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欢深知这件事没有姗姗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是大老板要对付自己,在他自己的地盘岂不是更方便?现在这么多人汇集到一个小岛上,人多眼杂,这样的谋杀可以看做是一种示众,一种对尸体的**。

姗姗把这件事告诉警察,可是她却因此受到警局的怀疑,这两天总是接受询问,因为当时的所有证据都被抹掉,和爆炸有关的人只有她站了出来,当然,她也提起了顾言欢,不过警察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兴趣。

“我们知道你父亲是著名的毒品提供商,手上有大量的毒品没有销售出去,所以你的证词我们就会谨慎考虑。至于你说的那个顾言欢,我们也在调查,酒店爆炸的事件并没有死伤,你的证词前后矛盾。”

“什么?”姗姗有些吃惊“没有死伤,可是我明明看到……”

警察冷冷说道,“这就是你前后矛盾的地方,你既然在外面,怎么会看到屋子里发生的情况?你说你是留下了监控,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并没有,所以我们怀疑你在撒谎。只是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意思。”

这就奇怪了,当时除了她,顾言欢也看到了,可是这家伙一直很胆小,没有跟着报警,现在让她自己留在警局,真是糟透了。好在那些警察没有对她怎么样,过了一会儿就放他回来了。

顾言欢这两天一步都没有离开屋门,现在顾庆楠就是他的眼线,他已经了解到这一次的爆炸是预谋已久的一次行动,那个和大老板模样相似的家伙其实并不是大老板,而是一个假扮成他的人,目的却不是把罪名栽赃到他身上。

“顾先生,有两个人找你。”

“两个人?什么样的?”

“一个胖子,一个高个子,都是陌生的面孔,”新认识的一个邻居刚刚见到那两个人,他们正在大厅打听顾言欢的踪迹,相信很快就会找上来,“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所以就把你的位置告诉他们了。他们说马上就过来。”

胖子,高个子?顾言欢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来历,他看着时钟一点一点指到了下午三点,喝了桌子上一杯酒,不知不觉睡了起来,也许是酒精作用,他这一觉直到深夜才醒来,醒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他身边。

“醒来了,小宝贝?”

顾言欢吓了一跳,看到这个人是大老板的千金小姐,才松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出声?吓死我了。”

“有两个人来见你,他们看你还在睡着,就在外面等着。我也没有叫醒你,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开会的,周围这么多的老大,总不能都是那么无聊的,醉醺醺到了开着灯的客厅,只见两个人一高一胖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丝的困意。他们这身打扮虽然花哨,可是身上的气质是改不掉的。

“找我做什么?我现在可没有时间,要有什么请示的麻烦明天再说。”

“顾总,我们老板托我们拜托你一件事。这里方便说话吗?要不要我们出去定一个房间?这次我们过来,是带着老板的吩咐的,这是一件对顾总绝对有好处的事情,如果咱们达成了协议,那就有莫大的好处。”

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怪,像是故意捏着嗓子不让顾言欢发现自己的真实声音,旁边那个人把手藏在袖子里面,看来像是要抽出一把自动手枪,这两个人来者不善,顾言欢突然一脚踩在那人脚上,那个人没来及反应,吃痛大喊一声。

“没错!”顾言欢很确定的说道,“你就是那个小丑,也是爆炸的时候发出声音的哪一个。我没有听错,你不要躲着了。”

他刚说完,姗姗突然从屋子里面跑出来,姗姗虽然是千金大小姐,可是从小习武,身手了得,旁边那个胖子也是动作敏捷,跳到前面护住高个子,接着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把手枪,电光火石之间顾言欢已经抓住那个小丑的脖子,再进一步就能要他的命。

“顾先生,我和你开玩笑,你何必这么认真呢?”

小丑笑了笑,手上悄悄用力,可是还是没有从顾言欢手上挣脱出来,毕竟顾言欢实战丰富,几次死里求生让他很有战斗的经验,双方僵持片刻,小丑占不到一丝的便宜,无奈的听那口气,“好吧”,他说道,“我认输了。”

“我可不认输,你也不能认输,咱们要打个胜负。”姗姗这几天不断被警察骚扰,他真是烦透了,心里把这个捣鬼的人杀死一千遍,现在更是不能手下留情。就在四个人不分你我互相牵制的时候,门从外面敲了三下。

“顾先生,你要的夜宵到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松手。可是门却从外面打开了,一个服务生走到屋子中间,笑道,“这里哪位是顾先生?你要的夜宵,我给您送过来了。”

“真是傻瓜,你没有看到我们几个在干什么吗?我劝你还是尽快消失,不然可能危及到你的生命。”姗姗知道眼前这两个人都是毫无人性的屠夫,她相信上次爆炸并不是没有死伤,因为她一直看到的那个服务员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这次她也预感,这两个人又要大开杀戒了。

“这什么意思,我没有拿到你们的消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这是我的合理要求,你如果没有钱住这么高级的酒店,那就给我道歉,客气的话我可能还会考虑原谅你们。否则,就找经理,咱们法庭上见吧。”

那个年轻人气冲冲就要离开,可是突然一发子弹从他后心射入,顾言欢看到小丑把枪口缓缓移向自己,“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姗姗松开手,那个胖子随即跑到门口把那具尸体拉回来。这时候小丑坐在顾言欢面前,好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吹了吹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