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秦老爷子的拐杖砸在了秦谨辛的胳膊上。
秦老爷子一身功夫在身,虽然年纪大了,功力却不减,如今又处于生气的时候,力道丝毫没收敛。
拐杖砸在秦谨辛手臂上,发出一声闷响,秦谨辛捂住了胳膊,额上冒出一层细汗。
“你是秦家家主,秦家主母的位置岂是你的一句喜欢就决定的?”
在座的不止有秦谨辛跟秦老爷子,还有年轻的三太太。
三太太见状惊呼一声,随即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大,连忙捂住了嘴。
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满是惊恐。
秦老爷子见状,心中的怒气消散了许多,对三太太招了招手,三太太借故倚在了秦老爷子怀里。
三太太没嫁给秦老爷子以前是学跳舞的,身段好,腰也软,如今细腰一扭,更是增添了几分风情。
“秦哥,您消消气,阿辛年轻气盛,是一时的气话罢了,您何必大动肝火?还伤了自己的身子。”
三太太一脸心疼说道。
秦老爷子冷哼一声,看向秦谨辛:“今天的事看在婉柔的份儿上就罢了,你赶紧和那个女人断了。”
婉柔是三太太的名字,复姓上官。
秦谨辛用右手捂着那条被秦老爷子砸断的胳膊站了起来。
一米八七的身高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丝压迫性。
他看着秦老爷子冷声道:“我并非儿戏,说要娶就是一定要娶的。”
说完颇有深意地看了上官婉柔一眼。
上官婉柔眼神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既然没其他事儿我就先走了,父亲以后有事儿可以直接打电话。”随后又说道:“我不是什么绵羊,所以若是父亲想动手,也得问一问我的人答不答应。”
知父莫若子,这些年老爷子虽然不大管事,但以前的行事作风没变,他得防着老爷子对陈知意动手。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动他玩的小东西,也得看看自己动不动得起。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偏偏也只能吹胡子瞪眼。
秦谨辛缓步离开,陈知意的休息室正好在秦谨辛所在楼层的下一层,她摁完电梯,门打开刚巧碰到了正下去的秦谨辛。
陈知意一愣,没想到这么巧。
“我那件衣服被泼了酒。”陈知意僵硬说道。
这是一件紫色的一字肩长裙,秦谨辛看着陈知意穿的裙子眼神有些冷漠。
他对着陈知意招了招手,是一个唤小动物的手势。
陈知意压下心底的别扭走过去,站在秦谨辛身旁。
“这件衣服不适合你,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说话间,秦谨辛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陈知意身上,盖住了露出的香肩。
秦谨辛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他不允许任何其他雄性,甚至是雌性看到她的身体。
陈知意心冷了冷,最后点头:“好。”
“谁泼的你?”秦谨辛又问。
陈知意收敛心神,秦谨辛既然这么问了,那他大概率已经知道了。
“是,是陆宴沉。”陈知意如实说道。
她本想替两个人的关系辩解,但若是说了这话在秦谨辛耳朵里或许就成了她替陆宴沉说话。
是以,她只说了这句话便没了下文。
“以后不要和他走这么近。”秦谨辛淡淡说道。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陈知意周围包裹着秦谨辛的气息,她有些不适,每次秦谨辛的靠近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陈知意点了点头,只希望电梯门快点打开。
秦谨辛说到做到,派人将陈知意送了回去,身上还披着那件秦谨辛的外套。
像是一件精美的礼物被包装起来,打包进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陆宴沉从房间走出来后,跟司念碰上。
身边是一个女伴。
他看着司念,好意提醒道:“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司叔叔已经开始找我打听你的事情了。”
司念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打听呗,我还想着过几天把这事儿给他们说呢。”
“你别乱来。”陆宴沉疾速说道。
司念难得认真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给我安排了那么多次相亲,再不说他们迟早逼着我结婚,我倒是无所谓,但对人家不公平。”
尤其是,她的结婚对象很可能是傅清。
她以前不知道傅清喜欢她,现在知道了,自然是要保持一定距离的。
她总不好耽误了人家一片心意。
陆宴沉想劝来着,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拍了拍她肩膀,走了。
“你注意好分寸。”
司念挑了挑眉,她看起来有这么蠢吗?感情这种事儿也轮得到陆宴沉教训她了?
“宝宝不是饿了吗?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司念捏了一把女伴腰上的软肉,笑着揽着她进了一个房间。
陆宴沉在楼下找到了傅清,没等傅清开口,他率先说道:“司念要跟家里人说了。”
“砰——”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红色的酒晕染了一片。
周围的人看过来,傅清浑然不觉。
他一直觉得司念不会说,以为司念会妥协,所以他这么多年从未觉得害怕。
司念若是嫁也只会嫁给他。
可如今,她竟然想要坦白。
陆宴沉看了眼周围的人提醒道:“在外面呢,稳着点。”
傅清回神,侍应生过来收拾,他被陆宴沉拉走。
魏择谦和谢子烛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傅清怎么了?”
陆宴沉:“司念打算和家里人说了。”
这么一说,两人就明白了,这些年,傅清喜欢司念,也就司念自己看不出来。
谢子烛拍了拍傅清的肩膀,叹气道:“算了吧傅清,你俩从一开始就不行。”
不得不说,这安慰是带着扎心的角度的。
魏择谦踢了谢子烛一脚:“不会说话就闭嘴。”
谢子烛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还指着魏择谦说道:“傅清你学学他,家里人找好了人,两个人相互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把订婚日期给定了。”
他们这些人中,活得最清醒的大概也就是魏择谦了。
以前玩得也花,自从服从家里安排后就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