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几人谈笑风生,蔡晓静一一见礼过,喊醒温暖,叶非墨去办手续,叶三少有事喊叶二少出去谈,程安雅开车送他们几人回去。
温妈妈和温爸爸是第一次来温暖和叶非墨的家,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也很温馨,温妈妈和温爸爸都很喜欢,那阁楼似的楼梯更让他们哭笑不得。
几位长辈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商量着等温暖伤势好点就一起出去吃饭,聚一聚,叶非墨回来后,程安雅问,“怎么处理了”
“杜家那边要告我故意伤人罪。”叶非墨淡淡说道。
温妈妈十分担心,程安雅说道,“亲家母,只是小事一桩,不会有事的,告不告得赢还是一个问题呢,这事多半是庭外和解,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温暖睡得不太安稳,噩梦连连,梦到一只染血的蝴蝶,幻化成人形朝她飞来,她突然吓醒,一身冷汗。叶非墨把她抱在怀里,“怎么做恶梦了”
温暖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静下来,“没事。”
做恶梦而已,很正常的事情。
叶非墨给她倒水,温暖看旁边的表,已经傍晚了。
“你吃饭了没有”
“我叫了外卖,你再躺一会儿,一会儿起来吃饭。”
温暖点点头,浑身疲倦,躺下一会儿又睡着了。
杜迪错过了电话,等她知道杜月盈受伤进医院时,杜月盈已动好手术,吵着要告叶非墨。杜家父母在外旅行,尚不知这事,杜老爷子异常震怒,喝令杜迪立刻回来为妹妹讨回公道。
杜迪让机长待命,连夜回a市。
杜家大宅,杜迪一下飞机就被老爷子叫上书房,杜老爷子年届七旬,头发花白,人却很精神,硬朗,乍一眼看上去是一个严肃的老头子。
“爷爷,等我查清楚这件事再打算。”
“还有什么好查的,你看盈盈都在医院了,骨头被人拧断,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叶非墨也狠得下手,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孙女头上了,以为我们杜家是好惹的吗”老爷子素来很疼孙子和孙女,这一次是动了真格,杜迪巧妙地安抚了老爷子,命人把保镖叫来。
“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布满寒气,温润如玉的男子眉宇间净是冷厉,令人不敢逼视,那是一名掌握生死大权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就令人吓的瑟瑟发抖。
保镖不敢隐瞒,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包括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和老爷子说的时候只说机场的事情,没说飞机上的事情,可他们和杜迪不敢隐瞒,不然下场会很可怕。
杜迪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说小姐打了谁”
“她叫温暖,是一名安宁国际的女艺人,听说她和叶总交情匪浅,所以一下飞机,叶总看见温暖的脸受伤就打小姐。”保镖说道。
杜迪拳头微微一紧,“她伤得重不重”
“小姐右手骨折,其余的地方不算很严重。”
“我问的是温暖,伤得重不重”杜迪一字一顿,音色如霜。
医院,病房。
杜月盈发小脾气,把护士送来的饭菜狠狠地砸了,杜迪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杜月盈肩膀一缩,顿时变成一朵娇弱小花,泪流满面,楚楚可人。
“你在做什么”杜迪不悦地看向一旁被吓得发抖的护士,示意她收拾后先出去。
杜月盈可怜兮兮地说,“医院的伙食太难吃了嘛,哥,你怎么才来看我呀,荆南说昨晚就到了。”
杜迪走过去,拉椅子坐下来,一看杜月盈受伤的手,微微蹙眉,杜月盈红了眼睛,“哥哥,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我要告到他身败名裂。”
“盈盈,这件事我不打算追究,明天我就帮你转院,回美国养伤。”杜迪冷声说道,杜月盈大怒,他眸光一厉,如电扫过杜月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你不先动手打人,人家会打你吗”
“我”
“我就打了那个女人两巴掌,他打了摔了我,又打了我,还断我手,这口气你让我怎么咽下去。”杜月盈愤怒说道,“哥,我是你妹妹,你不帮我帮谁,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把讨回公道,你要是不想对付叶家,至少把那个女人给我废了。”
看着嚣张跋扈的妹妹,杜迪也不动怒,仿佛习惯了她这模样,他冷冷一笑,“你想如何废了她”
“她抢了我的旗袍,又把我害得这么惨,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她,我要毁她容,把她卖到中东当妓女。”
“放肆”杜迪厉喝,声音不轻不重,却有一种慑人的威严,整个病房布满寒霜,杜月盈吓得白了脸,眼泪簇簇地落下。
杜迪面色沉如水,“爹娘知书达理,温秀儒雅,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杜月盈惨白了脸,惊恐地看着杜迪,“哥”
杜迪缓了缓脸色,“我早就让你收敛脾气,你却怎么做的为了一件旗袍随意打人,还践踏别人的人格,杜家的庭训你放在哪儿了今天被人打一顿,是你活该,你还想教训别人”
“哥,你也不能让我平白无故挨打啊。”杜月盈伤心地哭着,“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还打得这么惨,你是我哥哥,不帮我就算了,还吼我,我要告诉爷爷。”
杜迪阴了脸色,转身便走,杜月盈慌忙拔了针管下床,单手从背后抱住杜迪,“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告诉爷爷,我不追究了,你别生盈盈的气好不好”
杜月盈仿佛的口气温柔得仿佛哄着发脾气的情人,深怕杜迪一个生气不理她,脸上净是惊慌,越发抱得紧了,丝毫不顾手臂上的伤。
杜迪眉心一冷,“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哥哥不要离开我。”杜月盈哭着哀求,“我答应你,一定会乖乖的,不会再乱发脾气,也不会再随便打人了,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盈盈会好好听话的,哥哥不要生气。”
“盈盈,放手”杜迪不为所动,一字一顿说得特别的清楚,杜月盈一窒,慢慢地松开了手,每次他以这么缓慢的语速说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已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