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躲不避,一拳轰出,自天上劈向王禹的雷霆瞬间被泯灭一空。

这一幕让本来就有些惊慌失措的婴宁仙子瞬间方寸大乱,怎么可能?就算面前这人的武道意志如初生大日,也不可能就这样破灭一道雷霆才对?

当初,他之所以能够纵横天下在后·诸子百家时代自草原上建立匈奴政权,这枚能够御使雷霆的令符可谓是功不可没,就算是大儒层次的儒门高手都经不住她一雷之威。

意识到自己的底牌对王禹无效以后,婴宁仙子心生退意。

能够自当初天庭坠落一直活到现在,她可不是那些只知道战斗到底的臭头犟。

看着面前有意逃遁离开的婴宁仙子,王禹眼中寒光一闪,本来如同初生大日一般的气血瞬间化作三九之时的骄阳,将中军大帐周边数里范围都笼罩在了自身意志之下。

施加于婴宁仙子身上的压迫力陡然增加了数十倍,使得婴宁仙子本来迅捷的速度一下慢了起来。

自己的状态自己最清楚,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决意要跟自己死磕到底以后,婴宁仙子也不再想着遁逃的事情,面对一个实力不下于自己的舞蹈高手,她就算脑子进水了也不会将后背露在他面前的。

“杀。”万千话语化作一言,经历过无数次杀伐的婴宁仙子做出了最恰当的抉择,面对面以攻代守全力攻向面前这个男人。

杀了他,不仅自身的危机可以解除,匈奴的危机也将烟消云散。

伸手自头上一拔,一柄玉钗自婴宁仙子的发间落到了婴宁仙子手上,这玉钗甫一落到她手上便迎风而长化作了一柄寒光闪烁的仙剑。

不见她施展什么精妙剑诀,这仙剑便斩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劈向王禹。

看着迎面而来的凌厉剑气,王禹嗤笑一声,剑是好剑,光凭借肉身的坚韧程度,王禹还真不敢硬碰硬这柄仙剑,但是,御剑的人就差了一些,没能发挥出这柄仙剑的锋锐。

若在一实力不差的高明剑客手中,凭借着这柄自动护住都能斩出这般凌厉剑气的仙剑,王禹只怕要吃大亏。

虽然心中在嗤笑婴宁仙子的剑术,但王禹手底下却没有轻视这一剑的威力。

气血运转于拳,意志附着于体。

不声不响之间,王禹的一道拳劲对着剑气猛地轰了过去。

面对王禹近乎全力以赴的一道拳劲,自那仙剑之中斩出的剑气瞬间支离破碎。

来不及变招的婴宁仙子在拳劲的余威下立马受到了不轻的伤势,带着丝丝玉泽的鲜血止不住的从她的口中溢出。

这般景象的婴宁仙子看起来有种楚楚可怜的风情,搭配上她自身的仙子气息,让战场周围一直都在关注着这里的诸多将校有种心疼怜惜的感觉。

若非这些镇北军将校普遍心性不差,且慑于军规森严不敢上前,只怕真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跟这位婴宁仙子来一场仙凡之恋。

对于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场景王禹不为所动,此刻的他很想对面前的婴宁仙子说一句:你找错魅惑对象了。

漂亮女人的美色的确是一道令人防不胜防的极品辅助功法,但碰上将一身精气神全部融进心意拳这门拳法之中的王禹,这门极品功法基本上算是废了。

对上看起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婴宁仙子,王禹毫不犹豫的再度挥出了一拳,还没倒下的敌人在他心目中绝对不是什么好女人。

重创之下,本来想抛弃几个诱饵从而拖延时间继而换取自己脱身的婴宁仙子,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拳头给锤进了大帐下方坚实的土地之中。

轰的一声,在匈奴中地位尊崇的仙女婴宁不在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修士出现了王禹手中。

以气血将婴宁仙子一身窍穴全部封上,王禹便挥手让燕赤霞将这位匈奴人的精神支柱带下去了。

席地而坐,王对周边的军将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前:“匈奴人最大的依仗已经被我拿下了,依我估计,冒顿那里顶多还剩下一些在这一百五十年来匈奴部落自己培养出外道高手,一个只剩利爪没了牙的老虎你能狩猎到的吧?”

无论能与不能,在此刻中军狂热的氛围下,在场的将校们全部大声吼道:“能……!”

对于手底下将校的兴奋劲头王禹没有说什么,加鸡汤,说匈奴人手到擒来不合适,实话实说一场惨烈的大展即将来临,也不合适,所以:“今夜来中军闹事的是匈奴人在狼居胥山上供奉的神母,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冒顿的兵锋只怕离我们已经不远了,传令各部兵马,从现在起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自王禹传下备战命令以后,整个镇北军就进入了备战状态,在探马大量撒出去的情况下,仅仅只花了一天时间,冒顿与南匈奴的的踪迹便摆到了王禹面前。

大漠边缘,冒顿和他手底下的草原铁骑已经快要摸到了漠南。

这一消息让本来内心还有些自得意满的将士们全然放下了心中的高傲,正视起了冒顿率领的南匈奴政权。

不过,在顶层战力缺失基层武力不如人的情况下,南匈奴政权对上镇北军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摸清楚南匈实力的镇北军都不等冒顿率领的南匈奴脱离大漠边缘进入漠南地带,就迎头给了冒顿以及南匈奴一个痛击。

猝不及防之下,纵然冒顿实力高深领导能力惊人,南匈奴也在与镇北军的攻势下陷入了困境。

一场血肉绞盘猛地出现在了大漠边缘,不过,这个绞肉盘里绞的基本上都是南匈奴战士的肉。

面对此等困境,冒顿在短短七日内组织了三十二次反围剿,试图突破镇北军的包围。

可这三十二次反围剿,在王禹率领的镇北军手中没有一次成功。

第八日太阳升起之时,士气跌落到谷底的南匈奴政权精疲力竭之下再也提不起反击的念头了。

一道手持弯刀的人影,骑着白色的马王,以箭矢叩响了镇北军的辕门。

南匈奴的第一个单于也是最后一个单于——冒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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