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没有人知道赵季雨去向何处,他老爹本来就知道她要离家出走,所以这段时间也不担心,毕竟赵姑娘不是没有脑子,只要他不离开这座城市,凭借赵林和顾家的关系,没有人会欺负她。
梁一辰和宁剑雨这几天吵了几架,大概是天干物燥,男男女女都特别容易动怒,她决定从宁剑雨家里分出来,这偌大的城市举目无亲,老家的亲戚也都多年没有来往,贸然回去反倒让他们笑话。他是一个铁心肠,一条路走到黑。
听说赵季雨已经落发出家,四处打听她的下落,过了半个月,终于打听到她其实并没有当姑子,而是在深山里面租了一间屋子,帮人家看院子,顺便做几天隐士。梁小姐问出方位,驱车一天就找到了赵季雨,两人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样拥抱在一起。
赵小姐这几天越发消瘦了,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加上平日里都藏在云山雾罩的山林中,皮肤也好了一些,和以前的气质很不一样,
“姐姐你也是一样,温柔多了,我可从没有看到你这么开心的笑过。”
姐妹两个睡在一起,每天只是打扫打扫院子,放牛放羊,生活也算清闲。
这天冬至,赵季雨从集市上买来面皮和肉馅儿,正要和梁一辰包饺子,突然几个人闯进来,是村长的儿子和村长的外甥。他们早就听说赵姑娘和梁小姐两位美女在他们的村子落脚,悄悄看了里面好几次,这次终于撬开了门。
“二位,认识一下,我叫鹤鹤,他叫大鹅,我们听说村子里有百年不遇的大美人,这次终于是亲眼目睹了。你们两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风俗,凡是在我们这儿落脚的,必定和村里最出色的男子结婚,要不然就要赶出去。”
“哼,我管你叫什么,你要我们出去,我偏不,你有本事就叫你的手下动手,我可是不怕。”梁一辰对这两个人打心眼儿里厌恶,要是在之前,他看到这样的人,铁定让他们不得好死,真是恶心的狗屎。
“那你呢?他不愿意和我说话,你愿不愿意?”
“你们还是走吧,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们,说出去别人笑话死了。”
“哈哈哈”,鹤鹤一点也不在乎,“谁笑话,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说话还是有用的,以前就有一个人跟我顶,我也不骂他也不打他,第二天这个家伙跪着磕头,怕的什么似的。我也不强迫你们,反正给你们一天时间,好自为之。”
这两个奇人走了,赵季雨越发不明白,“他们这是干什么?我怎么觉得就是来示威来的?”
“你管他们,世上臭男人多半是狗屎做的,早晚要他们千刀万剐。我也不是因为恨他们,而是我讨厌在我清净的时候有人打扰,而且他们的态度很差,算了,咱们孤孤零零的,明天就走吧,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可是赵小姐似乎并不愿意现在就离开,“托付我看管这个园子的人说如果他们没有回来,我就不能走,我当时也答应了,现在就走掉,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梁一辰轻蔑的哼了一声,“他们?你说那一老一小?知道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我现在叫人开车把他们撞死,也不过赔偿几十万,小数目,那样道理就只有咱们来讲,没有霸占他们的院子就已经是功德无量了。你和他们一样,就是自寻死路。”
“哪里是自寻死路?照你这么说,杀人放火也可以,偷窃打劫也可以,咱们和土匪又有什么区别?”赵季雨这几天经常看鸡汤文,心里总是容易产生普度众生的慈悲。
“哎,你看我是土匪吗?我不是。为什么?因为我看起来不像,大家看到我之后,只要没有找到证据,就不会认为我是土匪,可要是找证据,哼哼,就没有好人了。就是一辈子教育学生的老师,也有生气乱发脾气的时候,或大或小,其实都是主观的印象。”
梁一辰这一番洗脑的言论让赵季雨豁然开朗,她放下那颗想要出家的心,的确这个人间本来就是肮脏的,既然不能立即死掉,那就肆意的挥霍时光,反正是非黑白都是人们凭空,或者说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凭空杜撰的。
赵季雨收拾完行李,坐上梁一辰的车离开了这个偏僻的村庄,可是刚开到村口,鹤鹤和大鹅两个人就拉起栅栏阻止他们出去,“下车,我让你下来。”
一帮村民用榔头敲打车窗,有一个老汉站在躺在车前,光着膀子挥动双臂,脸上的笑容很猥琐。梁一辰开车,还没等赵季雨坐稳,突然一个冲刺,那个老汉被撞到天上,栅栏也被撞飞,两边的路人躲得稍微迟一点就跟着撞倒在地。
“好你个刁婆娘,我就是追你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那个少爷在后面大声喊道,梁一辰把车停下,从提包里面摸出一把女士手枪,只是一声枪响,没有打中他,打中了旁边的一个人。
“你们一群烂狗屎,明天我带人屠村,你不是要追我吗?千万别跑啊。哈哈哈……”
梁一辰加足马力扬长而去,杀人又怎么了,她有钱,有钱就是豁免审判,尤其是这穷山恶水,恐怕对付强盗,只有比他们更强盗了。
“他们会不会真的追咱们?这么多人要是把咱们告了……”赵小姐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不成我给他们一点钱,他们不就是要钱吗?”
“哼,那可不是一点,他们这帮人贪得无厌,要不是因为你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我早就走了。就是告了咱们,也不过是贿赂一下下级法院的头头脑脑,这件事我轻车熟路,没问题的。对了,你给言欢打个电话,看看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车子到了附近的收费站,距离那个村子已经几十公里,他们找人把车开回去,自己乘坐公交车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