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娆嘴角抽搐,好一会才不可思议道:“那这提升得也太夸张了吧!”

“所以他并不是什么凡人啊!”墨秦笙倒像是一脸坦然的模样。

顾西娆伸手摸了摸下巴,忽然若有所思道:“墨老师,我怎么觉得,现在你比我还要了解我们家阿战啊!一眼就知道他挂在外面?”

“喂喂喂,你不是吧?连男人的醋也要吃?”

顾西娆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语气调侃道:“我开个玩笑嘛,我只是很高兴,墨老师果然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或许你跟阿战的关系会越来越好。”

墨秦笙闻言神色却陡然变得复杂不已,好半晌,他才沉下脸来,语气冰冷道:“这只是暂时的。”

“啊?”顾西娆猛地睁大眼睛。

墨秦笙哼了一声,毫不犹豫道:“我说,我跟他能保持现在这种距离,只是暂时的而已,等到他恢复记忆那天,我们两家的仇恨必须有个了解,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希望你插手。”

顾西娆眼底顿时露出了一抹焦虑之色,早知道刚刚就不多嘴了。

现在就像是她提醒了墨秦笙一样。

“别多想。”墨秦笙反而轻笑了一声,“他什么时候恢复还不知道呢?要是一辈子都这样,我总不可能跟一个智障斤斤计较,你说是吧?”

一旁一直沉默的陆战霆眼神陡然一凉,他目光死死地落在墨秦笙身上,墨秦笙回以冷然一笑。

顾西娆轻咳了一声。

“行了,你也别担心了,反正你不提醒我,我也一直记着这件事呢!”墨秦笙冷然地勾起嘴角,毫不犹豫道:“这个人是我的仇人,但是在他身边期间,我是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对付他的,可等他一旦好了,我们之间势必有一场对决,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顾西娆闻言顿时有些哀愁,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等墨秦笙走后,顾西娆顿时走上前,轻轻揉了揉陆战霆的脸颊,语气低落道:“阿战,刚刚你都听到了吧!人家已经这么坦诚了,你快点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吧,早晚有一天都是要面对的。”

陆战霆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沉思,不过顾西娆还沉浸在自己忧虑的情绪中,并没有发现罢了。

*

下午的时间很快到来,原以为今天又会向前几天一样,日复一日着重复着同样的忙碌。

没想到上面的领导忽然请他们去会议室,召开了一场重大的会议。

“咳咳!”等所有人在会议室内落座后,那位叫徐老的最高领导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也不跟大家废话了,经过这几天的忙碌,现在大家的精神都崩的很紧,接下来的重大发表,我就直接宣布——

经墨医生的加入,加上专家们一起研究后,病毒案例终于得到突破,三天后,就要请在场的医生为病患正式执行手术!”

这话落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瞪大了眼睛。

明明在墨秦笙还没来之前,那群专家们还陷入了最关键的瓶颈期,遇到了一个重大的难题,至今还没有解决的办法才对。

怎么墨秦笙才来了一天一夜不到,就已经攻克了这个难题?

他们一直都知道,墨秦笙的本事是世界级公认的,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也未免太逆天了。

似是看出了众人脸上的神色,那群专家们也挂不住脸面,奈何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切的功劳确实要归功于墨秦笙。

他们刚准备开口,没想到墨秦笙却先一步道:“大家不要把我想得太神了,这次的病毒研制结果,要不是有这么多专家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把关突破,将最后一个难题丢给我,恐怕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研制得出来,所以最大的功臣是他们。”

这话落下,在场所有人医生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顾西娆钦佩地看着墨秦笙,这个男人真的很了不起。

进退得意,不过分骄傲,也不会自满,还愿意把自己的机会留给别人。

“所以说啊!这种好男人错过还挺可惜的。”宣布完结果后,顾西娆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会正躺在**感叹道。

结果她每说一句,陆战霆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到最后那句说完后,陆战霆忽然愤怒地一拍床板,顾西娆吓了一跳,差点被他从**拍下去。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他道:“这么生气干什么?”

“你喜欢他?”陆战霆语气阴郁,目光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漆黑幽深到了极点,跟平日那副模样有很大的区别。

顾西娆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嘴里敷衍地安抚道:“你想多了,只是单纯地欣赏罢了,没错,就是欣赏。”

陆战霆却丝毫不买她的账,他忽然撑起双臂,整个人覆盖过来,就像是要将她牢牢压在身下一样。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男人的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一丝愠怒的气息。

顾西娆笑意盈盈道:“我看你好像很能理解我的意思嘛!怎么感觉你像是变聪明了呢?”

察觉到顾西娆语气中的试探,陆战霆目光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情绪。

他忽然像是耍赖一样将人紧紧抱入怀中,撒娇似得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好像又变成了只会重复同一句话的样子。

顾西娆轻哼一声,一把将人推开后,有些不满意道:“如果我说我真的移情别恋了,你会怎么办?”

陆战霆闻言整个人像是遭到了雷劈一样,一动不动地呆在当场。

顾西娆吓了一跳,总觉得下一秒他那双漆黑的眸底就会流下泪痕一样。

她心尖一颤,又飞快地闪过一丝懊恼。

怎么能因为想要试探他,就把人逼成这样呢!

她刚准备开口安慰,陆战霆的嗓音沙哑地响起:“那我就杀了他!”

顾西娆吓了一跳,一抬眸就对上了男人那双震怒的目光。

她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气话。

好半晌,她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啦好啦,其实刚刚我说的那句话,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