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翠湖夜月

像平常一样,吴茵坐在一楼的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冯一眉她们从中州发过来很多关于售楼的构想。方案。实施细则,和财政预算。按照江之寒的要求,吴茵现在不仅需要整理这些文件,还需要批注自己的意见。这显然是江之寒想要锻炼她。但无意也大大加重了她工作的负担。在这个阶段,吴茵还缺乏一些自信,所以对于给出意见。她非常的谨慎,生恐因为自己不成熟的批注,让好的方案得不到江之寒的认可,还没看就有了成见,甚至没有看就被丢弃在一边。因为这个。原因,她总是反复琢磨,一字一句的斟酌,对于不肯定的东西提起笔仿佛有千斤重。

看着灯光下的文件,吴茵觉得眼有些酸。她‘揉’了‘揉’眼,打开‘抽’屉。拿出面小镜子,凑近了仔细看看,似乎眼角有很多血丝,还有了些眼袋。

吴茵网叹了口气,就听到由远而近的歌声,“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呀真喜欢”她噗嗤笑了一声,知道那个家伙回来了。

最近江之寒心情不错,嘴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哼着这首小曲儿。

脚步声越来越近,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江之寒把背的包往沙发上一扔,大声说:小茵,周六的晚上也

吴茵温柔的笑笑,“回来了

江之寒走过来,低头看了看。

吴茵抬起头来,求助的看着他。“这个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呢!”

江之寒轻轻把她从皮椅上拉起来,“留到周一再去烦恼吧,今天星期六,别憋在屋子里,我们出去散散心。”

吴茵嗯了一声,江之寒从衣架上取下来一件外套,替她披上,牵着她的手说:“出发!”

夜里的翠湖,除了月亮洒下的那一片银辉,其余的地方都黑漆漆的。湖堤上的灯光。只照着那大路。下了大路,越过那草坪,走到水边的垂柳处,光已经不见了,只隐隐约约的看到树丛的‘阴’影和远山的轮廓。坐车来,湖水轻轻拍击岸边石头的声音清晰可闻。

哗啦,哗啦哗啦,,

单调重复的。永不停歇的,但弈的久了。你也仿佛融入那节奏里。慢慢的,从中能体会出湖的平和。还有夜的宁静。也许,还有时间的永恒。

江之寒和吴茵坐在临水的礁石上。双脚临空,悬在那水上。江之寒轻轻挽着‘女’孩儿的腰,一起听那水声。合着草丛里昆虫的鸣叫。

吴茵呼吸平顺,有一眸子江之寒以为她睡着了。忽然,‘女’孩儿开口说:“真好!”

江之寒说:“想要做点儿什么吗?”

吴茵道:“坐着就很好啊。”

江之寒说:“第一次和小怪橙子来湖边儿的时候,不知道谁问,想做点儿啥,结果我们异口同声的说,撒泡‘尿’

吴茵哧的笑了一声,依偎着男友。问:“你们不会真的,”

江之寒笑道:“怎么不会,爽爽快快的,大家一起撒了一泡。”

吴茵吃吃笑了两声,不作评论。

江之寒又说:“其实,忽然想要下去游个泳。”

吴茵反对道:“不要啊,水很冷的”其实。要是有船划就好了。不过我听说,除了那些画舷。晚上几点钟以后都是不能划小船的。”

江之寒问:“为什么呢?”

吴茵道:“也许是为了安全吧,黑灯瞎火的,万一掉进水里去怎么办?”

江之寒说:“真的想划船?”

吴茵靠着他的‘胸’膛,“我就是说说。这样坐着就‘挺’好的。”

‘春’风吹来,已经没有多少凉意。柔柔的,暖暖的,很是舒服。

江之寒轻轻的吹了声口哨,对着湖面叫道:“想划船的来了,怎么没有船啊?”

吴茵轻轻叫了一声,嗔道:“小疯子。”

话音网落,只听到一阵水声,不知道从岸边什么地方,慢慢的驶出来一条小木船。

吴茵大吃一惊,回头看去,江之寒得意的朝他眨眨眼,“很厉害吧。一喊就来了,比叫出租还快。”

吴茵一向深知,身边这个男孩子‘花’样百出,常作出些出人意料的事儿。但今天临时起兴来游翠湖,难道他也早有安排?

那船靠近了,借着月光,看见刮船的是一个约莫六十岁的老翁。穿着一身灰布衣服,还戴着一顶斗笠。他把船沿岸边靠住,扔给江之寒一截绳子。江之寒接过来,找最近的柳树,拴了个结。

那老翁身手甚是敏捷,一个箭步便跨上岸来,朝着江之寒说:“伙子,是你的了。”

江之寒从兜里掏出一卷钱,数也没数,塞在他手里,拱手笑笑,说声谢了,便一步跨上船去,回过头来,伸出手,示意吴茵抓住他的手。

吴茵呆了呆,问道:“这”这船你会划么?”这不是一般游人发 的小船,是一条需要一个人‘操’纵双桨的那种船。

江之寒眨眨眼,“我会游泳。这就够了。”

吴茵白他一眼,伸出手,搭上他的。江之寒说,闭上眼。下一玄。吴茵就已经在船上了。

江之寒把老翁扔给他的绳子收好。作行家里手状,说一声,出发了。

一撑桨小船破开水面,往那湖中心滑去。

江之寒停了桨,戈小水声跟着戛然而止。小船靠着湖心岛的岸边,在水里轻轻的漂,被湖里的‘浪’往岸边推一推,再往远处拉一拉。

晚上的湖心岛,黑漆漆的,也没什么看头。两人家‘性’就呆在船上,静静的听水声和昆虫的鸣叫。

江之寒在狭细的船身里躺了下来,抱着头,看天上的云,慢慢的游移。忽然间,有一个亮点在高处出现,缓缓的移动。仔细看去,却看不出个究竟,不知道是架晚航的飞机或者某种高空的飞行物。

江之寒把鞋脱了,伸直了‘腿’。用穿着袜子的脚趾去触碰船另一头坐着的吴茵的小‘腿’。吴茵轻笑着想要躲开,嘴里说:“别闹了,小心掉进水里去。”

江之寒不理她,呵呵笑道:“提醒了我,真是一个可

吴茵伸手抓住他的脚,让它不要‘乱’动。然后,把它们轻轻的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仰着头,她看着夜空。好像很满足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沉默好像是最好的状态,任何话语都会打扰这黑‘色’夜空下静寂的美丽。所以,江之寒只是把脚舒服的放在‘女’友的膝盖上,隔着薄薄的‘裤’子感受她大‘腿’的温润。像他们初次约会时那样,两人只是静静的坐着,只不过那次是在静山上俯瞰翠湖。这次却是在翠湖里仰望星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之寒打破沉默,说:“周末的晚上,就应该呆在这样的地方呀,办公室是一个多么糟糕的选择。”

吴茵刺他说:“那……我们每个周末都出来?”

江之寒呵呵一笑,“这是抱怨我压榨你了哦小茵,,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从这周开始,我们周末的晚上再也别呆在办公室或者图书馆了,一定要找不同的地方,好好的度过,你说好么?”

吴茵轻轻说:“真的吗?”

江之寒忽然坐起来,小船一阵摇晃,吴茵嗔道:小心!,”

带着几分兴奋,江之寒说:“往回划了,大概得刮三四十分钟呢。下面我带你去个好去处

推开‘门’,吴茵终于肯定,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周末晚上。宽敞的房间,扭开一盏‘床’边的台灯,让柔和的光照亮一个角落。‘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水晶的‘花’瓶,里面盛开着火红‘色’的玫瑰,这却是江之寒专‘门’预订的。

另一边的柜子上,则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水晶的高脚酒杯。这家酒店,是青刚才竣工一年不到。号称第一家五星的酒店。它最独特的地方,不是房间的奢华,或是大堂的气派,而是它正矗立在翠湖之边。号称离翠湖只有一百步之遥。

由于保护翠湖景观的需要,附近不允许有高层的建筑。这酒店是四层楼的,已经到了规定高度的极限。江之寒预订的豪华套间,就在四楼拐角的地方,正面对着整个翠湖的一面。

房间带着一个超大的阳台,上面摆着沙滩椅一样的椅子。江之寒倒了两杯酒,走到阳台上,看着正伏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的吴茵,递给她一杯,柔声说:“翠湖‘春’晓,可是最有名的。明天早上,一觉醒来,推开‘门’,在这里就可以看见翠湖在‘春’天早上苏醒的模样,应该一定很是吸引人吧

吴茵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生活,曾经离她如此的遥远,当她现在伸手触‘摸’的时候,还有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夜已经深了,看出去黑漆漆的看不见什么,连湖堤和湖的分界线也有些在远处模糊掉。但想象一下。当晨光照进来,一切在‘春’天的早上苏醒的时候,即使闭上眼,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种气息。

吴茵的酒量不好,两杯酒喝下去。就觉得晕乎乎的,好像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然后,她就真的飞了起来,被一把抱起,进了浴室。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温顺的任他把衣物一件件脱掉,闭上眼,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感觉到他的手在身体上温柔的触碰。

也不知在里面厮磨了多久,吴茵被一条大大的浴巾裹着,抱出来,扔在了‘床’上。面朝阳台的玻璃滑‘门’,开了一条缝。风吹进来。白‘色’的窗帘轻轻的飘动,漏进来几线柔和的月光。

那月光仿佛凝‘乳’一般,把‘床’上那个‘精’灵又包裹了一层,让她躺在那里。若隐若现。

也许是被这气氛所影响,江之寒刚才在浴室里已经点燃的心火也消减了几分,心里充斥的更多是柔情和怜惜。他把‘女’孩儿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一个珍贵的瓷器,生恐用力了多一点。便会打碎了那美丽。

吴茵呢喃道:“‘门’没有关严呢

江之寒在她耳边小声说:“谁敢偷看。打瞎他的眼。月亮敢偷看,明儿咱拿个竹竿儿把它桶下来。”轻轻的掀开那白‘色’的浴巾,仿佛打开一个。美丽的贝壳,里面鲜嫩的身体便完全的,没有遮掩的沐浴在月‘色’中。

吴茵闭上眼,仿佛能感到夜风的触‘摸’,感到月光的偷窥,心里忽然难以抑制的有些羞意,却有更多的期待。她感觉到男友的嘴‘唇’轻轻的触碰在她的脖子,她的‘胸’前,她的小腹,她光‘裸’的背上。他‘吻’的如此之轻,有些时候,吴茵感觉这好像是自己的幻觉,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接触。

但那遍布全身的轻‘吻’,和这环境完美的契合,需要在黑暗里闭上眼。全心的用肌肤去感受,才能真正的接收到。慢慢的,好像肌肤的每个点都被触碰到,然后那种触感渐渐积累,最后都聚到一处,倏然爆发。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呼。说:“来吧,我要”

很快的,她的愿望被完美的满足了。身体被火热的填满,然后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一玄,她仿佛能感觉两个人真的契合在一起,从‘肉’体到‘精’神,合二为一。

然后,身上的男生开始动起来。先是轻缓的,持久的,像是周末的一个健身的马拉松。接着是短促的。快速的,力量渐强的冲刺。在黑夜中,吴茵忽然清晰的听到那进出时的声响,以及自己身体内仿佛翠湖‘浪’涛一样的水声,忽然间就羞红了脸。

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和他做这件事,在这一刻,她却感到自己像是被刚刚录开的那个蛋壳,把身体和‘精’神都一股脑儿的托付给他,再没有一丝的保留。

想通了这点,她似乎不再羞涩,也不再含蓄,轻轻的扭摆着腰肢,吴茵仿佛是一块吸水的海绵,把那一次比一次更凶猛的冲击一一化解。她挑衅般的扭动着身体,仿佛是发出无声的挑战,换来的当然是下一次更深入的冲击。

终于,她盘起双‘腿’,感到下面一阵痉李,然后那‘波’动就像在湖心投下了一颗石子,迅速的扩散开去,一‘波’接着一‘波’,到达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像只欢快又受伤的小兽,她忽然高亢的叫出声来:

呜……呜呜……

多谢支持!周日外出,提前发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