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你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相信我呢?”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笙的注意力从药箱转移到了唐墨淮身上。

发现他根本没睁开眼,估计是在说梦话。

顾笙叹了口气,帮唐墨淮清理起手上的伤口。

将一些没拣干净的碎玻璃渣挑出来,再用酒精冲一下消毒。

“嘶!”唐墨淮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

“很疼吗?那我轻点。”

这里没有其他人,唐墨淮也醉的不轻。

顾笙没再像傍晚那样对他冷言冷语,说出来的话有一种异样的温柔。

她可以对唐墨淮好,但是要在自己的底线之外。

将绷带给唐模糊的手包扎好。

顾笙垂着眸,看了唐墨淮几秒,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顾笙抱着一条毯子走了回来,盖到了唐墨淮身上。

要起身时,唐墨淮突然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揪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走,可以吗?”

顾笙僵在原地,明明知道他已经喝醉了,可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唐墨淮。

就在顾笙愣神的几秒时间里,唐墨淮突然自己松了手,睡了过去。

“这下可不是我放开的了。”顾笙扯了扯嘴角。

没再停留,径直往三楼的房间走去。

唐墨淮无知无觉的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手上是顾笙精细包扎好的绷带。

......

第二天一早

唐墨淮醒来,用手捂了捂因为宿醉而有些疼痛的脑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两双圆溜溜的眼睛正齐刷刷的盯着自己。

“爹地,你不乖,竟然自己偷偷跑去喝酒了。”

唐墨淮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绷带,昨天的一些记忆涌入自己的脑海。

是霍寒庭他们送自己回来的,至于后面的事情,似乎就有点...记不清了。

自己好像看到了顾笙,唐墨淮心想着又立刻自嘲的笑了笑,她怎么会管我呢!

“爹地,你好臭啊!一身酒味!”大宝这个小洁癖有些嫌弃的说道。

确实,身上的衣服在经过一夜后,酒气更加浓重了,但也说不上臭。

不过唐墨淮也忍受不了了。

“那爹地先回去洗个澡,你们两个去吃饭吧。”

来到三楼的主卧,原本以为顾笙昨天都那样说了,肯定不会出现在这个房间的。

结果..出乎唐墨淮的意料。

灰色的大**有一个小小的隆起,是顾笙。

今天的她不用上班,所以还没有起床。

唐墨淮抿唇,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间房间..明明要跟自己划清界线不是吗?

顾笙正睡着,突然敏锐的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她慢慢睁开眼睛。

就看见唐墨淮正站在床尾,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顾笙被吓的一震,这唐墨淮大清早的要干什么啊?

心里想着,嘴上也直接脱口而出,“唐墨淮!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唐墨淮垂着眸,难道在她心里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居心否测的人吗?

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回应顾笙的冲动。

他唐墨淮也不是那种上赶着犯贱的人..被羞辱两次就够了。

顾笙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一直到唐墨淮走进浴室,也没听到他开口说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在跟她生气?

顾笙一脸茫然,昨天他把合同撕了,自己都没跟他生气,他还先生起气来了。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唐墨淮毫不顾忌那受伤的手,绷带被打湿,血微微渗透了出来。

一手将被打湿的黑发撸到额后,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刚刚顾笙迷茫的脸。

将完全湿透的绷带扯掉扔进垃圾桶,唐墨淮扯下一件浴袍披到身上,走了出去。

刚要踏上地毯,唐墨淮撇了眼自己手上又开始渗血的伤口,于是又折回去随意扯了条毛巾包在手上。

来到衣帽间,顾笙也在,看见唐墨淮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拿好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出去了。

两个人擦肩而过,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隔的特别远。

唐墨淮目不斜视的路过顾笙,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他的手不是受伤了吗?也不知道洗澡有没有小心点。

顾笙止不住的想。

直达她来到浴室,发现垃圾桶里完全湿透还沾着血迹的绷带。

脸色一沉,顾笙坐在床边,看见唐墨淮出了衣帽间便要离开的唐墨淮,叫住了他。

“你手上的伤..我给你重新包一下。”

背对着顾笙的唐墨淮轻轻扯了下唇角,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嘲讽道:“一个小伤而已,就不用你费心了。”

“你什么意思?”顾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皱着眉问道。

唐墨淮转过身来,脸上尽是冷漠的神情,“我这样说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话音落下,唐墨淮便推门离去,留下顾笙一人。

确实,自己不就是想要唐墨淮离自己远点吗?可现在..自己又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压抑和不舒服呢?

她努力克制住这种不该存在的感觉,表情变的平静。

不管怎么说..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不是吗?

与其等到爱的刻骨铭心再感受到失望,不如及时止损。

她这个人爱憎分明,也做不到爱和性分离,性会影响到自己对唐墨淮的感觉。

所以这样才是自己和唐墨淮最好的相处方式。

顾笙收拾好心情,换了一套衣服便下了楼。

刚刚冷漠离去的唐墨淮正坐在哪里陪着大宝小宝吃早餐,三个人有说有笑的。

顾笙想,至少这一幕是美好的。

看见顾笙走过来,唐墨淮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顾笙也无所谓,十分淡定的就坐下来吃早饭,当然她也没搭理唐墨淮。

两个人从这天起,就开始了“冷战”,其实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