,也刺著尧然的理智与神经,他知道,他中毒了,中了杜小星这个毒!

尧然的手指更放了一根下去、两根,他轻轻地开发,眼中的期待与兴奋却亦发强大。

直到杜小星受不了之後,一口气射出了那憋了很久的白色**。

看到这里,尧然也瞬时抽回了手,对准杜小星的洞口,一攻进城!

那种温暖夹著自己的感觉,真的难以形容!

蚀骨般的爽快!

有规律的吸夹著,似乎想将他推出去却又紧紧吸住那欲拒还迎的感觉,几乎是要将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喘息著,他推进又抽出,不断的重复,却得到至高无上的快感。

杜小星咬了口尧然的耳下,留下一道不浅不深的齿痕。

後庭被充实的盈满,让他欲罢不能,他放浪的摆著腰,迎合著尧然的动作,彼此的喘息,正是最好的催情药。

热度,提升在这带著冷的房间里。

这一病房,春色无边。

沉溺了吗?

他们问著自己。

是说他太没用?还是他太放浪?居然、居然这麽容易就给尧然上了勾!!

哪那个後悔阿,竟然不知死活的抓起尧然的头,对嘴吻了下去!

活该早死早超生阿~他屁股那个痛阿阿!

愤恨地盯著尧然一脸清爽快活,他却只能依靠著尧然,让他替自己穿上衣服。

没办法,他没有力气了嘛。

现在,是半夜三点。

他们刚刚完事不久,心情正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