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挽着她的手臂,想了想柔声道:“如果,是一对龙凤胎就最好,但我知道不能贪心,而且你也会很辛苦!所以,希望是个女儿吧,正好我们有一对儿子,再来一个女儿,暖暖就也能有伙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叶绯绯不禁笑了。

如果再生个女儿,等将来孩子长大,诺诺言言是男孩子,可以在一起玩男孩子喜欢的东西,暖暖也可以跟妹妹一起玩,这样她也不至于孤单。

于是,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外走。

结果就在离开医院时,忽然看见,一帮护士行色匆匆地推着个病人,往急救室那边赶去。

没几秒,温诗婉和薄司臣急躁地跟了进来。

“怎么回事?”叶绯绯感到诧异,扬声喊道:“诗婉,司臣?”

结果,温诗婉和薄司臣根本就没看见他们,步履匆匆地就前往急救室那边赶。

叶绯绯也不好再问,心想着,干脆等下次见到他们再问问吧。

“我们走吧。”

她和薄司宴一起,并肩往外走去。

但就在她往外走的同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道非常苍老的声音,“大小姐!”

叶绯绯闻言,脚步一顿,觉得这声音似

曾相识。

她下意识转过目光去,就看到身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了过来。

叶绯绯脚步立刻就停住了。

薄司宴察觉到女人不对,跟着停步,往女人看的地方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但身材还算健朗的老人,正朝这边缓缓走来。

“你认识他?”薄司宴见叶绯绯站着不动,感到有些奇怪。

叶绯绯呼吸忽然有些重,说:“是叶家的老管家。”

“叶家?”薄司宴微微有些意外。

倒是很久,都没听小女人提起叶家了。

叶绯绯自从当初将继母送进监狱后,就和叶家彻底断了来往,从此以后再也没提起过。

她已经完全将自己,不看做叶家人了。

不过,她依稀记得,这家里的老管家,在幼时对自己不算差。

那时候母亲还在世,老管家也没这么老,对他们母女总是很关照。

此时,叶绯绯看向那个老人,见他正在缓缓走近,犹豫两秒后,还是礼貌问候了一句。

“吴管家。”

吴管家见叶绯绯还记得自己,顿时对着叶绯绯,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来,“大小姐啊,好久不见了!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您找我?”

叶绯绯有些诧异,自己和叶家早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他找自己做什么?

谁知下一秒,吴管家忽然重重叹了口浑浊的气,感慨道:“大小姐,你都许久没回来了,应该还不知道,叶家现在的状况吧?”

叶绯绯神色淡淡,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吴管家便缓缓道:“大小姐,自从你走后,二小姐叶雨晴就被老爷送出国了,她的母亲,至今还在监狱里待着呢,后来,公司一日比一日不景气,终于在去年年底,宣布破产!连带着交好的凌家,也一起破产了,现在,老爷被检测出了肺癌,他啊,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我今天来医院,就是来给老爷抓药的。”

这话一出。

叶绯绯神色微变,内心有些震惊。

她的亲生父亲,叶云鸿,居然已经破产,还得了肺癌,快要过世了?

呵!

叶绯绯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冷淡的笑意来,丝毫没有同情,反而觉得是报应。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当初要不是父亲,背叛母亲,又怎会害得母亲离开人世?

后面,他还联合继母和继妹,做出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来,简直罔顾自己父亲的身份。

如今,

父亲沦落到这个惨状,是他自己活该!

正想着,吴管家请求道:“大小姐,您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就去看看老爷吧,老爷已经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他很想你,真的……”

但叶绯绯一听这话,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吴管家,我不会去的,叶云鸿怎么样早就已经与我无关了。”

她怎么可能去看叶云鸿,那个男人就算如今过得再怎么惨,也和自己没有瓜葛了。

可老管家似乎还不放弃,又补充一句,“大小姐,我劝你还是去看看吧,老爷手里有一样你母亲的遗物,他说,想要在临走之前交给你,所以……”

母亲的遗物?

叶绯绯听到这话,脸色微微迟疑了。

叶云鸿手上,怎么会保存母亲的遗物?

她心里稍稍有几分动摇,因为母亲在这个世界上,留给自己的东西并不多。

罢了,就去将遗物拿过来吧!

她脸色稍稍好转两分,问道:“他在哪间病房?”

结果老管家摇摇头,颇为感慨道:“大小姐,如今的老爷的别墅都被查封了,他已经破产了,哪里还有钱住院呢?他现在,是用自己的积蓄,租了个房子,

我今天是出来帮忙买药的,老爷也没钱做手术,现在,说难听点,基本就是靠着喝药度日了,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所以,您要见他的话,还得跟我去趟租房才行。”

叶绯绯听到这话,心下忽然有些唏嘘。

听管家这么说,看来叶云鸿是真不行了。

她想了想,既然要拿回母亲的遗物,干脆跟着去一趟吧。

“行,那就麻烦您带我去吧。”

她同时给了薄司宴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去。

薄司宴轻轻点头,没有意见。

吴管家也就颔首,“好,请大小姐跟着我来!”

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京都一片贫民窟,无数筒子楼密集的地方,中间用非常狭窄的小巷隔开,小巷都非常潮湿,空气中仿佛无时无刻散发着一股霉味与臭味……环境非常差!

叶绯绯走进去时,觉得味道有些恶心,用手捂住了鼻子。

薄司宴则在一旁,小心翼翼照顾着她。

终于,在穿过一些小巷后,他们上了一个筒子楼的六楼,来到了吴管家所说的租房。

“就是这里了,大小姐。”

吴管家说着,用钥匙打开一扇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