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话音刚落,一道视线就扫了过来。
是陆宴沉。
司念是打着让陆宴沉跟陈知意重修于好的态度邀请的两人,但毕竟两个人的事情闹的挺大,太明显了也不好,只好桌子安排了相邻的。
但谢子烛从两人分手以后就是反复合派的。
肯定不能安排他跟陆宴沉坐一起,不然肯定要闹事儿,但家庭又都差不多,也只能安排在隔壁。
谢子烛看了陆宴沉一眼,立马闭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上面的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家都看得出来,两人好像只是为了过程而过程,全程两人都没什么表情。
司念没有表情她能理解,怎么傅清也反应这么平淡?
最后还有个接吻环节,司念浑身一僵。
跟傅清接吻就像喜欢异性的人和同性接吻一样受不了。
她看向傅清,傅清微微一笑,手轻轻托起司念的脸颊,头侧向观众,大拇指按着四年的嘴唇,两人嘴唇的距离隔着一个大拇指。
司念一僵,冲他一笑。
下面响起了一阵掌声。
陆宴沉拿着酒杯往陈知意这边示意:“小陈总,你进釜辰,作为你的前老板也没什么表示,这杯酒就当是祝贺了。”
说完不等陈知意反应自己便喝了。
陈知意举着酒杯皱了皱眉,瞪向他,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不喝,这确定是祝贺不是下套吗?
“抱歉陆总,我酒量不好,就以茶代酒了。”陈知意笑了笑。
陆宴沉无所谓:“随意。”
后来又借故跟陈知意喝酒,眼神扫向一旁的魏择谦,魏择谦不明白,但还是跟着照做了。
“陆总,魏总,我女朋友不能喝酒,她这么一直喝果汁想必二位也不尽兴,不如我陪二位喝。”
这陈知意要喝第六杯果汁的时候,秦谨辛开口道。
魏择谦开口道:“好啊。”
陈知意得空,立马道:“既然如此,我先失陪一下,去趟洗手间。”
五杯果汁,满满一大杯的那种啊,她穿了礼服不方便,从穿上那一刻起就没去洗手间。
现在感觉**都要憋炸了。
陆宴沉也起身:“正好我也去,一起吧。”
陈知意:“???”他有病?
他当着她男朋友的面儿要和她一起去洗手间?
陈知意看向周围人的目光,确认过眼神,是吃瓜的眼神。
“我陪我女朋友去就可以了。”
秦谨辛语气不太好。
魏择谦却连忙拉住了他:“哎秦总,你可是说了要喝尽兴的,他们现在都是前对象了,又没什么关系。”
“……”听听,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赶巧这时候谢子烛跳了出来,显眼包似的说道:“孤男寡女去洗手间成何体统?我陪你们一起!”
说完还拉着蓝兰的手道:“你跟我一起。”
蓝兰:???
这算什么?
前对象的关系加睡一觉的关系组合去洗手间?
秦谨辛被魏择谦强行按下了,任由四个人离开。
司念看着四个人离去的方向,眼神的激动几乎要按捺不住,陆宴沉果然不负她所望啊。
终于把陈知意拐走了。
就是那谢子烛是不是眼瞎?他当电灯泡就算了,还拉着别人一起?
谢子烛说陪还真是陪的,防的比高中的教导主任都严。
他跟蓝兰走在中间,陆宴沉和陈知意走在两边,到洗手间门口陆宴沉终于忍不住了,看向谢子烛:“你当真要跟着一起?”
谢子烛看了陈知意,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所谓好马不回头草,更何况草都有主了,沉哥你……”
“你你你,可去你的吧。”蓝兰对陆宴沉抱歉一笑,揪着谢子烛的耳朵离开了。
“唉唉唉,耳朵要掉了,耳朵要掉了,蓝兰,你干嘛?我得救我沉哥。”
谢子烛被蓝兰拎着耳朵一路离开。
“你还是先救你自己吧。”蓝兰毫不客气说道。
那是谁?
那可是陆宴沉!
她是谁?她是君合的员工,陆宴沉是谁?陆宴沉是君合的老板!
一个合格的员工,一个想要往上爬的员工,以谁为先?以老板为先!
拐弯的时候蓝兰还不忘说道:“陆总,您若是有空,记得加薪!”
“回去就加。”陆宴沉笑道。
原本四人的环境只剩下两人了,陈知意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捂着肚子跑进了洗手间,只想解救自己的**。
等整理好衣服,从隔间出来脚步停住了。
她也是刚反应过来,陆宴沉跟魏择谦让她喝果汁不过就是为了让她出来上洗手间。
她的习惯陆宴沉一直都知道,穿好礼服,再化两个小时的妆,从秦谨辛住的地方开车到这里也有一个小时了。
后来再这么一耽搁,喝了那么多水,肯定是要来洗手间的。
但是她已经把话说的明白了,陆宴沉这么纠缠还有什么意义呢?
“还没好?”陆宴沉的消息发过来。
就说明他已经在洗手间那里等着了。
哎,认命吧。
陈知意走出去,陆宴沉靠在门框处。
“有事吗?”陈知意问道。
陆宴沉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
陈知意看了一眼,怔住了,是在那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她离开的时候把戒指留了下来。
“这件裙子不适合你。”陆宴沉说道。
陈知意一僵,没有说话。
她也不喜欢这件裙子,是秦谨辛选的。
“你姐姐的男朋友是秦谨辛?”陆宴沉问道。
他去查了。
不难查,没费什么力气。
所以陈知意为什么和秦谨辛在一起也就不言而喻了。
陈知意看向他,随后笑了,笑得漫不经心,甚至带了一点自嘲:“和你没关系。”
晚了。
她看向陆宴沉手里的戒指,道:“这戒指本来就不属于我,你应该送给适合它的人。”
说完便要离开,陆宴沉扯住了陈知意的手腕,道:“我知道你和秦谨辛在一起是为了给你姐姐报仇,我可以帮你,秦谨辛那人不是你能够轻易招惹的。”
陈知意皱了皱眉,从陆宴沉手里将手腕抽离出来:“我再说一遍,和你没关系,你没有义务帮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