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染白按住她双肩,将她强行按着坐在**,本想叮嘱她早点休息。
谁知黎飞月脸上布满红晕,喘着粗气抢先小声说道:“你先等等……嫂子就在下面房间,可能还没睡着……”
柳染白从她的神态言语,知道误会了,于是赶紧放开双手,摸着自己鼻子,憋着笑说道:“折腾了大半夜,胡思乱想也正常,这是我的房间,你随便睡,我去旁边哥哥卧室,有事了大声……有事明天说吧……”
说完不等黎飞月反应,带上门一溜烟跑了……
只留下黎飞月一人坐在**,此刻,她更加羞愧万分……联想到自己想歪,甚至表示出害怕让嫂子听到的样子……
随手拿起床头一个布袋熊,直接拧成了麻花,她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心里怒骂道:“柳染白,你个禽兽!”
对布袋熊又拧又戳了半天,依旧不解恨,抬头看着墙上挂着一个灰太狼气球,它正圆鼓鼓的呲牙咧嘴笑着,仿佛正在讥讽……
二话不说,直接气呼呼过去用一指禅把气给放了……
而隔壁的柳染白此刻也是头大如牛,现如今喜欢的女神正在拘留所,却把高中初恋阴差阳错带到家中……
想到刚刚黎飞月那欲拒还迎,娇羞的宝贵品质,他想不到往后该如何相处!到底该不该糟蹋?
上天如此安排,不知是惩罚他,让他如今备受煎熬。还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让黎飞月来考验他的意志……
就这样翻来翻去,直到早上五点多时,才沉沉睡去……
结果第二天中午,被嫂子急促的摇了起来。
她立即催促道:“小叔,起来快跑,飞月家人找来了……”
柳染白揉着惺忪睡眼,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疑惑半解的反问:“跑什么……”
“你把人家未婚妻拐家里来了,在我们老家差不多会被打死……”
“拐?你可真会用词。”
柳染白幽怨的看了嫂子一眼,心里暗想,昨晚要不是你提议,我才不会往家里带。
就这样不情不愿的被嫂子强行拉了起来,果然还没从旋转楼梯下去,就听到院子里激烈的争吵声。
下来一看,黎飞月和她父母在院子里吵得面红耳赤。院子外还停着一辆洁白色大劳,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西服,正依靠在车身上静静的抽着雪茄。
柳染白出来后,院子里的争吵声也停了下来,黎飞月父母不可置信的看看柳染白,又看看自己女儿……
反观柳染白自顾自来到凉亭中,拉出一把木椅坐了下去,并且高声冲屋里的穆凌雪交代:“嫂子,拿包瓜子出来。”
然后他翘起二郎腿,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冲黎飞月父母招了招手:“希望我的到来,没有影响到你们,你们继续吧……”
“你……你……”
黎飞月爸爸气的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时,院外中年男子意味深长的朝柳染白看了过来,他吐出一个烟圈。不紧不慢说道:“黎叔,感情勉强不来的,飞月如果不情不愿,她牺牲的仅是余生幸福。如果你们二老继续坚持,可能会和昨晚一样,会再次失去女儿。”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前些日子婚也定了……飞月应该生是你许家人,死也是你许家鬼啊……何况我们两家渊源……”显然黎飞月爸爸不想错过开大劳的乘龙快婿。
就在这时,黎飞月三步并两步来到凉亭中,以盗铃不用掩耳之速,坐在了柳染白大腿上,并且左手揽住脖子,身体也斜倚怀里。
身下椅子不知是难承两人之重,还是受不了这暧昧姿势,直接传来吱吱的不满抗议声。
这突然一幕,让在场众人都始料不及,黎飞月捋了捋耳边长发,轻轻说道:“爸,你错了,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我已经是他的人。就算现在逼我嫁入许家,我也是他的人。”
她声音虽轻,可此刻现场寂静无声,所以让众人都听了一个遍。
过去一会,她爸爸恼羞成怒的冲了过来。“你……你,你不知廉耻!”
说完想要举起手臂狠狠打来,这时,她妈妈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老头子胳膊,不满的抱怨。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你把飞月杀了又能怎么样?我昨晚差点失去女儿,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任你继续迂腐下去。”
她一边骂,一边把老头子又踢又掐,而且还说这次她站女儿这边,支持女儿选择幸福。
柳染白看到她妈妈发生巨大转变,心里不由得暗自琢磨起来。到底是看到了我也有豪车和独栋小洋楼,还是说女儿轻生,唤醒了她内心的良知?
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心里幻想是后者,他不希望初恋的母亲一直是个见利忘义的势利之人。
等回过神,目光再朝院中看去时,才发现,从大劳中不知何时下来了一位女子,她高挑的身段比柳染白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优秀,只是容颜稍有些平平无奇。
可能是舞蹈出生,也许是瑜伽界翘楚,那紧致的肌肤将身材勾勒的无比火爆,活脱脱一个四脚八叉的炮架。
此刻,她正挽着中年人手臂,像是嗓子不怎么舒服,声音怪怪的说道:“许哥,走吧,有万千少女等着你宠幸,何必听从父母之命,和这样的残花败柳凑合……”
中年人还没有吱声,黎飞月不甘示弱反驳:“至少我把自己给了喜欢的人,总比那些一边为钱出卖身体,一边又立牌坊的强吧?你说呢?”
架子女脸色渐渐铁青了下来,黎飞月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气,直接把柳染白的头,揽到自己身前山峰之间。
“听话快走吧,现在订婚的妻子在别人怀里,我怕一会你脑出血……”
果然这招很有效果,中年人冷哼一声,嘴角**了几下,最终啥也没说,便上车消失在视线中。
她父母看到女儿这样,也极度伤心,仿佛颠覆了三观,她爸爸恼怒的丢下一句,“我没这样的女儿,我就当你昨晚淹死了!”
然后便拉着老伴匆匆离去。
这时,柳染白才感受到揽脖子的手臂无力滑落下来,他从山峰间拔出自己脑袋。
意犹未尽的又看了一眼,喘着粗气说道:“飞月,这方法,以后不能再用,虽然容易把他人气死,也容易把我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