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是偏执狂 133 找人
在火车上,夏琪打了好几次母亲的手机,但是始终是盲音,想到舅舅一家,夏琪咬了咬唇。这些年,为了房子的事儿,舅舅也不是第一次和母亲起争执了,只是没想到,母亲竟然进了医院。
火车抵达了Z市后,夏琪立刻奔到了戴阿姨所说的医院,才一走到母亲的病房门口,夏琪就听到了舅舅的声音。
“夏梅,你一个人,需要住那么大的房子吗?不如把那房子给了我,我在我家里给你空个房间,这不皆大欢喜吗?”
夏梅,正是夏母的名字。
“什么一个人住,还有琪琪呢,这是我们母女的窝,我不会让的。”
“你也不想想,当初那房子,也是我卖给你的,如果我不卖给你,你能有房子吗?现在,我只不过是要把房子收回来而已!”夏启洪狠狠地道。
“当初这房子,难道我没给钱吗?哥,当初你说要10万才肯卖房子,10万足以买同地段八、九十平方的房子了,你的房子只有67平,我也二话没说就付了10万,没少给你一分钱。交易记录一清二楚的,你现在倒好,想收回房子?!”夏梅丝毫不肯让步道。
“那行,当初你十万买房子的,现在我再给你十万,你把房子给我。”夏启洪狮子大开口道。
夏琪听不下去了,推门而入道,“舅舅,当初的十万,和现在的十万可不一样呢,当初我妈一个月的工资,一千都还不到呢。”
夏启洪脸色当即沉下,而站在夏启洪身旁的舅妈杜芳,则赶紧脸上堆着笑意,拉着夏琪道,“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你舅舅也是没办法啊,这小浩要结婚了,可人家姑娘非要单过,没房子不肯结婚。你家那房子,反正也只有你-妈一个人住,倒不如先给小浩当婚房算了,你和你妈就搬到我们家去住。”
夏琪无语,自己的家,是自己和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点点布置出来的,这么多年住下来了,又怎么可能说搬就搬。
再说,舅舅家也只有两室一厅,而且其中的小房间很小,只有10平都不到,最多只能当单人间,怎么让她和母亲一起住进去呢?
“对不起,舅妈,我和妈妈不可能搬家。”夏琪道。
杜芳的笑容僵住,“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没良心哪!”
“我早说过,这对母女都是没良心的!”夏启洪夸张地喊道,“二妹,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大着肚子回来,爸妈要拿扫帚赶你,是谁帮你挡着扫帚的,又是谁在你半夜临产的时候,踩着三轮车送你去医院的?!”
夏梅沉默着,夏琪也在一旁不再吭声。夏琪曾经听母亲提过,当初母亲未婚怀孕,全家都要母亲把孩子打掉,唯有舅舅,站在了母亲这一边,支持母亲把她生下来。
所以,母亲也最感激舅舅,但凡舅舅需要什么,母亲都会给。当初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把家产分给三个孩子,母亲得了十万,舅舅说想卖房子,开价十万,即使那房子明明只值7万,可是母亲却还是给了十万。
而这些年,舅舅但凡问母亲借钱,母亲只要有,都会借给舅舅,可舅舅却从来没有还过一次钱,还越来越变本加厉。
“哥,房子我真的不能给。”夏梅道,“我这里还有点积蓄,可以给小浩,让他凑个房子的首付。”
“你那点积蓄能有多少!现在稍微好点的商品房,都要2、3百万!”夏启洪没好气地道,自己二妹那么点工资,这些年,又被他借去不少钱,还能剩下多少,只怕连首付的零头都不够。
夏琪冷眼看着舅舅一家,舅舅和舅妈明显就是想要霸占房子,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而表弟夏浩,则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像木头人一样的站在一旁。
“小浩,你怎么说?”夏琪问道,说到底,都是为了表弟结婚的事儿。
夏浩讪讪一笑道,“琪琪姐,我……也是没办法,小敏非要有房子,才肯嫁过来,我的工资也不高,现在房价那么高,我就算干一辈子,也买不起啊。”
“所以你就一定要我和我妈让出房子?”夏琪反问道。
夏浩没吭声了,反倒是杜芳大呼小叫地搂着儿子道,“小琪,你难道忍心看我们小浩打光棍吗?做人可不能这样啊,你还是个研究生,怎么也该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怎么写的吧。”
“那是我和我妈唯一的家,我不能让出来。”夏琪道,“如果小浩结婚要买婚房的话,可以付个首付,后面的贷款,贷款的钱,我会帮小浩一起还,我每个月的工资,可以出一半帮小浩还房贷……”
夏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夏启洪打断了,“说得好听,你一个才毕业的,那点工资,一半能顶个P用啊!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被君家捧着的人吗?”一想到这里,夏启洪就来气,当初这丫头交上了君谨言,连带着他也得了不少好处,本以为这辈子就能安安乐乐的享福了,却没想到十年前,这丫头突然和君谨言断了关系,连带着,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哥,君家是君家,小琪是小琪,你别混一起!”夏梅皱着眉头道。
“哼,要是有君家在的话,别说一个普通房子了,只怕要个别墅都不成问题!果然是母女,都抓不住男人。”
“哥!”夏梅之前还忍气吞声着,这会儿终于拉下了脸,“你说我可以,但是不可以说小琪!你是她舅舅,有长辈像你这样说一个小辈的吗?!”
“哈哈,你也知道我是她舅舅啊,长舅如父,如果她真把我当父亲的话,就不会说什么房子不能让出来的话了!”
夏梅气竭,指着病房的门口道,“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出去!”
“你让我留我都懒得留,反正今个儿话我撂下了,这房子你们给也好,不给也好,小浩结婚,都要用到那房子!”
说完,夏启洪一家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了夏琪和夏梅。
夏琪赶紧让母亲躺好,“妈,你别动气,生气对心脏不好。”
夏梅摆摆手道,“妈没事儿,哎,你舅舅他……”
真正是一言难尽。
夏琪又怎么会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呢。舅舅原本是个好人,帮了她们母女很多忙,后来因为君家的关系,发达过一阵子,只是当夏琪和君谨言分开后,夏启洪失去了君家的依靠,很快事业就做不下去了,偏偏这些年,夏启洪已经养成了眼高手低的习惯,吃的用的,都要好的,结果这些年,越过越窘迫。
“你舅舅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夏梅道。
“嗯,妈,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夏琪道,看到母亲精神还行,总算让她的心稍稍放下了点,“你的病,医生怎么说?”
“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过几天,还要做一个全身检查。”夏梅抬起手,摸了摸女儿的头,欣慰地道,“我的琪琪终于毕业了,是个大姑娘了。”
夏琪笑了笑,27岁的年纪,在Z市,都可以称之为老姑娘了,可是在自己妈妈的眼中,自己永远都是个孩子。
“妈,以后我会努力工作,让你过上好日子。”夏琪知道,母亲为了她,放弃了太多。如果当初母亲没有坚持生下她的话,完全可以过上另一种更好的生活。甚至因为她的关系,母亲几次放弃嫁人,只因为怕她会受委屈,所以宁可一个人单着。
“妈相信。”夏梅点点头道。
等到母亲睡下后,夏琪这才去找了医生,了解了一下母亲的病情。得知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看母亲的检查做完后,才能知道。
一路奔波的疲惫,直到这会儿才出来,夏琪在母亲的病房里拉了张躺椅,暂时小憩着,浑然不知道在另一端的B市,却是几乎翻了天。
君谨言在夏琪下班的时候,几次打夏琪的手机,联系不到人后,直接奔到了夏琪的公司,问着她的同事,“夏琪呢?”
对方呆愣着,就算是再不关心新闻的人,起码也知道,眼前这个淡漠的男人,正是最近和他们上头的四海集团斗得死去活来的君氏集团的总裁——君谨言!
“她……她说她有急事,先走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
于是,君谨言像一阵风似的走了,徒留下那名员工,还在回味着在自家公司见到君谨言的震撼。
而一个小时候,这名员工,又把同样的话,对着突然来公司视察的总裁叶南卿说了一遍。
“不知道去哪里了?”叶南卿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眸子。到底是什么事儿,可以让她那么焦急地离开呢?
“好像是和医院有关。”那名员工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在夏琪身边听到的只字片语。
医院么……叶南卿脑海中,想到的却是那一天在大雨中,她开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中。她终归没有把他丢在大雨中,不是么?
不管她是把他当上司还是当雇主,又或者是当成陌生人,她都没有把他丢下……
叶南卿的视线,落在了夏琪的办公桌上,办公桌上散乱地放着几支笔,以及还没来得及合上的速写本,可见她走得有多急。
然而,下一刻,他的眸子倏然地定住了,黑眸中掠过了一抹震惊。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画出……
于是,办公室里的人,都看到了他们的总裁,素来优雅从容的男人,这会儿却是用着颤抖的手,抓起了桌上地速写本,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就好像看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至于脸色青白得吓人。
“这是……谁画的?!”叶南卿猛地抓起了一旁的员工,大声地问道。即使明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答案,可是他却依然还是要再去确认一遍。
“是……是夏琪画的。”对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只觉得总裁此刻的眼神,可怕得吓人,就像是要把人完全给吞噬了似的。
真的——是她!
叶南卿的唇抿得紧紧的,低头看着手中的速写本,突然一言不发地疾步离开,只留下了一群不明所以的员工,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一个两个的,全都来找夏琪。
君谨言在夏琪的学校,和公寓里都找不到人后,直接用上了最老土地办法,一个电话打去了交通部的部长,要求调出市内地监控录像。
部长一见是君谨言来的电话,当即表示,调出监控没问题,但是到底是要找什么,他也好安排手下一个个去对照着监控寻找。
结果谁知道君谨言却直接道,“我自己会找。”
自己找?!难道君三少要自己去看一个个的监控录像?部长诧异地想着,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可是当君谨言来到警察局,调出那些监控,逐一看起来地时候,部长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没听错。
君谨言先是调出了夏琪公司附近地道路监控,飞快地看着,然后再飞快地报出了一条条的道路名字,以及看要监控地时段,而部长则让手下把这些道路该时段的监控拿出来。
君谨言看得极快,而那些道路的名字,也说得飞快,甚至连一些很少有人走的小路,名字都能准确无误地报出来,简直就像是对这个城市地每条道路,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比起交通部长地大惊小怪,跟在君谨言身边的崔凡,反倒是一脸平常得很。毕竟,他已经对于君谨言的记忆力以及眼速惊叹过无数次了。只要给他看一张城市的地形交通图,他就可以记住每条道路,每个车站的名字,甚至每条街道上有些什么店铺,店铺的名字是什么,他都可以在短短的时间里,完全记住。每每看到他这种不同于常人的表现,崔凡都会产生一种无力感。
那是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拥有地天赋,君谨言在某方面来说,简直可以用怪物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