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欢出事之后,一直没有找到他,王厅派来的密探深入大老板公司内部,可是还是一无所获,就在大家以为顾言欢找不到的时候,他竟然奇迹般的出现在国内,在一家大医院的门外,穿着黑色风衣,褐色墨镜的男人,身边一个白衣女子和他出双入对。
“老大,这顾言欢是不是假的?他不是出车祸了吗?现在怎么好好的,而且旁边还有以一个女孩子,老大我们跟不跟?”
“先咬住,要是假的那也是和顾言欢有关系,王厅下的死命令,跟丢了你就主动辞职吧。别忘了咱们可是立过军令状的。”
监控里顾言欢走入人群,过了两分钟没有出来,当地的眼线也没有找到,过了半个小时,整个城市的警力都集中过来,遍地撒网,可是还是找不到顾言欢,就好像昙花一现,从现身到消失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监视人员再也按捺不住,沿着一路的监视点搜查过去,最后的一个摄像头在一处废工厂旁边,这片地长满了野草,他们派出十多人在这片荒地里面搜查,只听见有人喊道,“队长,这儿有一件黑色风衣,看起来像是那个顾言欢丢下的。”
他们慢慢缩小搜查范围,把包围的圈子限制在一片坟地那边,这里的坟头有十八座,都是新坟,无字碑,但是听说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有人拜祭,而且之前因为出过事故,所以有人专门看管着个废弃工厂,也没有看到什么人进出。
“那就奇怪了,人能不翼而飞?”队长俯身捡起地上的一颗米粒,米粒是已经蒸好的,还没有变硬,地上虽然没有留下踪迹,可是这条路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应该是有人踩踏出来的,也就是说这里最近有人活动,而且是秘密互动,故意躲过了看护工厂的人的视线。
他做出手势让所有人悄悄退后,大家通过对讲机联系,躲到安全地带之后,他们只留下四个人守候,其他人和村民撤离,之后半个小时这四个人都在四周守候,直到一个人影矮着身子从坟地里面钻出来。
“各小组注意,不管那个人是不是顾言欢,先扣住再说。”
风声呼呼作响,四个人慢慢合拢包围圈,那个钻出来的人还没有发觉,他手上拿着一口锅,里面像是装着饭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警员们飞快冲到那个人身边,那个人没有反抗立即举手投降,队长觉得奇怪,好像一切都是准备好的。
“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你们不认识,又干嘛追这么远?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饭菜,要是不介意,在我这儿吃了饭再动手吧,反正我也跑不掉。”那个人镇定的模样让抓捕行动的队长更加诧异,就是顾言欢被抓到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不过这个人无论举止,还是样貌,和失踪多日的顾言欢非常像,他说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的表情也和顾言欢下意识的习惯非常相似,难道他真的是顾言欢?
“好,那跟我们回去谈谈吧,你既然这么淡定,我想也不用我们动手了。”
那人叹口气,转身就朝他们的警车走去,刚才他出来的时候余光就瞥到那辆车身纯白的警车,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事到如今也不会再去反悔了。警员们觉得事情太容易,都有些莫名其妙,‘嘿,这丫的是个软骨头。’
队长对这个毛遂自荐的家伙信不过,他们虽然撤走了大部队,不过还是留着几个人,乔装成村民,原来保护工厂的人替换成训练有素的警员,二十四小时盯着这片荒地,与此同时队长那边也在加紧审问,
“我不是逃犯,我是功臣,你们干嘛抓我?”顾言欢坐在受审席有些烦躁。
审问的人也是那个队长,寸头方脸,好像和顾澜海那边的眼线是孪生兄弟。
“哈哈,明明是你自己愿意跟我们过来的,现在又说我们抓你不对了,你别忘了,我们对你还是很了解的,要是没有必要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请你到这里。你心知肚明,说吧,坦白从宽。”
“好”,顾言欢漠然答道,“我需要一支烟,否则我拒绝配合。”
考虑到顾言欢是王厅亲自点的将,就算是请到审问室,也要区别于一般的犯罪嫌疑人,他这个要求不算过分,顾言欢得到一支烟之后,终于开始吐露心中的动机,
“你们跟我这么久,应该也知道我是一直在躲,躲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疯子慕青易,那天我醒过来,发现自己手脚被他绑住,我旁边是同样受到捆绑的叶小姐,当时我就奇怪,虎毒不食子,这慕青易是发疯了?
没想到还真是。我一直装着昏迷,听到这个慕青易离开的脚步声,悄悄叫醒叶南橙,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被她生父捆住,后来才想起来,原来那时候她还小,她妈妈难产死了之后,慕青易也没有心情经营生意,公司状况一落千丈,后来还被有心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事业成了别人的,慕青易一时间没有承受这么大的打击,人就垮了,当时叶南橙就感觉慕青易的脾气有些古怪,继续留下去难免出事,正好有慕青易的好朋友来家里,她就向那个人说明自己愿意被他们抚养。后来也确实托付给那个朋友抚养。”
顾言欢吐出一个烟圈,慢慢说道,“我没想到这个慕青易是个疯子,真是差点死在他手上,还好他年纪大打不过我,我逃出来了,叶小姐也和我从他爸爸手上逃出来,不过他没有跟我继续走,半路说要看阿尔卑斯的雪,然后买了机票自己就飞走了。”
顾言欢对叶南橙的称呼一直都是叶小姐,似乎表明两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缝,这个队长立即派人去瑞士寻找叶南橙,接着问道,“那你躲我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