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的时候,我给二妃子剁了几斤肉。小白想用勺子喂它,但二妃子已经恢复了很多,可以自己吃了。
即使吃过饭,他还是一瘸一拐地跟在蓝蓝后面,一路溜达到老王家。
“我不认为你有什么事要做。你不是在装吧?”老王嘴里唠叨着,也知道以动物的智商,当然不可能是故意的,但是。像小白这样的例外。
看到二肥子想和蓝蓝进屋,老王赶紧拦住他:“这屋子简直就是个动物园。你太大了。还不如去谷仓陪大黄家——”
在家里放一只猎豹,真的不是这么回事。看着头晕,半夜起来撒尿迷迷糊糊踩到老虎尾巴怎么办?毕竟是野兽。你真的咬人了吗?
二肥子现在弱爆了,没有能力和老王抗衡。虽然不情愿,但只能一步一步爬进谷仓。结果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惨叫,然后,二妃子就急匆匆的出来了。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不做老虎,只做熊。连一窝黄鼠狼都治不好。”老王颇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只好的老虎来抱一群狼。
没办法,只好在柴火栅栏上搭个临时草棚,底下铺点干草,弄点麻袋,就是二妃子的新窝了。
家里有猎豹,肯定需要一段时间适应,鸡鸭鹅老虎,都对二妃子保持警惕。两只不知深浅的雏鸟溜达进了二妃子的窝,吓得老搂炸掉了翅膀,扑扇着啄在二妃子的头上。
虎落平阳,被狗欺。现在二妃子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用两只爪子托着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看着有点可怜。老王看的有点腻了:“信不信我明天把你老宝贝炖了,补上二妃子!”
虽然嘴里很大声,但是没有动作。小白用一根小棍子赶走了老母鸡,真是太好了。熊娃子也憨厚,在二妃子的窝里打滚。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老王喂二妃子的时候,发现熊娃子抱着二妃子的尾巴,直直地睡觉。
看到老王,二肥子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抖了抖头发。看起来他精神很好,恢复了很多。老王先让小白端来半盆水给老虎喝,然后端来盛着肉块的盆,盆里照例打着两个大鹅蛋。
吃饭的时候,老李过来看了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二胎胖肯定没问题,只要养个一两个月,就一定会又肥又壮。
要说老李看动物的眼光一定准,老王算是彻底放心了,他还真有点担心。以防二胖子不知何故有事,没把这事告诉东北虎园。
几天后,二妃子渐渐并入江北,就连家家户户的猎豹也没有对它吠叫,但也没有表现出害怕。俗话说虎看人,二妃子现在有麻烦了。没有老虎可言,这些老虎也不怕它。
但是有一天半夜,老虎咬得很厉害,还嚎叫了一声。老王出门查看,只见十多双绿眼睛在自家院子外闪烁,而二肥子却在窝里瑟瑟发抖——
郊狼是一种对危险非常敏感的动物,它也关注这种相对较大的野兽在领地内的出现。如果不是蓝蓝的庇护,二妃子可能真的会被狼咬死。
也许是看到二妃子的德行并没有对狼群构成威胁,所以在独狼发出一声长长的嚎叫后,狼群像一阵风一样撤退了。这些家伙表现得相当好,没有从村里拿走一只鸡或一只羊。
此时,老王一棍子把他赶出去了:这些小狼崽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往村里跑,还不错!
然而,就在灰熊快要泡到的时候,以独狼为首的狼群集体杀了个回马枪,吓得老王丢下大棒跑回村子,多少有些虎头蛇尾。
只过了一周左右,二妃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终于有点霸气了。蓝蓝终于可以安全地跟随摄制组去东北虎园继续拍摄了。她不在的时候,李习安、老李和其他人可以照顾她。
东北虎园虽然名字里只有东北虎,但实际上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综合性的大型动物园,每年也接待很多游客。
根据剧本,藏獒跑到了人类社会,结果被抓到后就被关进了动物园,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是场面很重的一幕。
本来人家在拍戏,老王一点毛病都没有。然而,由于蓝蓝想和船员们谈谈,他就跟着他去看热闹。此外,他还有点想看看那里的人们都有什么动物。如果江北没有,又适合生长繁殖,他就琢磨着能不能弄回来,进一步丰富江北的物种。
剧组的两辆大巴行驶了十多个小时,才在天黑前到达省城附近的东北虎园。它位于松花江北岸,面积不小。很多地方还模拟了东北虎生活的野外环境,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样。
这里有700多只东北虎,所以平均来说格局还是小了点,和东北虎生活的真实野生环境比起来不算什么。
一路疲惫,加上天色渐暗,无法入园,就在河边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安顿下来。因为拍戏资金有限,能省就省吧。
然后找了个地方吃饭,剧组有几十个人。我一走到河边,就有很多宾馆饭店出来招揽顾客。
楚导打心底里不想去大饭店。随便找个地方吃个面或者弄点盒饭处理一下就行了。毕竟钱不宽裕。不过考虑到前段时间拍摄很顺利,大家都很努力,我就被两个穿制服的服务员拉进了一家野生河鱼馆。
这家酒店的外部装修看起来很上档次,而内部装修则特别具有地方风味:木门,玉米秸秆墙,高粱秸秆屋顶,红砖灶台,上面放着大铁锅,特色是铁锅炖鱼。
每个单间还取了一些具有浓郁地方风味的名字,如"经理之家"、"经理之家"、"刘总店"等。
老王进屋,满意地点点头:“哎哟,真有点回家的感觉——”
跟在他后面的服务员冷笑着心想,现在这种地方哪里还有人住?其实他不知道老王家比这差多了。
几十个人围着三个大铁锅坐着,没有餐桌。锅里的东西炖好后,他们留着锅吃。服务员上前说:我们有鹅锅,各种野生鱼锅之类的,还可以在锅里炖点粉条,土豆,茄子之类的,货真价实,经济实惠。
老王还是有点不信,让服务员看一下菜单。突然他拍了拍大腿:“天啊,这太贵了,什么鱼,两百多块钱一斤!”
服务员一看,差点把手中的茶壶摔了:“先生,我们都是松花江打捞上来的河鱼,纯野生的,当然贵——”
“在野外很贵吧——老楚,我昨晚在我家吃的鱼有十多斤重吧?好家伙,我吃了几千块钱。”老王摇头晃脑地念叨着,相当愤慨。说到野生鱼,他们江北产的才是真正的野生鱼。大家只是抓来吃,没人把它当好东西。
服务员还挺热情的,不停的向大家推销:“我们店里最有名的就是野生桂鱼。我听说过,是龙江最好吃的鱼。可以试试,绝对物有所值。”
楚导听了频频点头:“是啊是啊,一条鳜鱼能得‘鳜鱼’二字,真不容易。
那时候赫哲族人在河里抓到一条大鱼,就一路送到京城,献给乾隆皇帝。乾隆吃了之后连连称赞,说这鱼巨大无比,堪称鱼中之王,于是欣然命名为“鳜鱼”,成为宫中贡品。要不,我们今天当皇帝,尝尝这条大鲱鱼?"
“老先生学识渊博,真了不起!”女服务员满脸笑容,不停的拍老楚的马屁。如果客人真的想吃鲟鱼,她的提成可不少。
其余的船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都出发去试了。只有老王有点不相信。卡巴瞪着两只小眼睛说:“等一下,服务员,先给我看看。你说的鲟鱼新鲜吗?”
“当然是新鲜的——”女服务员哼了一声。这么多人,她就是看那个矮个子不顺眼,穿着土气,一看就是个穷鬼,还挑三拣四。
于是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老王和几个喜欢看热闹的家伙一起来到了养鱼场,只见地上建了一个很大的池塘,里面分成了几个区域,不同种类的鱼在里面来回游动,露出黑色的背鳍。
“真新鲜!”跟着我的几个人都赞不绝口。
然而,老王有不同的看法。他边看边摇头,喃喃道:“唉,除了鱼塘里的那条河,什么野东西都没有了,这里还有东西吃——”
老王嘟囔了这么一句,服务员就不高兴了:“先生,我们店里用的鱼都是那天从河里钓上来的。纯野生河鱼,不能乱说!”
旁边几个挑鱼的客人看到这里发生了争执,都凑过来看热闹。他们还在评论池子里的鱼,有的说是新鲜的,有的支持老王,说这些鱼都是从鱼塘里捞出来的,钻进笼子里放在河里几天,就成了河鱼。结果有几个客人拿不定主意。经过一段时间的犹豫,他们选择离开这家鱼庄。
跑路之后,服务员更加讨厌那个胖混蛋了。他用大眼睛剜了老王一眼,然后对着不在胸前的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有一个寸板的大个子,领着两个只穿着黑背心的年轻人,露出胳膊上的一组纹身,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你怎么敢跑去找宇哥闹事!”寸板男子一脸失落的表情,恶狠狠的扫视着老王几人。目瞪口呆的那几个看热闹的演职人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结果老王和寸板就遭遇了一个壮汉。
“就你?倒勾不是!”两个穿马甲的小哥哥握着拳头,充满了威胁。
难道是你进了黑店——卡巴法老眯了两下眼睛,嘴里还嘀咕着,“你根本不是野河鱼,不要让人说为什么——”
寸板大汉嘴里嘿嘿两声,脸上的横肉更加突兀:“兄弟,你是哪里人?出门的时候家人没让你管好自己的嘴吗?今天你们这帮人就卖力气帮你记好久——大嘴先慢慢抽——”
后一句话,是对两个背心小弟说的。好像这两个货平时就干这种事,一左一右挡老王,一左一右开弓,用手扇耳光。
“不要做!”突然一声大吼响起,楚刀猛攻进来。毕竟他是个大导演,气势非凡,把寸板,壮汉等人都吓坏了。
老王在车上坐了一整天,就是想锻炼一下肌肉。结果被楚导搅了,他有点不高兴:“李习安,咱们把摄像师什么的都叫来,曝光这个黑店!”
是记者吗?寸板壮汉也有点懵:“别的,请告诉我你是哪个电视台的,我跟你们领导很熟!”
老王站得笔直:“我们在拍电影!”
妈的!寸板壮汉立刻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又恢复了一副满脸横肉的样子:“就算记者来了,你也得讲道理。我们的商店是真正的河鱼。你为什么诽谤?”刚才你叫矮个子留几桌。今天不给个解释,就要赔损失!"
过去,靠胡搅蛮缠这一套,寸板没少忽悠客人。反正这个东西没法定义,食客多是外地游客,只能吃哑巴亏。
一听说要赔钱,老王痛并可怜:“要钱就去死!”"
“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兄弟,小五小六,把这个胖子扔到河里。他口口声声说这不是河鱼,让他给我们抓点真的河鱼——”寸板又向两个弟弟挥了挥手,两个黑背心上前拉住老王的胳膊就往外拖。
楚道刚要出声制止,看到老王朝他挤眼睛,他选择了沉默。
“你要把我扔到河里去喂鱼。放手,放手,救命!”老王没有白混剧组,演技进步很大。他扯着嗓子尖叫,直踢腿。我累得两个黑背心不停地骂我:胖子,这么重!
一路上,很多食客探出包厢看热闹。寸板干脆拿他杀鸡儆猴,破口大骂:“你敢在这里说老子不是野河鱼,老子就请你去河里钓鱼……”
包厢门口的人头纷纷缩了回去,里面的客人已经做好了被宰的准备。
鱼馆离河边不远。两个黑背心把老王拖到河边。一二三喊完歌,把老王抱起来刚想一起放弃。结果一只胳膊被老王抓住,三个人一起摔到水里。
靠近堤岸,河水不深。但我抵挡不住老王的恶作剧。力气大,水性好,我把两个黑背心牢牢压在水里,不到半分钟,就开始冒泡了。
估计两兄弟都快满水了,老王就这么放弃了。两货浮出水面,被太多厨子拉上岸。果然,我的肚子鼓了起来,就像一箱哈尔滨啤酒。
你想和老王玩水,和在鲁班面前玩斧子是一样的。
“赶紧控水——”寸板也不和老王算账,指挥手下救人要紧。
经过长时间的挣扎,两个黑背心吐了一大滩脏水。最惨的一只噗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寸长的小鲫鱼壳,在地上摇着尾巴。
“你看,这才是真正的野生鱼。”老王把小鲫鱼捧在手里,在人们面前晃来晃去。他一边摇着,一边还说:“从体型上看,野生鱼没有人工饲养的那么胖,但却充满活力;从外观上看,野生鱼鳞光亮。以鲫鱼瓜子为例。鱼鳞都是银白色的。店里那些又黑又腥,一看就是养殖的!”
“我他妈的!”寸板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踢向老王。
他的脚离老王还有半尺远,于是老王发出一声长啸,向后飞去,啪嗒一声又掉进了河里。令寸板一愣一愣:我什么时候没有影子脚了?
没多久,我就看到那个矮个子在离河岸十几米的地方露头了。只见他手臂一抬,一个黑影被甩到了岸边。这时传来矮个子的喊声:“看,这就是那条野生鲶鱼,头大身子小——”
岸上的人看傻了:空手抓鱼,今天大开眼界!
砰的一声,又一条大鲤鱼被抛上岸:“你看,野鲤鱼细长,鳞光闪闪——”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三家。随着鱼被抛上岸,大家和鱼屋里的鱼一对比,马上就看出了区别,和那个矮个子喊的一模一样。人多力量大,于是大家纷纷效仿,有的想退钱,有的想投诉。寸板的脖子肌肉直跳,他有杀老王的心。
不过这家伙在这混了好几年了,上上下下搞了不少花样,多少有点影响力。这些麻烦大多是外地人,他干脆说:“吃饭花钱天经地义。你们在模仿别人。今天谁敢赖账,就拼个你死我活!”
还有一些讨厌的食客。一个年轻人跳出来,手里挥舞着手机:“我已经把这些贴在论坛上了。就算杀了我,也要彻底揭露你的黑店!”
一时间,群情激奋,冷逼着寸板和他的几个手下,一步一步退到了江边。突然,江面上的波浪非常猛烈,张将高高的波浪拍向岸边,并将英寸板等人撞倒在沙滩上。当海浪退去,这些人也被卷进河里。
愤怒的人群也变成了震惊。在晴朗的日子里,这明亮的瓷砖是平静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大的波澜?
“如果人们愤怒和抱怨,他们将受到惩罚。自己做了就活不成了!”老王扑腾着扑到岸边,顺便把正在往岸边爬的寸板又踩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