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黍,快去救妈咪~我要妈咪~”

霍迟衍跟慕景对视,夏夏的哭闹声打破了这份胶着。

霍迟衍收回视线,把夏夏抱在怀中。

“夏夏,你妈咪怎么了?”

夏夏越哭越伤心,听起来很不安,让霍迟衍心中不好的预感加重。

他安慰也安慰不及。

“你妈咪不会有事,我不会让她有事!”

霍迟衍跟夏夏保证,夏夏的哭声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她躺在霍迟衍的怀里,依旧抽泣着,很难过的样子。

霍迟衍接收了被慕寒笙欺骗的事实,也接收了自己跟慕寒笙分开,五年之后突然出现了一双儿女的事实。

此刻他来不及跟这一对儿女相认,心中的喜悦也没有表达出来,就被担忧取代。

一边安抚夏夏的同时,一边听琴珊跟阿离说慕寒笙的情况,霍迟衍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而小艾此刻就站在他们的旁边。

霍迟衍把坐在沙发上,抱着夏夏安抚,眼神却冰冷的看着小艾,“你知不知道寒笙去什么地方了?”

小艾接触到霍迟衍冰冷视线,她的眼神躲闪。

琴珊看小艾被逼问,她站出来说道,“不要这样对小艾,她是被虐待了,身上全是伤,肯定不会知道寒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霍迟衍却死死盯着她。

小艾心里发憷,突然身体发抖,害怕得缩成一团,随后晕过去了。

霍迟衍越来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看着怀里哭泣的夏夏,他安慰她,说不会让慕寒笙有事。

当然,这句话不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还是承诺。

“乖,夏夏不哭,我去把你妈咪带回来。”

夏夏抱着霍迟衍不放手。

霍迟衍吩咐张子意调查王家和慕寒笙的行踪,可他更想亲自去找人。

看着夏夏软软的小手,霍迟衍让张子意把徐肯带来。

这个小子之前打人,霍迟衍亲自把他送去少管所,又亲自去把他接出来的。

徐肯来,带着夏夏,夏夏的情绪这才被安抚。

霍迟衍也才脱身去找慕寒笙。

“夏夏,小景,你们跟哥哥在家里等着,我会把你们的妈咪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嗯。”

除了琴珊留下来照顾孩子们以外,霍迟衍还留了一些人在这里守着。

阿离跟霍迟衍一起出去。

张子意的车子就在院子的门口等着,霍迟衍出来直接上车

“找到人了吗?”

霍迟衍声音冷沉的询问。

张子意道,“查看了监控,知道慕小姐是花石路的方向去的,在十字路口那一段,监控出现了问题,不知道慕小姐到底是往那边走。

排查监控的话,多花点时间才行。”

霍迟衍捏紧拳头,手重重的捶打在真皮座椅上。

“先去王家。”

慕寒笙是因为小艾的事情才临时出门。

那么她最有可能去的就是王家。

然而,等霍迟衍来王家时,却发现没有什么异样。

王夫人和王若谦表情平静,一切宛如常态。

两人依旧恩爱有加的样子。

霍迟衍也听说他们只是表面和睦而已。

刚刚听琴珊说小艾身上的伤时,更加确定外界的传闻的真实性。

此刻看他们两人佯装幸福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霍总,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难道是想过来跟我说关于城南项目方案会议推迟的事情?

我想这种小事不至于让霍总亲自找过来吧。”

王若谦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霍迟衍的视线冷而锐的在他身上扫了一眼,淡淡收回来。

没有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问,“慕寒笙有没有来过你这里?”

王若谦听到,他先诧异了一下。

“你说谁?慕寒笙慕小姐?她怎么可能会来呢?”

霍迟衍盯着他不说话。

王若谦越想越觉得奇怪,道,“我跟她也没有很熟,不过是有一面之缘,关系没有好到能够让她单独来拜访的程度吧。”

霍迟衍声音很冷,“关系不好,却能够放心的把孩子放在她那里一晚上?”

王若谦听到霍迟衍这么说,他的表情震惊了一下,很显然,他并不知道小艾在慕寒笙的家这个事实。

他看向王夫人的那瞬间,眼神像毒蛇一眼的冷,等收回视线时,脸上又出现了谦和的表情。

端着一副无害的模样。

“霍先生,说实话,我平常忙生意上的事情都忙不完,孩子的事情很少插手。

都是夫人在照顾小孩子的,大概是夫人跟慕小姐熟,小艾又喜欢慕小姐,就去她家玩一晚上吧。

霍先生,这应该不犯法也不违规吧。”

霍迟衍,“你的女儿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这是她的自由。

但是如果寒笙来过你这里,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要是让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霍迟衍说完,转身离开。

王若谦还一脸的蒙。

在背后抱怨的骂,“这都是什么事啊!”

可在霍迟衍没有走多远,就听到了王夫人痛苦的尖叫声。

不用想,肯定是王若谦的拳头又落到了她的身上了。

霍迟衍从王家出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

吩咐张子意,“多派些人来盯着,如果王家有什么异常,一一汇报,还有,不管是任何人从王家出来,都跟着!不管是谁进王家,都给我把底细查清楚!”

“是!”

监控里找不到慕寒笙的身影。

在王家也找不到。

车子停在路边,霍迟衍一时间没有了方向。

夜色越发浓,十月底,风吹来时带着阵阵的凉意。

酒馆老板给霍迟衍打电话,他接通,“什么事?”

语气可以听得出很烦躁。

酒馆老板道,“阿衍,今天晚上你来不来酒馆?”

平常酒馆老板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一年也就只有一次吧,是在母亲的忌日时。

而这一天,他都会到酒馆喝酒,把自己灌醉,这样就会忘了曾经的伤痛。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霍迟衍最起码在一个星期之前就有了低沉的情绪。

像今年这样,他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那些情绪困扰,就连今天,他都忘了是什么日子。

霍迟衍纤细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头把手机捏得很紧,他一字一顿的说,“我今晚不去!”

酒馆老板听到霍迟衍的回答,都诧异了一下。

他到底是怎么了?

“阿衍?”,他诧异的喊霍迟衍。

霍迟衍说道,“不只是今天,以后我都不会去了。”

那边沉默。

霍迟衍补充,“因为,我接受那一段经历,我接受那些受过的伤,我接受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