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陈知意的组长是个三十岁头发便岌岌可危的男人,敲了一下陈知意工位的桌子说道:“今晚咱们设计部有个团建,没事就去啊,正好借这个机会熟悉一下同事。”
陈知意点了点头:“好的组长。”
陈知意酒量并不好,作为新人又被灌了不少酒,团建结束后人已经不大清醒,她住的地方离公司并不近,有同事说要送她回家便拒绝了。
陈知意去洗手间接冷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几分,走出去欲要打滴滴,面前便停了一辆迈巴赫。
后面的车窗降下,陈知意和陆宴沉沉默的目光对上。
“上车。”
陈知意下意识地要拒绝,但触及陆宴沉不耐的目光,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狭隘逼仄的空间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陈知意原本稍微清醒的意识此刻又开始模糊。
车窗落下了一道缝隙,陈知意微微歪头,风吹进来扬起了她侧脸的发丝,从陆宴沉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再往下移,嘴唇娇嫩……
他的思绪又被拉回了那个夜晚,她的表情,她的声音,好像刻进了他脑子里一般,这几天在梦里一遍遍重演。
“陈知意。”陆宴沉喊了一声,喉咙有些发干。
“嗯?”陈知意来不及反应整个身体已经被转了一个方向,双腿被分开跨坐在陆宴沉腿上。
宽大的手掌一只搂着她的后腰一只压着她的头,将两人距离拉近,触及嘴唇的柔软,陈知意浑身一僵。
挡板已经被司机识趣地升了起来,空间再次被缩小。
陆宴沉的吻很霸道,扫**着每一处,陈知意的身体一点点发软,一吻结束陈知意已经倒在了陆宴沉怀里。
“陈知意,我不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金丝框眼镜摘下,让陈知意把他的欲望看得更清楚。
车子开进了庄园,停在车库,司机识趣地默默离开,此刻只剩下陈知意和陆宴沉两个人,大概是酒精的缘故,陈知意头脑不太清醒,被陆宴沉引导着一点点沉沦,车库的灯亮着,角落的车晃着……
最后陈知意身上裹着陆宴沉的西装外套,被陆宴沉抱下了车。
庄园只有陆宴沉一个人住,每天会有保姆过来打扫,这个时间保姆早已经回去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浴室内温度上升,浴缸内的水晃动着,一点点溢出来,到最后归于平静。
陈知意是在陆宴沉怀里醒来的,头脑还有些昏沉,看着身上的痕迹不由得骂了自己一声美色误人。
陆宴沉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也醒了过来,与陈知意慌张的目光对上,说话立马就来:“看来我们的身体很契合,陈知意,跟了我你会很快乐。”
陈知意:“……”
“时间不早了陆总,我就一打工的,迟到要扣钱就先走了,有些事儿回来再说。”
昨晚酒精作祟,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轨道,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该给陆宴沉一个怎样的答复。
陆宴沉听完也跟着起床:“我送你。”
“!!!大可……”陈知意刚要开口看到陆宴沉不由分说的目光,嘴边的话立马改成了:“行!大可行!”
陈知意鹌鹑似的跟着陆宴沉上了车,在距离公司还有两公里的地方陆宴沉的车停下,路边多了个冷风里吹的女人。
陈知意:“……”所以陆宴沉的意思是跟着他喝西北风吗?
虽然她也不希望公司里有人说闲话,但也不必两公里外就把她扔下吧?这里距离共享单车还有将近1公里的距离,连个地铁站也没有。
早已开车走的司机战战兢兢地把车开进地下车库,总觉得周围的气温低了许多,刚才他没听错的话那位陈小姐是说给陆总两万块钱补偿费吧?
这是把他们家陆总当做鸭子了吗?难怪陆总会生气半路把人扔下。
陈知意赶在最后一分钟打了卡,上班期间收到了两条陆宴沉的短信,她全当装瞎看不见,中午为了躲陆宴沉特意跟同事去了公司食堂吃饭,吃完饭立马回到了自己工位里待着。
就在她思考下午下班该怎么跟陆宴沉说的时候进来了一条语音。
“小意,爸爸听说你回国了,让你今晚回家吃个饭,你有没有空啊?其实这么多年,爸也后悔了,他说想当面给你道歉。”
消息是她姐姐陈知晓发来的。
她父母在她们姐妹二人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原因很简单,爸爸出轨了自己的女秘书。
后来陈知意跟了妈妈,而姐姐则跟着爸爸,但姐妹两人的关系却很好。
四年前陈知意出国留学的钱也是陈知晓拿的。
“好,我知道了,会回去的。”
姐姐看不清楚,可陈知意却明白,像陈越庭那样的男人永远不会有悔过之心,可她不想让自己的姐姐为难,便答应了下来。
陈知意去的时候陈知晓很早就在门前等着了,看到陈知意过来立马上去抱住了她:“想死姐姐了,回国这几天也不说来家里看看姐姐,在国外吃得习惯吗?快让姐姐看看有没有瘦?”
陈知晓和陈知意虽是亲姐妹,但两人长得却不相似,陈知晓随了陈越庭,眼睛很圆,很有亲和力,陈知意像妈妈,是丹凤眼,不说话的时候总是给人几分不好相处的气场。
远远望去,陈知晓倒是更像妹妹。
“姐你不用担心我,那个老绿茶有没有欺负你?”虽然那个女秘书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跟陈越庭领证,但却被陈越庭养在了家里,偶尔还在陈越庭面前上眼药,挑拨陈越庭和姐姐的关系。
“没有。”陈知晓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爸好像是真的知道错了,前段时间还把乔月连带着她儿子一起赶出去了。”
陈知意挑了挑眉,总觉得有几分奇怪,陈越庭做梦都想有个儿子,这把儿子都养到初三了,说赶就赶出去了?
陈知意进屋后,就看到一桌子丰盛的菜,保姆不在家,陈越庭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多合格的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