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说的倒是轻巧,若是这么听话又乖巧的话,早就被人买走了。”一名穿着锦缎的公子哥,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名公子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模样,身形消瘦,一脸不屑之色,旁边站着两个家丁。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听了之后,也连连点头。“是呀,是呀,说的没有错。”
“这位公子,这可不同哦,这几个人都是刚买回来的,你瞧瞧他们,多有精气神啊。”老汉指着笼子里的几个人,笑呵呵的对着众人解释。
周熙闻言挑了挑眉毛,看向那个笼子里关押着的四人。
他们看到这么多人,眼中露出惊慌,但是却努力的克制住害怕。
“大叔,你这里有卖身契吗?”周熙问了句。周熙这番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那个年轻公子也是嗤鼻的哼了一声。
“你这小姑娘,卖奴才还有不带卖身契的。”
“是呀,你当这是街市上摆摊的呢!”一些人附和道。
“就是...”
那些议论纷纷嘲讽的声音,响彻在周熙耳边。“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人太多了,不安全。”
桃夭看着那么多人,有些害怕。周熙并没有理会,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名卖奴役的老伯。“这四个人多少银子?”
周熙指了指笼子中的四个人,听见这话,所有的人又是一愣。
那名老伯更是诧异的张大嘴巴。“小姐,您真的愿意花钱,把这些人都买回去?”
“但是要看多少银子,只要合适,我就愿意付。”周熙微眯着双眼,扫视着周围。
桃夭觉得此刻周熙的模样,与以前完全不同。
她现在就如同女侠,给人的感觉仗义又冷艳,“好好好,这四个人,每一个都是不错的,而且都长得很俊俏。只要五十两白银即可。”老伯激动得满脸红润,手舞足蹈的。
他本以为能够将他们四个人,女的卖到青楼妓院里,男的卖去当苦力。
最终能拿到个十两银子便不错了,可哪知道,眼前这名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愿意让自己出价,这可让他赚翻了。
“王妃,这简直就是拿你的冤大头。”桃夭轻轻的说道,“一个普通的丫鬟,也就二两银子,就算高的了。”
一听到桃夭的话,这个老汉不满了,“你这丫头是不是专门来砸场子?”他瞪大了眼睛,怒火冲天的望着桃夭。
“是呀是呀,这位大叔你也太欺负人了,看人家是小姑娘就宰人家。”紧接着旁边也有人,帮周熙和桃夭两人说起话来。
周熙淡定从容的转过头,用眼角斜睨了一眼老者。
“既然你不愿意卖,那便算了,不必生这么大的气。”周熙说着,便准备离开。
老汉急忙拉住她。“等等,小姐,这样,我再减去一点,四十两怎样?”他紧紧抓着周熙的衣袖,生怕她就此离去似的。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人,要一下买去四个人,自己可千万不能跑了。
周熙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三十两,就三十两,如果你愿意就把卖身契给我。”她说罢,伸出洁白无瑕的素手,老汉赶紧掏出一个卖身契递过去。
“桃夭,给银子。”桃夭听到了周熙的话,赶紧拿出了银子,给了这个老汉。
拿到了银子后,老汉欢喜不已,立马把剩余的卖身契交给周熙。
周熙接过卖身契,打量了许久,最终还是收进了怀中,“走吧!带着我们的人。”她淡漠地说完,便往三皇子府的方向走去。
“王妃,一下买这么多人?”桃夭跟在周熙的身后,疑惑的询问。
“恩。”周熙应了声,她想要建造属于自己的势力,从尚书府来的那些人,都靠不住。唐书玉的人,自然也不会听自己的。
所以周熙要为自己,寻找可靠的人,正巧今天碰上了,还真是老天帮忙。
桃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王妃决定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反驳过。
“回府里吧,给他们几个得安排一下。”桃夭点头,带着四个人,紧跟在她的身后。
回到三皇子府上之后,周熙就吩咐下人,去找了几套下人衣服,送到了清莱苑。
周熙则是坐在石桌前,慢悠悠地喝着茶水。没过多久,下人就把衣服送了过来,放置在石桌前。
买来的四名下人,两男两女,此刻一言不发,看着周熙。
“王妃,这些人怎么安排?”桃夭此时看着周熙,有些费解,不明白周熙突然买来四个人,是为什么。
“我打算先观察你们一段时间,如果合适,便留在清莱苑做下人。如果不行,便遣到府里各处。”周熙说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得找可靠的人来。
桃夭看了看周熙,没说什么,王妃想要做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干涉。
桃夭转过身来,对着四人说道,“你们暂时先住在清莱苑吧,如果做的好,王妃不会亏待你们的,如果胆敢有二心,打死你们也不为过!”
四人齐刷刷跪在地上,恭敬的说“是。”
“你们两个,就当王妃的丫鬟,你们两个就当咱们清莱苑的护院。”桃夭指着四人,开始分配。
“王妃,给他们赐个名字吧。”桃夭看着正在不知道干什么的周熙说道,周熙挑了挑眉毛。
她倒是知道,古代有主子给奴才赐名,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碰到。
周熙想了想,四个人是一起被自己买来的,不如给他们取个姓氏好了。“你们两个男子就叫春风、夏雨吧。至于她们两个嘛。”
她抬眸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以后你们就叫秋霜、冬雪,希望你们好好相处。如果谁敢背叛我,杀无赦。”周熙冷酷的话语,在空气中响起。
四人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有点害怕,立马跪在地上。“谢谢王妃赐名!”
“行啦行啦,都起来吧!记得好好的伺候王妃。”桃夭挥了挥手。
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四人,站起身后,低垂着脑袋,不知道该作何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