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宴沉醒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的醒酒汤清醒了几分。

陈知意正好从洗漱间走出来,看到陆宴沉说道:“我让阿姨给你熬了醒酒汤,喝了吧。”

陆宴沉昨天虽然醉了,但事情都还记得,看向陈知意眼神微冷:“不是说朋友出事住院了吗?怎么不在医院?”

陈知意“哦”了一声,面不改色回道:“今天早晨她父母来了,我就先回来了。”

“是吗?”陆宴沉的声音刻意压低,很有压迫感。

陈知意点了点头,反问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早走?”

陆宴沉没有说话。

拿起旁边的醒酒汤喝了下去。

中午陆宴沉被叫回了老宅,里面还有一个人,盛安夏。

正在里面和陆母聊天,平日陆母很严肃,今日有盛安夏陪着,倒是显得亲近了不少,就连对陆宴沉说话也柔和了几分。

“你这小子一天天的也不说回家看看,每天就知道忙工作,如今也就安夏回来了才能把你喊动了。”

一旁的盛安夏听了脸颊红了几分,眼神偷偷看向陆宴沉,又娇羞回道:“伯母您说笑了,宴沉分明是在意您,才回家的。”

陆母显然被这话哄到了,看了陆宴沉一眼,道:“行了,我也老了,你们年轻人话题更多,更何况这么多年不见了,正好趁这机会多说说话。”

陆宴沉也看明白了,他妈这是要撮合他们两个了。

他也没有拒绝,领着盛安夏在陆宅里逛。

“伯母什么意思,你应该也明白吧?”盛安夏问道。

她认识陆宴沉这么久,自然明白对陆宴沉不能用小白花那一套。

“嗯。”陆宴沉应道。

“那你怎么想的?”

冬天池子里已经结冰,两人走进了一座亭子里,寒风的凉意让盛安夏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陆宴沉看了一眼,说道:“外面冷,回屋吧。”

陆母给两人腾出了地方,已经不在这里了。

“如果未来真的联姻的话,我希望我们不要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盛安夏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答刚才的问题。

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因为陈小姐?”盛安夏歪了歪头。

陆宴沉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所以你也允许我外面有其他人?”盛安夏觉得有些可笑。

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对。”陆宴沉回答得毫不犹豫。

“如果我不同意呢?如果我们结婚你可以养任何一个女人,但不可以是陈知意,你是不是就要找新的联姻对象了?”

她从小就认识陆宴沉了,所以知道陈知意在陆宴沉心里是不一样的,陆宴沉爱她。

所以为了陈知意,他会找一个听话的女人,为了避免婚后他去找陈知意的时候有人为难她。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安夏,家里对我们的要求是联姻,而不是必须和这个人结婚。”陆宴沉一身黑色西装,比高中时期的他显得更加沉稳。

也更加无情。

他这是在告诉她,她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京市的你本人这么多,他总能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

盛安夏笑了,似乎有些无奈:“跟你开玩笑呢,我们是朋友,你的忙我自然会帮。”

在陆宅用完餐后,陆宴沉送了盛安夏回家,下车的时候盛安夏犹豫了一瞬,开口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陆宴沉:“不了。”

……

陆宴沉去陆宅的第二天,陆家和盛家要订婚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一些营销号还很会编故事,直接取名《白月光强势回归,陆总跪地求婚》。

盛家买了通稿,如今大众被媒体牵着鼻子走,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陆宴沉喜欢盛安夏。

网上甚至出现了两人的同人文。

陈知意得知这件消息的时候正在吃饭,看到满天飞的新闻,她强压下心里的酸涩,机械地吃着食物。

韩雅和苏秋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放弃一棵树还有一整片森林呢。”苏秋笑着说道。

却被韩雅撞了一下胳膊。

陈知意知道苏秋这是在安慰她,她笑了一声,故作轻松道:“我没事,放心吧。”

她……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不是吗?

今天陈知意的车限号,开不了,本想去地铁站坐地铁回去,却在地铁站门口看到了陆宴沉的车。

他心有灵犀般地猜到了她要来这里。

只是这里的地铁站还有许多公司的同事,纵使陆宴沉开的这辆车不是他以前经常开的,也难保有人发现。

她给陆宴沉发了条消息,转头进了地铁站。

回到家的时候陆宴沉已经到家了,已经换好了家居服,穿着一件白色长袖,多了一丝少年气。

“明天我休班,会把东西收拾好搬走。”陈知意只说了这一句话便要上楼,却被陆宴沉起身拉住了手腕。

“你说什么?为什么要走?”陆宴沉拧眉道。

陈知意快被气笑了,挣脱陆宴沉的桎梏,厉声道:“陆宴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专制霸道?你要订婚了,我不走等你们订了婚,我们被发现的那一日让大家骂我是小三吗?”

“他们不敢乱写。”陆宴沉直接道。

“我说过,等你订婚了,我们就分开。”陈知意有些疲惫,看了陆宴沉一眼,上了楼。

今天是两人难得没有在一个房间睡的一次。

陆宴沉在沙发上坐了一夜,陈知意第二天看到陆宴沉眼底的青色收紧了拳头。

他马上都有未婚妻了,你还在想什么啊陈知意?

陈知意行动很迅速,昨天刚说要走,今天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下了楼。

“里面还有我的一些东西没有被全部带走,已经用不到了,你直接扔了就行。”

她住了这么长时间的房子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不让你走,你就走不了。”陆宴沉突然起身,扯过陈知意的胳膊,将她压在沙发上,铺天盖地的吻一点点落下。

陈知意想要反抗,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