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对方拥有他完全接触不到的力量。
经历了刚刚那些事情，李世民感觉自己的一生荒唐又灿烂。
但同样的，他现在在想，自己该如何去选择？
如果当初那些错事，能够挽回的话，会怎么样？
而且作为一个帝王，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记录，然后留在史书上，任由后人评价。
“唉。”
李世民，长长的叹了一声。
后人对他的评价，功大于过。
因此他并不满意。
原本他的想法很简单，守护百姓，成为一代明君。
然后成为所有帝王典范。
但很可惜……
他已经手足相残，根本没有改变的机会。
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在以后，保持冷静，坚守本心。
而且做事情都要考虑后果。
亲眼观看自己一生之后，他很清楚，有些决定非常的愚蠢。
“掌柜的，我刚刚看到的事情，是真实的吗？”李世民说这句话之时，声音都有些颤抖。
原本很骄傲的李世民，此时看着陈凡，低下高贵的头颅，脸上带着尊敬之色，整个人变得非常的谦卑。
闻言，陈凡笑了笑，然后开口道：“是不是真实的，你心中最清楚。”
“你问我的话，无非是想要知道更多信息。”
“可你想过没有，每一件事情，都有因果。”
“现在你知道了情况，到时候会怎么选择？或者说该怎么做？”
“这一切只能依靠你。”
陈凡说这番话的意思很简单，后面该怎么做，就看你李世民了。
玄奘法师，听完这些话之后，感觉非常的惆怅。
他这一次的运气不错，随着陛下来在这里，遇见高人指点，产生的顿悟。
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会因此而更改？
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不说其他的，就这次顿悟，都让他非常的欣赏。
此时的李世民，脸上充满了苦笑。
“是啊，一切都有因果。”
“我就是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明白一切成了定局，心中有些不甘心。”
如果有机会的，他肯定不会想留下手足相残的事情。
那可是要被人一直记着的事情。
可惜，就算再不甘心，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而且是他自己去做的，没有人逼他。
陈凡摇了摇头，感觉对方很好笑。
“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不必去纠结。”
“如果说你之前是为了保命，我想会有人理解你的做法。”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个道理，一直都不变的啊。”
“功高盖主，本身就存在了很大的问题。”
“你仔细回想一下，你自己做帝王的这段时间，是不是有非常忌惮的事情？”陈凡问道。
闻言，李世民愣了愣，整个人瞬间低沉了很多。
“不是的，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我当时只想好好活下去，为什么她们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我？”
“所以他们该死！是他们要害我，不是我手足相残！”
“而且在皇家，哪有什么亲情？”
李世民说出这些话之后，整个人变得癫狂起来。
陈凡看见这一幕，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他本身就不想管凡俗的事情。
此时整个酒楼之中，只剩下李世民癫狂的声音。
只能
几人看着他，脸色非常平静。
他们完全无动于衷。
不管李世民作何选择，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等其发完疯之后，白展堂才开口道。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
“既然当初选择出手，你就不要有任何后悔。”
“而且后悔有什么用？”
白展堂对于李世民，没有什么好感。
这种人是典型得了便宜又卖乖。
而且对方的这番状态，太假了，他根本看不下去。
因此，他的脸上充满了嘲讽。
李世民没听见这番话之后，立即转头看着白展堂，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虽然对于陈凡，他非常的忌惮。
但是，一副小二打扮的白展堂，凭什么敢议论他？
而且他做的事情，都有自己的苦衷。
在当时的时间，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他必须去这样做。
不然他就有生命危险。
因此看着白展堂敢这样议论他，李世民的心中非常的不爽。
“你凭什么议论朕？”
“你不看看你什么样子，敢在朕的面前指指点点？”
“你配吗？”
一旁的玄奘法师，听见这番话之后，脸上充满了无奈。
他没想到一直很聪明的帝王，而且他非常尊重的陛下，现在竟然变得如此的不明智。
他想开口提醒李世民，但是，看着陈凡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索性闭口。
任何事情永远都有因果。
既然对方做出了选择，那么就要承受因果。
这是他现在明白的道理。
没有人能够例外。
白展堂看着李世民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笑了起来。
“我什么身份与你什么关系？”
“不用在我面前自称朕，你也不配。”
“你不去照照镜子，敢在这里摆出架子，你配吗？”
“而且你大唐的势力，在这里没有用。”
白展堂此时趾高气扬。
不说其他的，单从本身实力出发，他就练气期，和李世民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如果这里不是醉生楼，而是在外面，李世民敢这样和他说话，他反手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给他脸了？
“这家伙。”陈凡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外来的人都是客人，尤其是对方还没有成功挑战，醉生梦死，完全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
陈凡把目光落在李世民的身上，开口道。
“落子无悔，不用去纠结太多。”
“而且，是非功过，都是别人评说，不要在意那么多。”
陈凡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李世民不要沉迷于过去。
此时的李世民，低头不说话。
白展堂对他确实很冒犯，他也非常的不爽。
但是，陈凡刚刚这句话，让他产生了反思。
落子无悔。
看着李世民陷入了沉思，陈凡看着一旁的玄奘法师。
“玄奘，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你本就是一个出家人，如果真的挑战醉生梦死，很有可能违背的修行。”
“你真的还要继续挑战吗？”
陈凡是真的不喜欢麻烦，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想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这样一来，他后面会变得轻松一些。
玄奘法师自然知道陈凡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一想到诸天神佛，此时自顾不暇。
这些高高在上的强者，都有棘手的时候。
而他只是一个刚刚进入修行之门的僧人，太不足为奇了。
如果自己一旦接受醉生梦死挑战，成功挑战之后，就相当于被这里承认。
到时候，很有可能放弃自己所学的佛法。
之前他并没有那么犹豫。
但是现在，已经初蹬仙门，他知道自己要做决定了。
可惜这太难取舍。
到底是选佛门，还是选仙门？
这一刻，玄奘法师的脸上充满了挣扎之色。
陈凡看见这一幕，没有意外。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反而盯着柜台上的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中仿佛什么都有，但仿佛什么都没有。
“你们记住，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你们已经成功挑战，醉生梦死，已经走上了一条特殊的道路。”
“这条道路，能够走到哪里，得看你们自己如何去拼搏。”
“这始终是一条注定荆棘遍布的道路，因此不要放弃。”
陈凡对着白展堂几人说道。
他是真的希望这些人未来有出息。
李世民在这个时候，心中念头百转。
他非常明白，自己来这里，就是想要知道是否有长生之法。
如果没有，他应该何去何从？
他实在是不想放弃手里面的权力。
他一个帝王，放弃权力，然后，过一个普通的生活？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就算他想过普通的生活，估计有人都不愿意让他继续活下去。
他现在想，自己后面该怎么走下去？
而且知道后面的人生轨迹之后，他感觉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
因此，他在听到陈凡这番话之后，突然有一些明悟。
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不能够放弃。
而且他一定要小心谨慎。
自己此时的一个选择，都很有可能引起未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于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估计只有天知道了。
以后发展的好与坏，完全就是李世民的一念之差。
而他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需要承担后果。
陈凡刚刚的话，落在众人的耳中，让他们震耳发聩。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来。
此时的玄奘法师，眼神紧紧地看着陈凡。
“想好了吗？”
“不急的，这件事急不来，你想好了再说。”陈凡看着玄奘，神色认真道。
这还是第一个佛家的修行者出现在这里，确实让陈凡感到意外。
至于九州的那些僧人，说实话根本算不上佛家修行者。
所以，陈凡给玄奘时间。
毕竟对方修行到现在，也不容易。
如果一旦盲目做决定，很有可能浪费人家几十年的光阴。
因此不管玄奘做什么决定，陈凡都会尊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