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别买了。”

这人是不是傻?用原本不值得的价格去买一个东西,划算吗?

陆宴沉看着陈知意手里拿的牌子挑了挑眉,低声笑道:“那好,牌子归你,随便你买。”

陈知意没理他。

她觉得陆宴沉有病。

拍卖会结束,有人拿着一堆文件进房间让陆宴沉签字,陆宴沉一一签完,这个拍卖会的负责人敲门进来。

穿着燕尾服西装,手上还带着白色的手套,绅士礼仪很到位,他笑着说道:“刚才举牌子的三号老板想要见您一面,不知先生方不方便?”

三号老板?

秦谨辛?

陆宴沉抬眸看了他一眼,兔子面具,漫不经心的眼神,却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负责人竟然有一瞬间的腿软。

“是吗?我正有此意。”陆宴沉尾音上扬,陈知意听完心尖一颤。

立刻接话道:“但时间应该来不及了吧。”

其他人都看过来,陈知意硬着头皮接着说道:“老公,你今晚不是订了餐厅要和我约会吗?怎么?一个陌生的男人也比我重要了吗?”

陈知意以前练过舞蹈,腰身本就软,如今倒在陆宴沉怀里,手指缠着他的领带,明目张胆的撩情,陆宴沉喉咙一紧。

抱紧了陈知意。

“那便不见了吧。”声音微微沙哑。

负责人看了陈知意一眼,眼里有控诉。

他只是一个打工的,那位一看就不好惹,要是他给那位说不见,指不定怎么为难他呢。

但拿红牌的都是不好惹的大人物,眼前这位他也不好得罪,正纠结该如何说时,陆宴沉开口了。

“今儿个拍了许多东西,不少都有那位老板看中的,实在不好意思,你去给那位说一声,我等会儿派人给他送一件算是小小心意了。”

负责人:“……”更难办了。

羞辱!**裸的羞辱!

他怎么感觉两人好像认识似的?

“好,我,我明白了。”

负责人战战兢兢回去。

房间只剩下陆宴沉跟陈知意两个人,他翻身将陈知意压在身下,冲着陈知意的锁骨就要咬下来,陈知意吓得连忙制止他。

“这里不行,会留下痕迹。”

陆宴沉:“那就留下。”

陈知意只觉得皮肤一瞬间刺痛,她皱了皱眉,陆宴沉是属狗的吗?

“你就仗着自己来亲戚就点火是吧?”

陈知意哼哼唧唧不说话。

陈知意刚才说的也没错,陆宴沉确实订了地方吃饭,包了顶层,只有他们两个,怕别人发现连个演奏的都没有。

旁边倒是有台钢琴,陆宴沉指了指,问道:“会弹吗?”

陈知意想了想:“《小星星》算吗?”

陆宴沉笑了一声:“好巧,我也只会一个《小星星》。”

陈知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陆宴沉:“怎么?不信?”

陈知意点了点头:“小说里的总裁不都是全能的吗?”

“你也说了是小说。”陆宴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但在乐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分,最拿手的可能就是二胡了。”

陆宴沉难得开了句玩笑。

“真的?”陈知意有种想立刻让他演奏一下的冲动。

“假的。”陆宴沉白了她一眼:“和乐器相关的我都不擅长,都只是简单学了一个皮毛。”

陈知意点点头。

她倒也不是不擅长,她很小的时候陈越庭跟她妈就离婚了,大部分都是在陈家学的,她妈妈带着她很长一段时间内生活都成问题,更别说上什么课外辅导班了。

倒是舞蹈这个一直坚持下来了,当然,也就学了个舞蹈。

“其实我挺羡慕那些会乐器的。”陈知意看着钢琴说道。

她挺喜欢钢琴的,那种音符从黑白键中跳出的感觉,自由放空又优雅。

“你想的话我帮你请老师。”陆宴沉道。

陈知意摇了摇头:“不了,没时间。”

她以前总想着有钱了要把自己想学的都学一遍,后来才发现没有时间。

大学生活里陪伴她的是一张又一张草稿图,一个又一个比赛,单一但是挺充实。

“今晚你要回去吗?”陆宴沉忽然小心翼翼问道。

陈知意摇摇头:“不了。”

她想起秦瑾凌给她说的那些话,看向陆宴沉问道:“你跟秦瑾凌合作了?”

陆宴沉切牛排的动作一顿:“你知道了?”

“秦瑾凌和我说了。”

陆宴沉点点头:“各取所需罢了,那个项目只要秦谨辛敢拿,他就一定会进去。”

那是关于医药的。

陈知意有不祥的预感:“陆宴沉,不要做触碰红线的事情。”

陆家不碰医药生意,但陆家旁支有人碰,陈知意不希望他冒这个险,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陆家。

她都希望陆宴沉好好的。

陆宴沉被陈知意的话逗笑了:“你想什么呢?陆家做事虽然算不上多坦**,但昧良心的事情君合不会做,那个项目本来就有问题,研发的人为了钱不择手段,但利润很大,秦谨辛想要就得安排人过质检这一块,我保证他过不了,这批药也不可能上市。”

他只是晚举报一会儿,有什么问题吗?

陈知意怀疑的看着他:“你说真的?”

陆宴沉点点头:“等秦谨辛下来后我扶持秦瑾禾上位,秦瑾禾那人确实聪明但不足为惧,等秦谨辛下台,秦屿就是一盘散沙。”

王没了,小鱼小虾这种,只剩下收网了。

“所以知意,你信我,姐姐的仇我帮你报,你不用勉强自己。”陆宴沉握住了陈知意的手。

陈知意抽回手,道:“我派人查秦谨辛的电脑,他……”

陈知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所有事情告诉了陆宴沉。

陆宴沉听完皱了皱眉:“这些年虽然有这些风声,但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没什么实质证据,我以为……”

“等我找到证据,我就离开。”陈知意笑着说道。

“我可以……”

“陆宴沉,那是我姐姐。”陈知意看着他:“而且那些人我怀疑就被关在秦谨辛家里,我在那边更方便一点。”

随后她又想了想,道:“我不会让他碰我。”

不是为了陆宴沉,是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