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沉带着陈知意回了陆号院,来不及换鞋就把陈知意压到了沙发上。

葱白的手腕攥紧了沙发,吻的**而猛烈。

许久,陆宴沉抬起身体,从陈知意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

一点点将陈知意的手拨开,灯光下红色的郁金香与白皙的手指对比强烈,像一簇火焰燎烧。

陆宴沉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连戴戒指这种事都带着一分强制。

陈知意看着手上的戒指,扯了扯嘴角:“喜欢。”不仅喜欢戒指,更喜欢送戒指的人。

她笑了笑,一点点褪下陆宴沉的西装,拉着陆宴沉去了卧室。

白色的衬衣蓝色领带被陈知意揉搓得变了形。

陆宴沉的眼睛很好看,是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看人自有几分多情,欲望让眼神增添了几分拉扯。

忽然眼前一暗,领带束在眼上,黑暗的环境让其他的感官无限放大。

陈知意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喉结,声音勾人:

“兔子先生,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喉结滚动,陆宴沉没有说话。

在即将开始时,陆宴沉还是制止了陈知意的动作。

陈知意有些茫然地看向他,眼神在问为什么。

“今天不行,听医生的话,用其他的方式。”声音沙哑低沉。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就转变了两个人之间的位置,领带不知何时跑到了陈知意身上。

云层遮掩了月光的娇羞,树影娑娑。

一座山头好似被黑幕笼罩着,坠入云霄。

……

第二天陈知意醒来就感觉嘴唇有些酸,她看了眼身旁还睡着的男人,气不过踢了他一脚,才慢悠悠的去了洗漱间。

戒指被她收了起来,这种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不能招摇过市。

陈知意刚去公司就被王组长喊进了办公室,一支签字笔朝她扔了过来。

声音本就粗,如今加大了音量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得见。

“陈知意你能耐了啊,以为自己留学回来的就了不起是吧?你去数数办公室有几个留学的,去看看他们哪一个不比你混得好?以为傍了个大款就能上天了是吧?”

王组长说话的时候桌子拍得铛铛响,陈知意一直是规规矩矩办事儿,让他想找错也找不到。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你知不知道宿秧是什么人?如果她拿这件事做文章给公司造成了损失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陈知意抬了抬眼皮:“怎么?宿秧说是我哪里做的不满意让她主动提起解约的?”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王组长莫名的心虚。

他只是一个小组组长,交涉是总监那边的事情,在他这得到的指令就是宿秧的单子不用继续了。

听陈知意的语气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陈知意看到组长的表情冷嗤一声:“知道为什么你追不到徐总监吗?”

王组长显然没想到她的话题转得那么快。

陈知意慢悠悠吐出几个字:“因为你太蠢。”

说完没管王组长猪肝色的表情径直离开。

或许她真的应该考虑一下好好借助陆宴沉这个好用的大腿,毕竟她是打算长期待在君合的。

王车行因为她弄走了他的白月光,他怀恨在心,职位又在她之上。

等以后两人分手了,再看见王车行那个傻叉大概就不能像今天那么怼了。

人活在世,全靠底气。

只是陈知意没有想到,还没等她给跟陆宴沉提这件事,王组长就被通知离职了。

???

陆宴沉是在她心里安装了什么窃听器吗?

但经过这天,办公室的人对陈知意再次刷新认知。

毕竟都是社畜,谁没挨过几次训?

更何况他们在外面都听到陈知意怼回去了,这份勇气最起码在他们当时是不敢有的。

没想到今天下午训陈知意的人就走了。

人只会对与自己地位相差很少的人产生妒忌,很显然,陈知意的男朋友已经成为办公室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君合不会因为一两件小事就去开除一个人,职场上的黑暗在哪一个地方都有,可涉及到陈知意,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有两个人走了。

可想而知,陈知意的后台有多硬了。

陈知意给陆宴沉发消息提这件事的时候,陆宴沉反应倒是一般。

陆宴沉:今天早晨想你的时候调了你们办公室的监控,摄像头在王车行办公室旁边,收声很清楚。

他把想她说得这么自然,自然到里面没有夹杂一丝丝的感情,但陈知意偶尔还会设想,陆宴沉会不会对她有一点点的心动,就那么一点点就够了。

随后又释然,人都是贪心的动物,等真正被爱的时候又怎么会满足于一点点的爱呢?

陆宴沉:今天晚上不去你那儿了,早点锁门睡觉。

他知道她有反锁门的习惯。

陈知意扯了扯嘴角,回道:陆宴沉你前世是不是做过皇帝啊?

陆宴沉发来了一个问号。

陈知意:你的语气真的好像古代皇帝对他的妃子讲的话。

陆宴沉轻笑:那我让你做皇后,后宫只有你一个人的那种。

甜言蜜语,手到擒来。

陈知意没有继续回复,也没有问他要去做什么。

对于事业上很成功的男人,是不希望一个女人对他管束太多的,不管这个女人是在热恋期还是平淡期。

人心这一块,她很早就懂了。

夜晚十点。

京市这种城市,总有些地方是有再多的钱也进不去的。

哪怕是夜总会也是一样。

金帝斯,上层人的娱乐所、销金窟,推杯换盏间好像就决定了一部分人的命运。

陆宴沉和谢子烛几个人聚在一起,几个姑娘坐在一旁给他们斟酒,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咱们陆总刚刚回国,把人伺候好,保你们躺平一辈子。”

谢子烛笑着捏了一把旁边人的腰,喝过旁边之人喂的酒。

“陆总年少有为,自然是我们这些姐妹仰慕的。”一旁的人浅浅地笑了笑。

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的设计,低头,浅笑,斟酒,风情却不艳俗。

陆宴沉却本能地皱了皱眉,魏择谦看出了陆宴沉的想法,连忙道:“放心吧,都是干净的。”

陆宴沉在某些方面有洁癖。

这一刻,他们谁都不会提起陈知意,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婚姻从出生开始就是属于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