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还有这个故事?我愣了愣,完全没有在师祖的报告上看见有这个说法啊。是我看得太快错过了,还是师祖根本就没写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是师祖没写上去。
这些情况怕是在师祖的心中一直都是一根刺,如果我还要去说明这个情况,要是我师祖还活着,不追着我打才怪。
“那师父你了解这里面的情况吗?”我看着师父问道。“你我说这些事情不违反规矩,我和老高头的规矩说得听清楚的,这里面不会有这些问题。你只管说就行了,对我来说,也许会有用。”
师父沉默不说话,就好像是在思考这里面的东西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我知道,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师弟在这里,师父不太愿意让师弟知道太多的事情。嗯,这些事情我都是明白的,所以我选择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回去再说吧,这里不方便。”我自己接话道。
师弟明白地嗯了一声,车速又是加快了一些。显然师弟这个人是明白看人脸色的,不是我和师父不愿意告诉他,只是觉得他没必要卷入这些争斗之中。
“师兄,我多嘴问你一句。”师弟的开口,倒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本来脑子里已经想好了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情况,然而到了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师弟。
“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就行。”我直说道。
师弟嗯了一声,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案子,你明明知道是个坑。
这个问题我问得很好,我要思考一下要如何回答师弟的这个问题。虽然我的心里是有一把算盘,但是这个算盘我也不能就这么摆在师父和师弟的面前啊。这是在作死。
我沉思了许久,倒是反问师弟道:穆神啊,如果我没有抗下这个烂摊子,你觉得最后这皮球会被踢到谁哪儿?
这个问题是我一直都在思考的,就算是我在藏书室和地下保险室瞎逛游了一圈,摆明了这件事情和老高头拖不了干系,但是我还是确定老高头是不会把这些丑事交给自己人处理。
原因很简单,老高头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才走上领头人这条路,下面随便一个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那就是等于把这个位置让出去了一半。老高头不会蠢成这样,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和他平起平坐并且是摆明不会对领头人这个位置有任何想法的人。
这个人除了我师父,还能有谁?
虽然我师父平时是和老高头对着干,但是师父从来就没有对领头人的这个位置有半点兴趣。而师父这个人又识大体,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抓着老高头不放。
我正是明白老高头有这个想法,所以才是先一步跑出来,先帮师父背下这个烂摊子再说。而我的出现,恐怕就是老高头没有想到的问题之一了。
师弟想了想,没有把答案说出口,但是抬起头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师父。看到这一幕我就是知道师弟的想法,并且表示我师弟还是很机智的。
“我和师父出去跑这些事,你觉得谁合适?”我问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师弟解释道,话题一转,倒是问我道:晚上想吃清蒸狮子头吗?
当然可以,有肉为什么不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规定,我们师徒三人的饭桌上是从来不说工事。正是因为有这个不成文的规矩,至少每天我们的饭局上的都是十分轻松的。只是等到我帮师弟收好碗筷,他开始洗碗师父开始泡茶的时候,我就是知道工事要开始了。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走到师父身边坐下。师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正在厨房里忙绿的师弟。叹了一口气道:你师弟还是很懂事的,自从你回来了,他知道很多有些事情不是他应该知道的,或者说,是他暂时不能知道的。
有这样的师弟我同样是挺高兴的,现在我算是终于明白了师父的心情,那就是不希望我和师弟任何人出什么意外,如同多年前,也许我被种进去绝咒是组好的结局,也是让师父最放心的结局。
然而事情绕了一圈,最后我们还是绕回来了。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也是一件坏事。我们所有人都说不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但是又对未来充满了好奇,这可以叫做是在作死?
“你师祖的命是被徐老救回来的,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容也很少。而且对于徐老,我的了解可以说是为零。当初好像是你师祖他们提议要去探查古振遗址,又正好因为国家提出了这个要求,你师祖他们自然就是决定前去。这个徐老,好像也就是外来人,说是帮忙的。”师父抿了一口茶,倒是开始讲述这件事情了。
徐老?外来人?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有些懵,干脆打断师父的话问道:对了师父,同流最开始创建的时候是几个人来着?
师父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我脑门上敲了敲,就好像是小时候我做错了事情,师父教育我一样。
“吃水不忘挖井人,你在同流干了这么多年,现在跑来问我同流当初是几个人创立的?你小时候我让你看的那些书你都看到哪儿去了!”师父教训我道。
我有话没有说出口,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就是担心师父嘴里会和我说出完全不一样的答案,所以我需要先探探师父的口风。
“我记着呢!只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而已,你怎么还像教育小孩子一样教育我啊。我说出来你看对不对啊……1950年12月28日,由……七个人创立同流。1976年12月28日,其中包括我师祖等五位前辈重建同流。”说到这几个数字的时候,我倒是下意识停了停。
我关注着师父的反应,却是发现他淡定得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是我说的事情是正确的。
“你没有记错。”师父回答道。
“你确定?”我看着师父追问道,我不太相信师父会不知道这些事情,更是不相信师祖不会将一些事情告诉师父。
师父点点头,一本正经
地说道:难不成你觉得是你师父记错了时间和人物?我给你说,创立同流的那些人名字我都还叫得出来,你个臭小子你行嘛?
我不姓,但是我叫得出徐老。
“继续说下去,别打岔了。你师祖当时是在离开古振的时候出事了,具体是什么事情,你师祖不愿意告诉我,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初要不是徐老推了你师祖一下,你师祖就真的是回不来了。自从去了古振,你师祖绝对不提关于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写好了报告也没有给任何人看,直接就是放到了藏书室里。怎么?你找到你师祖的报告了?”师父追问我道。
我点点头,这是真的。
“报告里没有什么内容的,大多都是师祖的有些悔恨的话。我也是在师祖的报告里找到了徐老的名字,当然,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几片龙鳞是师祖从古振带回来的。那个古振……那个古振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从那些杂记上看到的资料半天都是说不清楚。好不容易整理了一下思路,发现自己的三观已经毁了。”我我皱着眉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接手了一个麻烦。
转念一想,我要是不接这个麻烦就是我师父接这个麻烦,最后还不是等于我要处理这个麻烦?
烦人。
“传说,古振是靠近昆仑背后的一个小国家。人口虽然不多,但是国力强盛,更有传说,古振是龙庇护的国家,所以才会存在。”师父解释道。
“可是如今历史上根本就没有留下关于古振的任何记录,这还能算是庇护?”我反问师父道。“要说真的庇护,不应该是什么子孙万代,千秋万世?”
师父看了我一眼,用嫌弃的语气问道:你离开同流这几年在外面的日子……是不是脑子被卷帘门挤了?
师父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我给你说你的这个想法很危险。再说我哪里有像脑子被卷帘门挤过的感觉?这是什么情况?我只感觉这里面好像的确挺乱的,但是我脑子应该不会这么混乱吧?
“庇护是一回事,国家兴亡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本来就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你是如何把这些事情混为一谈的?”师父反问我道。
就脑子一言不合想多了而已,难道这里面有问题吗?我比较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本来是想把情况想简单一点,后来我发现,这些情况哪里简单得起来。
“所以师祖他们在古振找到了龙鳞,可以说明古振里以前真的有龙?”我看着师父问道。
师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你师祖说过,日后若是有同流子孙妄图进古振,格杀勿论。
看来古振里面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然师祖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命令。然而每个人都有一颗搞事情的心,就算是师父这么说了,我还是想去看看怎么办?
我看得出师父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而且我确定师父是不会在师祖的事情上给我开玩笑。这个时候我除了老老实实回答一句好,还能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