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怦然心动
欧阳正霖升方箐箐为助理的事情，在公司引起了轩然大波。尽管之前他已经通过其他渠道澄清过他和方箐箐、小雪的关系，但众女职员还是将信将疑。
本以为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会保持距离，却没想到方箐箐反倒直接擢升为了助理，一整天都黏在一起。
这份肥差，让女职员们个个红了眼睛。论姿色论能力，她们还能比不过一个小小的清洁工？开什么玩笑！而且，以小公子的身份，怎么会对一个老女人特殊对待？
于是在嫉妒之中，有关他们的舆.论甚嚣尘上，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也曾对方箐箐造成过困扰，想劝欧阳正霖改变主意，还是让她回去当清洁工。
但他就问了三个问题，你甘心一辈子当清洁工？那么点工资，你怎么让小雪接受最好的教育？你是为那些八卦女而活还是自己而活？
方箐箐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每天尽心尽力工作。尽管一开始很不适应，错漏百出，但欧阳正霖给过她很多机会，慢慢也就得心应手了。
这天下班，欧阳正霖没约会，想找方箐箐一起吃饭，但她着急收拾东西。“对不起，总经理，我今晚有急事，你自己吃吧！”
“什么事比伺候我还重要？小雪生病了？”
“不是！我……我报了个夜校的金融班，赶着去上课！”
“你什么时候报的班？我怎么不知道？”
“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三个小时！我来不及了，我先走了，明天见……”方箐箐把东西往包里一塞，急匆匆要走人，但被欧阳正霖一把拽住。
孔雀男一副高傲的模样，“你那个班儿，很贵吧？”
“一个月三千五！”
“你就那么点工资，哪有钱付学费？”
“那也没办法！现在工作越来越吃力了，我不学习，干不来！”
“这样吧，你退了那个班，以后我教你！”见她狐疑地看着他，欧阳正霖不爽。“你那什么眼神？怀疑我的能力吗？拜托！我可是牛津mba高材生！成绩一流，教你这种菜鸟，大材小用了！”
方箐箐很称他意地露出刮目相看的神情，“原来总经理这么厉害！”她知道他出国留学过，但以为就是拿着家里的钱胡乱挥霍的二世祖，没想到还学了点东西。
“嗯哼！”欧阳正霖眉梢上挑，“你才知道我这么厉害！”
“可你不是每天都有约会吗？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那些女人怎么办？”
“反正约会不就是为了上.*吗？不吃饭直接开.房就是了！”
他说话直接露.骨，方箐箐说是习惯了，但还是禁不住耳根一热。“我想还不太好！”
“啧！怎么不好了？我说好就好！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我是你上司，听我的！你那钱留着，每天请我吃外卖！”欧阳正霖直接她按在椅子里，从她包里抽出一本《金融学》，一本正经地扬唇。“我们今天先从金融案例开始分析！”
看他的样子，是势在必行了，方箐箐拿出纸笔，认真听课。
“我先出道题考考你，2007年6月，甲公司与某银行签订了一份委托贷款协议，约定甲公司委托银行向乙公司发放贷款700万元，用于乙公司的技术改造，贷款期限一年，年利率10，利息归甲所有，银行负责按照甲的要求办理贷款的发放收回及利息的计收，银行委托贷款手续费由甲支付。协议签订后，银行与乙公司签订了一份借款合同，约定贷款700万元，用于技术改造期限一年，利率10。之后，银行将700万元转入乙账户，2008年6月，乙偿还300万元，余400万元及全部利息没有偿还。甲在向乙催讨未果的情况下，起诉要求银行偿还乙未还得400万元及全部利息，乙承担连带责任。这个案例，怎么处理？”
方箐箐努力跟上他的速度，但还是听得头昏脑胀。“其实，这门课我才上了两次，还不是很懂！而且你刚才说的太快了，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那叫快？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你太笨！”欧阳正霖难得在她面前威风一次，极尽所能地嫌弃她。“方阿姨，是不是人上了年纪脑子都不好使，这么简单都听不懂！”
“我好像比你还小一岁！”
“男人能和女人比吗？更何况你还生了孩子！女人一生孩子，老得更快！你要不是脑子不好使，怎么会挑了个渣男！”
方箐箐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现在是下班时间，正色提出抗议。“如果你是真心帮我，我很感谢你！但如果你只是为了借这个机会羞辱我，那我想我也没必要学下去！我是真心想求学，没空陪你玩游戏！”
说着就要走，欧阳正霖急忙叫住她。“别走……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行吗？我以后不提那人渣了！”禁不住咕哝。“就你这破脾气，比牛还倔强，怎么给人打工？”
“刚才那个案例，就在你书上一百八十五页，自己仔细看一遍！”
“可你刚才没有看书，我以为是你随口编的！”方箐箐目瞪口呆。“你怎么看一遍就记住了？”
“我脑子好使，过目不忘！”
方箐箐这会儿是真心佩服他了。以前电视里演那些过目不忘的人，她以为是假的，没想到还真有，感觉特别神奇。
“一般来讲，既然是委托贷款，银行不承担贷款风险，因为委托贷款是定向的，也就是说，这个委托贷款贷给乙公司的风险是由甲公司充分认识和认可了的。银行只承担一个管理和监督的职责，同时银行要收取一定的手续搜索费。收不收的回不关银行的事情。”
“委托贷款存在的本质是，中国的金融执业许可，即除了金融机构外，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从事公众借贷。一个单位有多余的钱可以借出，一个银行有这个资质，于是委托贷款出现了。但是，如果甲公司与银行的委托合同中有连带责任的约定的话，那就不好说了，但一般的银行没有这么笨。所以，这就存在一个双向问题，听明白了没有？”
方箐箐之前那点可怜的金融学知识，根本不足以理解这么深奥的案例，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并且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
欧阳正霖扶额，“我就知道，教你会要了我老命！听不懂慢慢想，我饿了，先去餐厅打包外卖，吃完继续！”
就这样，欧阳正霖又多了一份新的职业——老师！每天下班后到晚上十点，对方箐箐进行一对一教学。
这一举动，更加引人猜测。女职员们嫉妒得咬牙切齿，难道每天朝夕相对还不够，连晚上几个小时都不放过？两人关在办公室里，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可欧阳正霖哪有心情做其他事，教了方箐箐半个月，就被她活活气了半个月。气得他晚上约会的xing欲都没有了！
他真没遇过比方箐箐更蠢的女人，脑子好像是榆木做的，一点都不会转！按照他的话来说，就算是头牛，他教这么久，也该开窍了。
这晚的学习进行到了尾期，欧阳正霖出了一道题做小测，但方箐箐咬着笔头，一脸困难。
接受了一晚上的轰炸，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浆糊，看题目都是晕的，哪里会做。
欧阳正霖见她老半天都没写一个字，凑到她身边。“刚才不是讲过了吗？算总资产周转率的公式，我教过你！就是企业销售收入净额与企业资产平均总额的比率。”
“我忘了……”
“你再想想，很容易！”
“……”
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吐血的冲动，拿过她的笔演算，“正常情况下，计算公式为总资产周转率=销售收入净额÷资产平均总额！如果企业各期资产总额波动不大，又怎么算？”
“……”头皮发麻！
不管他怎么引导，方箐箐就是答不出半个字，欧阳正霖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发飙没用，只会气死自己，唯有耐着性子。“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资产平均总额等于期初资产总额加期末资产总额，再除以二……”在他的慢慢引导下，方箐箐一点点记了起来。
鼻息间钻进一股清淡的香味，有别于浓郁的香水味，而是一种茉莉香，欧阳正霖这才发现两人相隔很近。他的唇，几乎贴在了方箐箐脸上。
由这个角度看她，竟然觉得很漂亮。一向英气的她，此刻在淡金色的灯光下，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一种母性的光辉在闪烁。
仿佛被某种情感牵引着，他忽然有些目眩神迷，唯有她身上的香味，异常清晰。口干舌燥，身体无端端一阵悸动。
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他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动……
可是对方箐箐，怎么可能！他没察觉到自己痴迷地看着她，甚至不舍得眨一下眼睛。
方箐箐抬起头来冲他笑，只顾着解题开心，完全没有察觉他的目光有多么不寻常。“我们继续吧！”
欧阳正霖方才回神，有些仓皇地扔下笔，逃避什么似的，退了几步。一退开，那种痴迷就像魔咒一般消失了。再看方箐箐，还是浓眉大眼傻气的样子，哪有半点温柔。
他是被她身上的茉莉香味迷惑了吧？
“今天就学到这里！”
“可还有另外几种情况没学！”方箐箐好不容易答对一次，正在兴头上呢，当然想“乘胜追击”，“学完再走！”
“今晚已经够多了，再教下去，会被你活活气死，走了走了！我肚子饿了，想吃宵夜……”一脱离老师的角色，欧阳正霖那股子公子哥的傲娇劲儿又上来了。“今晚你请客，弥补本少爷受伤的心灵！”
……
去的路上，方箐箐偷偷看钱包。之前答应过欧阳正霖，请什么都行，这会儿就有点底气不足了。上次光吃火锅就四千块，她兜里这么点钱连小费都不够。为难地开口，“要不，等我发了工资？我现在身上加起来就一百八十二块，不够！”
“瞧你那点出息……”欧阳正霖“啧啧”然嫌弃她，“你那么穷，什么时候请客都没钱！”
“这个月工资有六千！”
“就够我一晚开.房钱！做人要有信用，你答应过我要请客，不许反悔！”
“我当然有信用，可是我钱不够怎么办？”
“怎么办？”欧阳正霖眼珠子咕噜一转，得意坏笑。“钱不够，卖了你抵账就是了，急什么！不过，你这徐娘半老的，估摸着也卖不了多少钱，就够一盘烤串的钱……”
“烤串？”
“你上次不是说，你初中南门的小食街有很多好吃的吗？今天正好去尝尝！”
“可都是小吃，应该不符合你胃口！”
“我是男人，有什么吃什么，哪有你说的那么娇气！”
方箐箐腹语，他的身体是男人构造，但绝对比女人娇气一百倍。平时晚餐，葱姜不吃，芝麻不吃，胡萝卜不吃，口味挑剔得很。再加上他的样子，肤白貌美，也是娇滴滴的。要不是他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她真以为他是gay！
欧阳正霖用眼角斜光睨她，“又在心里说我什么坏话？”
“没什么！事先说好，烤串是你要去吃的，吃坏肚子，不要怪我！”
……
晚上九十点钟，正是小吃街最热闹的时候，挤满了恋爱的情侣和下晚课的学生们，熙熙攘攘的。长长的街道两旁摆满了档口，清蒸螃蟹、铁板鱿鱼、红烧茄子、臭豆腐，应有尽有，色香诱人。
方箐箐回京几个月，但一直没有时间来。故地重游，小时候开心的记忆一下子又回来了，眉宇之间透出喜色。不断惊喜地叫着，“这家豆腐我吃过，没想还在！”
“还有这家炒年糕，绝对是整条街最棒的！”
“还有还有，那个糖葫芦，京都一流！”
欧阳正霖难得见她兴奋的像个孩子，嘴角禁不住莞尔。“急什么，从街头吃到街尾，一路吃过去，漏不了！”
两人点了各式各样的小吃，边吃边逛。方箐箐见欧阳正霖满嘴流油，大汗淋漓，无语地问。“你行不行？会不会吃坏肚子？”
“行……怎么不行……”欧阳正霖平时都是吃清淡的，给辣得够呛，可是这味道够劲，很爽。难得贪吃，舍不得停嘴。“前面还有大闸蟹，我们再去吃！”
周围都是附近大学牵着手的小情侣，恩爱甜蜜。此情此景，让方箐箐有些感叹，放慢了脚步。
欧阳正霖走了好一段路才发现她落在后头了，倒回去找她，“想什么呢？走这么慢！”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读大学的时候，附近也有一条这样的小吃街。那时候没什么钱，训练又累，每到周末都会和他去吃一次小吃，就当是慰劳自己。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幸福真的很简单，心也贴得很近。就算他*，我还是相信，那时候他付出过真心！”
欧阳正霖原本就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方章，但除此之外，此刻莫名多了点酸意。反正心里闷闷的，不太舒服。
他不想去深究这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不耐烦地嚷嚷。“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倒胃口！螃蟹还吃不吃了？”
“我只是感叹一句罢了，走吧！”
一开始吃东西是为了享受美食，方箐箐提了方章后，欧阳正霖再吃就变成泄愤了。
烤串一口比一口咬得狠，螃蟹一下吃了十几只。吃完没多久就发现肚子不正常，吐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
醒来时眼前一片白色，浑身没劲儿。欧阳正霖抬了抬眼皮，感觉很累。模模糊糊看到一道身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守着他。
妈妈……小时候他生病，妈妈也是这么整晚陪着他……
“妈妈……”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妈妈……”
“你醒了！”那道身影走了过来，伸手去探他的额温，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医生？”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母亲温柔的面孔消失了，方箐箐的脸一点点清晰起来。欧阳正霖皱眉，“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你刚才一直叫妈妈，是……”
“谁叫了！”恢复意识的欧阳正霖嫌丢人，急忙否认。“我说麻麻……腿麻的意思……”
“哦！”可方箐箐分明听到他叫了妈妈。她之前听其他女职员八卦过，说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他心里，一直很想念他母亲吧！一下就勾起了他的母性，对他怜悯起来，语气也温柔了些。“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怎么了？”
“食物中毒了！”
“食物中毒？那你怎么没事？”
“应该是我的胃习惯了小吃，你第一次吃，所以反应比较大！而且，你螃蟹吃得太多了，更用容易中毒！”
“都怪你！”
“我提醒过你，是你不听！”
欧阳正霖觉得在一个女人面前晕过去很丢人，索性耍起赖来。“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就是怪你！”
方箐箐知道他是这样的脾气，默默叹了口气。“好！都怪我！”
“别把我当小孩子，我是成年人！”欧阳正霖臭着脸，表情可一点都不成熟。“你昨晚一直陪着我？”他正感动呢，却见方箐箐摇了摇头，“没有！我昨晚回家了！”
“……”欧阳正霖讨了个没趣，郁闷。“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是为了谁中毒？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就不担心我？”
“医院有医生也有护士，有什么可担心？”方箐箐就事论事，可是傲娇的小公子发起脾气来，根本就不讲道理，一直喋喋不休地指责她。闹得她没办法，只好一一把责任担下来。
等他骂够了，才问。“饿不饿？喝粥吗？”
欧阳正霖傲娇地鼻子出气，没好气嚷嚷。“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端给我？”
方箐箐在心里好笑，见过傲娇的，没见过这么傲娇的。口口声声强调自己是个成年人，可只有孩子才会在生病时闹脾气吧？不！连小孩都没有他这么幼稚，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估计是被疼惯了，恃*而骄！
盛了一小碗白粥，方箐箐送到他面前。“喝吧！”
欧阳正霖还是板着脸，挑眉。“我没力气，你喂我！”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人看到，会误会！你不是最不喜欢被误会吗？”
“清者自清，怕什么误会？你也不看看，你配和我传绯闻吗？我又不是瞎了眼，哪里看得上你！”欧阳正霖口不对心地说着不好听的话，“就喂个粥怎么了？还能喂着喂着滚*单？你愿意，我还不愿意！”
方箐箐摇了摇头，只好一勺一勺喂这个巨婴。每喂一口，还要细心吹凉，怕烫着他。
此情此景，让欧阳正霖想起了小时候生病，妈妈也是这么喂他。不自觉就开口，“方阿姨，你好像我妈……”
“……”
“我不是说你那么温柔漂亮，我说你们年纪像，她比你好看多了！”
“……”
她不接话，欧阳正霖也有点不自在，清清嗓子，顾左右而他。“医院的粥，什么时候这么好喝了？”
“这是我自己在家煲的！早上才送过来！”
“所以……你昨晚丢下我，是为了回去煲粥？”这个认知，不知为什么让欧阳正霖很开心，喜滋滋地想着原来她也挺关心他的嘛！
然而方箐箐给予了否认。“回去看小雪，顺道煲粥！”
欧阳正霖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喂粥就喂粥，这么多废话！”
“是你问我……”
“我不想听你说话！”
方箐箐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心想他不但傲娇，脾气还阴晴不定，实在不好伺候！她倒宁愿现在躺在病*上的人是自己，省去了那么多麻烦！
就在这时，刺耳的高跟鞋响起，一个美艳动人的年轻女人“咣咣咣”冲进了病房，紧接着响起夸张的尖叫。“天啊！亲爱的，你怎么中毒了？”
大概是身体不舒服，欧阳正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如方箐箐看了顺眼。
她扑了过来抱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强.歼着他的鼻子，让他反胃。“你昨晚没来，人家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原来是进医院了！”
“听说是吃太多小吃食物中毒了……”女人瞪向方箐箐，“我们亲爱的这么高贵，怎么会去小吃街那么脏乱的地方，一定是你！你害他中毒了的！你好可恶！”
方箐箐一向没兴趣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淡定地放下碗。“我先去上班了！好好休息！”
欧阳正霖很舍不得走，想拉住她，但方箐箐避开了。“再见！”
“方箐箐，喂，方箐箐……你给我死回来……方箐箐……”
美女一路瞪着方箐箐离开，怨怒地想。就这老女人，也想和她抢男人？配吗？见欧阳正霖一直叫她，不高兴地跺脚。“亲爱的，你不会舍不得她吧？”
“怎么可能！”欧阳正霖立即予以否认。“我舍得不得她？开什么玩笑！她害我住院，我要她负责……”
“人家对你负责就是了！”美女端起碗，娇滴滴地勺了一口送到他嘴边。“来！人家喂你！”
欧阳正霖心烦，勉强喝了一口，突然觉得不好喝了。也没心情维持之前的温柔，不耐烦地摆手。“算了算了！我不喝了！我睡觉，别打扰我！”
接下来的一整天，方箐箐居然就没有出现过。欧阳正霖不承认自己在等她，但因为她不出现，感到很郁闷。晚上九点，实在忍不住打电话给她。“方阿姨，你在哪？”
“在家，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你良心过得去吗？”
“你女朋友不是陪着你吗？”
“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就是个*！”欧阳正霖抓狂地乱喊，“我已经赶走她了，我现在身边没人，过来照顾我！”
“还有护士……”
“你妹！我还不知道有护士啊？我是你坑进医院的，你别想逃避责任！我饿了，去给我买粥！”
“我现在没空，小雪还在等我，先挂了！”
“喂喂喂……该死！我话还没说完，居然敢挂我电话？”欧阳正霖被气得不清，偏偏满腔怒火不得发泄，只能跟自己生闷气。胸膛里那团火，就快把自己给烧死了！
正气得不得了，犹豫着该不该叫人把方箐箐拖到他面前，好好教训她一顿，有人走了进来。
欧阳正霖惊喜地望去，但来人不是方箐箐，而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您好！是您点的外卖吗？”
“什么外卖？”欧阳正霖没好气，“我没点外卖，滚！”
“可明明是欧阳正霖先生点的小米粥，不是您吗？”
方箐箐！居然敢这样打发他，欧阳正霖一气之下抓起保温瓶就砸了过去。“说了没点，滚！”
外卖员在他的咆哮之中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就这么被丢下，欧阳正霖气得愣是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再打电话给方箐箐要骂人，结果被她直接挂了电话。一怒之下直接拔了输液管，气冲冲要找她麻烦。他倒要看看，有什么事比他还重要！
幼儿园。
家长会即将开始，许多家长已经陆陆续续来了，正围在后面的黑板报前欣赏孩子的手工作品。
“妈妈，这幅小鸭子是我画的，好看吗？”
“好看！小雪最棒了！”方箐箐看了自己女儿的作品很欣慰。小雪从小就有画画天赋，她准备攒多点钱，给她报个画画班。
“你是小雪的妈妈？”一位温和的年轻妈咪走过来，“我听老师说，你们小雪是成绩最好的，以后要多我我们小斌玩啊……”
“我才不好和她玩呢！”小斌抗议，“他们说她爸妈离婚了，是没人要的孩子，我们都不和她玩！”
妈咪尴尬了，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孩子不懂事，别和他计较……”说着拖着儿子离开了。
方箐箐的目光暗淡下去，但还是微笑着摸摸小雪的脑袋。“我们去坐吧！”
家长会开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门，从天而降，俊美无边的男人吸引住了众家长能的目光，连女老师都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潮澎湃。“请问你是谁的家长？”
“我是方小雪的家长！”
“爸爸……”小雪激动地叫起来，“我在这里！”
方箐箐错愕不及，欧阳正霖，他怎么来了？她拉了小雪一把，示意她别再乱叫，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各种不可思议的，钦羡的目光朝这边投了过来。尤其是妈咪们，个个都被欧阳正霖迷住，神魂颠倒的。
“宝贝！对不起，爸爸来晚了！”欧阳正霖抱着小雪亲了亲，挨着方箐箐坐。她朝他使眼色，小声磨牙。“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欧阳正霖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其他班的家长都跑过来看他。之前不愿和小雪一起玩的小孩子也跑过来和她说话，夸她爸爸长得好看，她很得意。“当然了！我爸爸是全世界最漂亮的爸爸！”
家长会结束后，女老师面色潮红，依依不舍地和欧阳正霖握手，“家长会有助于及时了解孩子的情况，以后经常来参加啊！如果可以，方便留您的电话吗？我随时可以向你汇报小雪的情况！”
“我平时工作忙，有事和她妈联系就好了！谢谢！”
“这样……”女老师难掩失望，“好的好的！”
方箐箐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关注，冒充夫妻，浑身不自在，急于逃离。上车之后，小雪还难掩激动。“谢谢叔叔，叔叔对小雪最好了！”说着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么么哒！”
“小雪乖！以后要继续努力学习！”
“嗯！我们拉钩！”
方箐箐皱眉，“你搞什么鬼？那是加长会，不是你的游戏！”
“我有说是游戏吗？我可是很正儿八经地扮演着小雪爸爸的角色！”欧阳正霖一手掌控着方向盘，因为记着被抛弃的仇，也没给她好脸色。“你多谢我还来不及！”
“你也说是扮演，这有意思吗？”
“难道你真想让我当那个便宜爹？”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指，你这样做不对！我很感谢你对我和小雪的照顾，但我不希望她越来越依赖你！”
欧阳正霖一脸无所谓，“就一个家长会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对你而言，什么都没关系，你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我不同，我不想小雪日后的生活受到你的影响！”
这话在他听来很刺耳。“所以你觉得我多管闲事，给你带来麻烦了？”
“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方箐箐态度冷淡地说了一句，不愿再开口。
欧阳正霖一口闷气憋在肚子里，恼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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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哈罗，周末到！又到了我们方阿姨和小公子的小剧场了，很有爱的一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