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尚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爱一个人。
爱到即便是她不爱他，他也依旧把她放在第一位，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位置。
许棠低下头，眼底一片清冷，目光也无比的幽深。
她开口对郁尚安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对你都很抱歉。”
郁尚安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摇摇头，“棠棠，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不放心。”
许棠总是希望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旁人对她而言，似乎都不重要了。
许棠低下头，“有什么不放心的……”
“很多事情明明你没有做错，可你非要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许棠缄默不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抬起头，对上郁尚安的视线，很认真的说道：“其实并不是我想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是我没有办法。”
郁尚安“嗯？”了一声，“为什么？”
许棠说：“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把我放在手心里捧着，这么多年，你没有伤害过我，对我百般容忍，你每次问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可我每次都没有给你答案……我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你心里是不开心的。”
“因为你想跟我有一个结果，可我们之间……”
许棠说到这儿，停顿了下，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伤人的话。
“不可能有结果。”
郁尚安：“有没有结果的选择权在于你，而不是在于我，难道不是么？”
“只要你说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不会拒绝。”
可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愿意。
不仅不愿意，甚至还想远离他。
因为说来说去，他们之间，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因为许棠从未爱过他，他对她之间也根本没有感情。
微微的叹了口气后，郁尚安无奈地继续道：“棠棠……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许棠闻言，低下头，“没……”
“那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你始终都不愿意接受我。”
“因为……”许棠回答道：“其实我心里很早就住下了一个人。”
“他是我生命中的光芒，也是我喜欢的人，虽然他有时候很过分，可我爱他这件事是真的。”
“那个人是厉枭寒吧？”
郁尚安低下头，苦涩一笑，“说到底，还是我晚到了，我不怪你。”
“不过棠棠，我很好奇一件事。”
好奇什么事？
许棠眨巴眼，“你说……
“如果没有厉枭寒，你会爱上我么？”
许棠闻言，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想……应该会的吧？
但正是因为有了厉枭寒，所以她没办法继续喜欢上除了厉枭寒以外的其他人。
不是郁尚安不好，而是她心有所属。
许棠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都不可能了。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
郁尚安很认真的说道。
“你告诉我，如果没有厉枭寒，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性？”
“或许有……”许棠很认真的回答道：“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不是吗？”
郁尚安喉结滚动了一番，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没错，的确如此。”
他看着许棠，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继续道：“没关系，我只需要知道这个答案就足够了。”
许棠眨了眨眼睛，垂下了眼皮，一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