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看那些尴尬场面的王禹。
在文才与秋生动手之前,就退出了蔗姑的卧房。
但他并未直接离开后堂。
毕竟看戏看戏,总不能离这八丈远看吧!
没用多久,本来还想看看自家师傅如何给蔗姑去火气的文才与秋生也被撵了出来。
看着被九叔紧闭起来的卧房门文才满脸笑意:“没想到师傅居然这么主动。
秋生,我看蔗姑这回肯定能得偿所愿。
可是,我觉得我们这么搞有点对不起师傅。”
正听着墙角的秋生就不爱听这话了:“我们是帮师傅介绍人生路旅途上伴侣,那对不起师傅了。”
听到秋生搁那儿正儿八经的解释,憋了一肚子笑的王禹忍不住笑出声了。
秋生还真是个人才,明明是他们算计了九叔,现在却说是为了九叔好。
真不知道,九叔待会出来以后会怎么对待他们俩,是吊起来抽一顿?还是吊起来抽一顿?
就在王禹笑出声之际,一声更胜一声的大笑忽然自里屋传来。
听着就在耳边的大笑声,文才与秋生面面相觑。
蔗姑用不用笑的这么大声,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单身了几十年才得常所愿,是挺值得开心的。
“秋生,我看蔗姑这么顺利就占有了师傅,那接下来的计划应该就用不到了吧?
这样的话,我们这些晚辈站在门口听墙角,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没经历过男女之间那点事的文才最先顶不住。
所以,他也是最早提出离开的人。
跟女鬼董小玉有过一段来往的秋生,虽然有些经验。
可在文才与王禹面前,也不好表现得太过老司机。
等候了片刻,未曾等到他与蔗姑约定开启辅助的铃声后。
他点头赞同了文才的提议。
知道里面正在发生挠脚底板痒痒的王禹,见状也没出声反对。
毕竟,他的天眼通还没厉害到可以透视的地步。
就在三人转身准备离开之时。
来自于蔗姑的大笑声,忽得戛然而止。
这让准备就此离开的文才与秋生有些惊疑不定。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疑之中,他们两个停下了脚步。
王禹随大流也没继续向外走。
接下来就是九叔被蔗姑一木锤敲晕,反被困住的剧情了吧!
不知道蔗姑这回还要不要水枪支援,九叔看到蔗姑那土里土气的表白以后,还会不会吐。
就在王禹心态放松的吃瓜时。
一道闷声闷气的低吟声,自卧房里传出。
这让吃着瓜听着戏的王禹差点惊掉一对招子。
靠,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叔改变胃口了吗?
还是蔗姑的真情打动了九叔?
带着这个疑问,王禹快步走出了问米堂的后院。
他准备吃瓜看戏不假,可并不准备听墙角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九叔失算了,真的落进了蔗姑手里。
但不准备多管闲事的王禹,并没有冲进蔗姑卧房,拯救九叔的意思。
男女之间的事是说不清楚的。
鬼知道九叔经历了这次事情以后,会不会真的喜欢上蔗姑。
他要是这时候冲进去,到时候不是里外不是人吗?
不知道是蔗姑不愿意松手,还是九叔初尝个中滋味不愿意起床。
直到第二天凌晨,蔗姑房间里才消停下来。
至于王禹为什么会知道?
这得多亏了文才与秋生两个听了大半天墙角的活宝。
他们俩也是够了,也不怕九叔出来以后,把他们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祭酒境的九叔就算在卧房里忙碌,也不至于失去对卧房外这点距离的感知。
次日清晨,王禹拎着买好的油条豆浆等早饭,走进了问米堂的大堂。
问米堂不同于义庄,占地面积虽然不小。
可也没奢侈到与义庄一般,单独隔出一个餐厅的地步。
所以大堂既有会客的功效,也兼具吃饭的作用。
恰好,系着上半身马褂对襟扣子的九叔,在这时与王禹撞了个面对面。
看着面色苍白双眼黑眼圈堪比食铁兽的九叔,王禹大致能想象出九叔昨晚的艰辛。
不过看九叔此刻一脸平静的面容,王禹觉得蔗姑的计划好像成功了。
作为一个骨子里传统无比的道士,九叔对于三从四德之类的老旧规矩,还是很看重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因为昔日的青梅竹马米其莲,成了别人的妻子就此放手。
还念着旧情,救了米其莲她老公,他昔日的情敌,任大龙一条小命。
而得到了九叔的蔗姑,虽然没能一下就获取到他的那颗心。
但她绝对在九叔的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有了这一笔。
蔗姑只要会做人一点。
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下,她成为文才与秋生师娘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感觉气氛有点冷的九叔立马咳簌了两声:“咳咳……王禹,起的挺早的嘛?
嗯嗯,不错。
年轻人就是要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才能在修行一途上走的更远。
师伯我很看好你哦!
不像文才与秋生两个兔崽子,都日上三杆了,还在偏厅里呼呼大睡。
他们两个要是有你这么争气、这么自律,那至于跟现在一样,高不成低不就的。
整日里就会凭借着一些小聪明,在街面上胡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
就在九叔没话找话的时候,一道人影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相公,文才和秋生都还是个孩子。
你对他们这么苛刻,我可是不答应。”
看着精神饱满面润泽的蔗姑。
王禹心中闪过一句话:这世界上真的只有累坏了的牛,没有耕坏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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