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辛。”陈知意忽然喊道。

秦谨辛看过来:“怎么了?”

“我不喜欢我的私生活被那么多人看着。”陈知意淡淡说道。

秦谨辛笑了笑:“好,那以后不让她们来了,把刘妈留下吧,她做饭很好吃的。”

陈知意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她在想今晚可不可以离开,如果不离开她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理由不让他碰她。

心细如秦谨辛立刻发现了陈知意的不对劲,问道:“在想什么?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陈知意摇摇头,欲言又止:“就是……我,我觉得我们可能进度有点快,所以今晚我要不还是……”

陈知意还没说完,秦谨辛就笑了出来,伸出手掐了掐陈知意的脸。

陈知意只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一股凉意,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撤了撤身子。

秦谨辛眼神微暗:“知意,你好像很害怕我。”

姐姐苍白的脸色再次浮现在她眼前,她摇了摇头:“没,只是……只是还有些不太适应。”

秦谨辛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弯腰从后面环住陈知意的上半身,是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

“知意,你要学着习惯适应。”秦谨辛呼出的热气洒在陈知意耳尖上。

陈知意眼神微闪,重新整理好表情道:“嗯,我知道了。”

“今晚别回去了,陪我一晚,嗯?”秦谨辛嘴唇咬在陈知意耳朵上。

陈知意偷偷攥紧了拳头,她对秦谨辛的触碰有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但是……”

“你和陆宴沉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都是成年人,陈知意自然清楚秦谨辛问的是指什么。

“在,在北极,他去找我那一次。”陈知意克制着心跳道。

“是吗?”秦谨辛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伸了进来,被陈知意一把抓住。

用力点了点头:“是啊,我骗你干嘛?”

“知意是觉得我不了解陆宴沉吗?他可以这么久把你留在身边不碰你?”

明明是温柔的语调,偏偏让陈知意嗅到了一丝危险。

她闭嘴,不再说话。

秦谨辛深深看了她一眼,道:“罢了,我给你时间准备,但知意,不要让我等太久,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这么有耐心。”

陈知意松了一口气,笑着转身在秦谨辛嘴角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触之即离。

但秦谨辛很受用。

最后秦谨辛还是把人送回了家,陈知意回到家里那一刻,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坐在了地上。

那个房间……

不知为何,陈知意总觉得那个房间里面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和那些女孩有关吗?

陈知意不敢深想,她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若是一不小心被秦谨辛发现,那将前功尽弃。

更何况,秦谨辛对她现在还没有放下防备,他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

陈知意正想着,门铃被摁响。

陈知意吓了一跳,以为是秦谨辛又来了,她拿起手机通过监控朝外面看过去,是陆宴沉。

陈知意瞳孔一缩,他怎么来了?

只是看陆宴沉这副模样,斜斜地靠在墙角站着,意识貌似也有些模糊,喝酒了?

陈知意看着他又摁了两下门铃。

“陈知意,开门。”

如今陈知意确定了,他就是喝醉了,连声音都很虚。

她没有打开门,而是给陆宴沉的助理打了电话。

谁知那边肖莫也回话了:“陈小姐您就放过我吧,我一开始拦着陆总不让他过去,他说我不送他过去就扣我工资,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陈知意:“……”编!继续编!

“他这是恶意扣工资,你把他带走,我帮你举报。”陈知意立刻说道。

谁知陈知意刚说完,肖莫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

陈知意不死心,又将电话打给了谢子烛他们,但谢子烛魏择谦和傅清貌似是在一起的,几乎在陈知意开口那一刻,傅清就先她一步开口。

“阿沉这人性子倔,我们劝不动他,要麻烦你照顾一晚上了。”

陈知意:“???”

陆宴沉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啊?

陈知意通过监控看了一眼,索性没管他。

就让他在那儿待着吧,等酒醒了自己就走了。

陆宴沉坐在了门口,嘴里不停地喊着陈知意的名字,直到邻居过来敲门,说陆宴沉扰民。

来的人看着很彪悍,属于家里有绝对地位的那种女人,陈知意赔笑着给人道歉,最后把陆宴沉拖回了屋里。

那位大姐看着陆宴沉和陈知意的模样,立刻在脑海里脑补出了一个大戏,还在一旁说道:

“这男人啊,就是等事情犯了才想着补救,妹子啊,”大姐的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这谈对象啊,男人犯了错该罚,但也不能把人扔到门口不是?”

陈知意连连说是。

“扔到门口多扰民啊,回来你直接把他扔到大马路上,让他吹一晚上的风,第二天就清醒了。”

陈知意听完佩服地给大姐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招高啊。

大姐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经验之谈,经验之谈。”

大姐帮着一起把陆宴沉抬到了**,陈知意从冰箱里拿了几个苹果递给大姐,以表歉意。

大姐也不客气,将苹果揣怀里走了。

陆宴沉躺在陈知意**,名字也不喊了,像死了似的。

陈知意有些抓毛,将一个抱枕扔到了陆宴沉身上。

“你还真会给我找活儿。”

陈知意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

随后看了陆宴沉一眼,也没继续管他,出了房间去隔壁的客卧对付了一晚上。

那道光渐渐熄灭,房间变得寂静,陆宴沉在黑夜里缓缓睁开眼,眼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他起身拿起手机照明,看着房间的一切,没有男人生活的气息。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来接近陈知意。

陆宴沉在床边坐到了下半夜,凌晨一点的时候他悄悄出门。

大概是因为在自己家,客卧的门没有锁,陆宴沉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

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小心,他晚上视力不是很好,只能小心翼翼的避开一些东西。

“我就知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