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静蕊被及时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一直在“哗哗”地下个不停。
等待让人焦虑,更是一种煎熬,可结果又是令人震惊的!静蕊被初步诊断为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面对这样的结果,三个人重重地跌坐在了长廊的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要知道,海滨的妈妈正是死于这个病症。
“能够确诊吗?”回过神儿来的雅文赶忙询问起大夫,“髓象和血象都检查了?免疫球蛋白的测值是多少?”
被问的那个大夫很是吃惊,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雅文。
“我也是医生,请问病人现在的情况怎样?她已经知道了吗?”雅文急切地问道。
大夫说:“病人的外周血明显异常,白细胞、淋巴细胞高增,粒细胞减少,多项测定值均超出了标准范围。病人完全可以确诊。不过,目前病人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恢复,她还不知道这些。”
海滨、张凯一听,全傻眼了。
雅文默默地点了点头,自语道:“是啊,静蕊先前的许多症状应该就是啊……我们都忽视了……”
海滨像是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抓住雅文的手,“这可怎么办?雅文,我们医院能治这个病吗?”
“没问题,能治。”雅文肯定地说。
“那我们赶快走吧,别在这里耽搁了。”海滨焦急地说。
大夫看了看三个人,说:“病人正在输液急救,这么晚了,等明天看病人的情况再说吧。你们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们是她的家人。”雅文说。
“那好吧,跟我来,有些手续你们需要先去补办一下。”大夫说。
办理好有关手续,疲惫不堪的三人拖着沉重的步子再次回到了急诊室。
“雅文,静蕊的病你有把握吗?”张凯问道。
雅文想了想,说:“还没看到静蕊的诊断报告,我不敢妄下结论,这需要多方专家会诊。不过,这个病目前并不是不治之症。静蕊这么年轻,只要能接受干细胞移植是完全可以痊愈的。不过……”
“不过什么?!”海滨惊恐地问,“你的意思是……”
雅文看了看海滨,无奈地说:“这种手术的费用很高,对于静蕊来说绝对不是问题。可每个人的白细胞抗原基因位点的匹配很难,即便是跟父母或同胞兄弟姐妹的相同率也是很低。我所担心的是这个问题,但愿静蕊的病能够一切顺利。”
“我妈妈……对了!雅文,静蕊千万不可以回我们医院治疗!”海滨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说。
“为什么?”雅文很是纳闷儿,“怎么了?刚才你不是还……”
“你就别问了,我不放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类病人我们医院接诊的很多。”
“就是啊,你们医院的水平很高。”张凯插话道,“再说,静蕊能够在你们那里治疗,照顾起来不是更方便吗?”
“这……”海滨犹豫了,想了想,说,“那好吧,不过我们一定要请最好的专家来做!”
大家沉默无语了。
三个人满腹心事的在医院里熬了一宿。第二天一早,见静蕊的气色恢复了不少,于是大家把静蕊转到了海美医院。为了慎重起见,在陈仁德的缜密安排下,医院又重新为静蕊做了一遍全面的检查。结果是毋庸置疑的,静蕊的确是患了急性白血病。
一住进隔离病房,看着复杂的医疗器械,静蕊开始紧张了起来。
“海滨,我怎么了?为什么要给我输血?”
“……”海滨一时无言以对。
“静蕊,你是贫血,所以要先输血的。”雅文连忙解释道。
“贫血?这怎么可能?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有些记不起来了?”静蕊拍着头,苦思冥想着。
“静蕊,你先安心治疗吧,等后面慢慢再说。”张凯说。
“你们是怎么了,这么奇怪,都不说话,我到底怎么了?!”说着说着,静蕊突然抽泣了起来,“海滨,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别胡说,哪有的事儿!你会好起来的……”海滨的话突然有些哽咽了,于是,他迅速转身走了出去。
在病房外的走廊,陈仁德喊住了海滨。看到海滨这个样子,陈仁德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为了那个静蕊吗?”
海滨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站立着。
“要是让小周看到你这样,她会怎么想?”陈仁德问道。
海滨抬眼看了看,嘟哝道:“我只是心里难过,哪有那么多事情!”
“算了,我不跟你理论这些。”陈仁德掉转了话题,“我问你,静蕊现在这个样子,你想怎样?”
“还能怎样,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治好静蕊的病!”海滨没加思索地说。
“这还用你说!我的意思是,静蕊现在的病情很危险,稍有不慎可能会……”陈仁德犹豫了。
海滨一听这话,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不会的,不可能,所以求你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不要像我妈妈那样……”
“唉!”陈仁德叹了口气,说:“这的确让人担心呐!不过,当务之急,应该马上告诉静蕊的父母。静蕊那儿也应该及时告诉她真相才是,后面还需要她密切配合治疗啊……”
正说着,雅文跟张凯走了过来。于是,陈仁德赶紧收住了话音。
“陈伯伯,静蕊的检查报告我已经看了,她目前的状况很严重,如果控制不好的话,怕……会发展得很快。”雅文说。
“是啊,急症必须急治。目前,先配以静脉化疗控制,等实验室检查后,我们再请专家会诊吧!”陈仁德摸了摸自己快要谢顶了脑袋,无可奈何地说。
“陈伯伯,听雅文说,接受干细胞移植是最好的办法。可配型好像很难,是这样吗?”张凯禁不住问。
陈仁德看了看雅文,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我们需要马上给静蕊做HLA的配型,她没有孪生姐妹,这一点会比较麻烦。不过,我们可以发动全院的力量,总是有可能的。”雅文信誓旦旦地说。
海滨、张凯顿觉眼前一亮,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陈仁德沉思了片刻,说:“小周的主意不错,万不得已的话,还真要这么办了。好了,先这样吧,你们不要跟着担心什么了,这些问题让我来处理吧!”
72得到消息的静蕊一家惊恐万分地赶到了海美医院,毕竟谁都不能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可当静蕊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后,反而一脸的冷漠和麻木。这让大家悬着的心更加紧张起来。唯独刑亮的表现似乎有些异常,跑前跑后的十分殷勤积极,脸上情不自禁地漾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当着陈仁德和大家的面,静蕊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抓着黄一祥的肩膀哭诉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一定要治好蕊蕊的病啊……蕊蕊就是我的命!需要什么?血……快!抽我的……”
蓓蓓也是一脸的无奈与沮丧。看到这个场面,陈仁德只好把他们带出了病房,重新安慰起一家子人来。
结合基因遗传学和多年的临床经验,陈仁德告诉大家,静蕊目前首要的是控制病情发展。等时机成熟了,就可以做干细胞移植手术。因为亲生父母与子代间总有一个单一型染色体上HLA的A、B等位点的配合不同,所以静蕊爸妈不能捐献。只有蓓蓓有这个可能,但也仅仅是占25%。
一听这话,黄一祥彻底傻了眼,“这么说,万一蓓蓓再不合适,我们静蕊的情况会……”
陈仁德马上安慰道:“都不要过多地担心,毕竟我们还有这个希望。即便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分头动员更多的人来为静蕊配型,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旁的蓓蓓终于听明白了。尽管再吝啬、再不情愿,但考虑到这攸关姐姐的生命,且肩负着全家人的期望,蓓蓓还是义不容辞地说:“既然是这样,那还等什么,马上给我化验吧!”
看着蓓蓓,黄一祥长长地舒了口气。于是,大家跟着陈仁德向检验室走去了。
此刻,躺在病**的静蕊真是万念俱灰,死亡的阴霾时刻笼罩着她。想想自己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病,一切美好的期望和憧憬转眼都将化为泡影。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心灰意冷的静蕊不再恐惧。但除了难过,就只有难过了。
静蕊的突发意外,且病情如此危急,同样给海滨、张凯两人带来莫大的慌恐和震撼!
面对着静蕊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的张凯;
凝视着精美的钥匙挂件的海滨;
儿时的天真烂漫、情窦初开的朦胧甜蜜,甚至是那些刻骨铭心的伤感与失落刹那间涌上心头,让人不由得悲从心生。悲伤、压抑、紧张、焦虑……
一种莫名的负疚感油然而生!人快要窒息了。
海滨来到了静蕊的病房。静蕊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头转到一边去了。
“静蕊,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海滨轻声问道。
可没有回声。
“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没事儿的。”海滨试着安慰道,“现在,这种病都是一些常见病,不稀奇,越是年轻就越好得快!”
“不用你来可怜我,倒不如死了干净……”静蕊“嘤嘤”地抽泣了起来。
“我……”海滨的脸涨得通红,“干吗这么说,静蕊,你现在必须要保持一个稳定放松的情绪,这样才有利于治疗。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叫作松弛疗法。”
“这可能是命运对我的惩罚……我不怪你,谁都不怪……”
“血肉之躯,谁能保证不生病呢?别难过了。”
“你走吧,在这里只会让我更难过……”
“可……静蕊,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是一个人,有我,有大家在,你就安心治疗好了。”
“算了,谢谢你的好意,这我知道。”
“哦,还有,忘了告诉你,医院已经为你联系了最好的医生,这两天就会联合会诊的,放心吧!”
静蕊止住了抽泣,想了想,说:“又能怎么样,一切听天由命吧!”然后,一句话再也不说了。
尴尬无趣的海滨坐立不是,只好无奈地退了出去。
现在的海滨算是铁了心,他要尽自己的所能,一定要让静蕊早日康复。在亲自过问安排好静蕊的饮食护理后,海滨又向爸爸的办公室走去,他要全程参与静蕊的治疗。
73静蕊的生病住院,不仅给了邢亮充分表现的机会,而且更方便了他在医院里的随意行走。毕竟他也帮不上什么真正的大忙。
看着满院子盛开的蔷薇花,邢亮感觉心情不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李建利。于是,掏出手机迅速编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院角的凉亭里,方便的话见个面吧!
收到短信的李建利,似乎并不敢怠慢,撂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见面,有急事儿吗?”李建利问道。
“呵呵,没事儿就不能见面了?况且我现这么清闲。”
“清闲?”李建利疑惑不解地问,“黄静蕊现在那么危险,你还能清闲起来?”
邢亮笑了笑,“有你们医生护士的,我跟着紧张什么,又不是我的爹妈。”
“也是,邢经理倒是想得开啊!”李建利瞥了他一眼,不无讽刺地说。
邢亮似乎是听出了什么,拽着李建利坐了下来,“李主任,想过没有,我们贝瑞这么大的一个摊子,将来会是谁说了算?”
“……”李建利扶了扶眼镜,惊奇地说:“莫非是你?!”
“呵呵……”邢亮早已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笑了起来,“怎么,李主任,不可以吗?”
“哪……哪里,呵呵,这么大的好事儿,祝贺你还来不及呢!”李建利赶紧满脸赔笑道。
邢亮的目光又定在了那些蔷薇上,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未来的岳丈只有这么两个女儿,静蕊本来就不喜欢我们这一行,况且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哦!是,是的!不言而喻嘛!”李建利恍然道。
“呵呵,李主任,告诉你吧,从我老岳丈的言谈中,他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啦!”
“啊哟,是嘛!那可要提前祝贺你邢董事长啦!”
“干吗!”邢亮赶紧环顾了一下,说,“这还是以后的事情,干吗这么说?”
“哦!这……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
“唉!”邢亮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正因为是这样,我更应该好好表现才是。”
“这有什么,你干脆跟黄蓓蓓尽快结婚不就是了?”
邢亮犹豫了一下,“我不是没考虑过,不过,她的家教挺严的。而且上面还有这个姐姐,肯定不行。”
“那你就再耐心等等就是了,谁知道她姐姐的这个病会是个什么样子。”
“说什么呀,我是那种人吗?我的意思是,在业务上我必须不能有半点儿闪失才行。”
李建利缄默了。
“对了,李主任,最近我手头有一大批你常用的药品急于出手,也好抵补我前面的一些亏空,你可要抓紧点儿,想办法多用一些,这些事儿你比我懂。事成之后,我这人做事,你还不知道吗?”
李建利沉吟了片刻,一拍大腿,说:“行!难得你这么相信我,我也一直看好你邢经理是个人才!我做事,你就放心好了!”
“哈哈,干吗又夸我,还不多亏了你李主任罩着,我才有碗饭吃。”忽然,邢亮又想起了什么,附耳低声道,“喂,最近总是这么紧张忙碌,我看今晚我们一起去……”
李建利一听,自然是满心欢喜,“呵呵,你邢经理年富力强正当年呐,我可不敢跟你比啊!”
“怎么?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啦!到时候可别怪人家小甜甜骂你!”邢亮说。
“哎——看你说的,我只是说说而已,到时候电话联系吧!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说着,李建利站起身来。
“好吧,一言为定,等我电话。”邢亮拍着李建利的肩膀,送他走出了凉亭。
利欲熏心,忘乎所以。殊不知,两人的会面竟然全部暴露在医院刚刚安置的摄像头下。看着两人诡秘的样子,更加坚定了办公室王主任的一些猜测跟怀疑。
医院的走廊里,菲儿抱着一大摞文件夹急匆匆地走着。拐角处,一不小心跟一个人撞了满怀,夹子撒落了一地。菲儿刚想说“对不起”,抬眼一看,竟然是邢亮!
“你!你走路没长眼睛!”菲儿开腔吼道。
“嗬,还这么大脾气!是你撞了我,反而还有理啦?”邢亮反驳道。
“呸,呸!算我倒霉,居然碰到了你!”
“呵呵,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干吗一见面就像是仇人一样。陆菲儿,我可是从来没有招你惹你,你最好放尊重点儿!”
“怎么,威胁我?”菲儿索性将手里还拿着的几个夹子一股脑儿地扔到了地上,“姓邢的,早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鸟儿!谁靠着谁倒霉!整天人模狗样的,纯粹的一个扫把星!”
“你!姓陆的,你少在这里污蔑人!”邢亮的眼珠子都逼得通红了。
这时,一些看热闹的人纷纷凑了过来。
“怎么着?我说得不是吗?你个扫把星,你未来的大姨子不是住院了吗?”菲儿反到是放松了下来。
“陆菲儿,你给我听好了,我并不欠你什么!三番两次地像条疯狗似的逮人就咬,我不和你一般见识!”邢亮压低了声音说。
“大家快来看呐!哈哈,这就是当今的陈世美的嘴脸,攀龙附凤捐精神的主儿……”菲儿突然大笑了起来。
邢亮简直是恼羞成怒,怎奈围观的人太多,他抬手指了指菲儿,说:“姓陆的,你别不识好歹,不是我,你跟马晓明会有房子住?!”
“什么?!”菲儿一下子愣住了,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看来还真是不知道,狗咬吕洞宾,问问你的马晓明去!”说完,邢亮一把推开人群,悻悻地走开了。
菲儿怒气冲冲地将马晓明从办公室里拽了出来,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质问了起来。
“说,你说说那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菲儿,你这是怎么了?”晓明一脸的迷茫。
“就是准备装修的那个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掏钱买房子、装修,这怎么了?”
“我是问那房子到底是通过谁弄来的!”
晓明心头一紧:怎么,难道菲儿全都知道了?
人一紧张,难免言辞吞吐,“菲儿,房子是我去看的,然后交……交定金,就这么简单啊。”
“不对!”菲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为什么刚才邢亮那么说?!”
“他怎么说?”
“他竟然警告我,说我不识好歹,不是他,我们怎么会有房子!”
“这……这是他胡说八道,你别听他的。”
菲儿气得眼圈儿都红了,“马晓明,你还不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敢这么说,就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此刻,晓明彻底傻了眼。他知道,这件事情再瞒下去是不可能了。又一想,反正是菲儿早晚都会知道,干脆,就实话实说了吧。于是,晓明就把那天看房遇到邢亮的事情如实讲了出来。
菲儿终于失声哭了起来,“从一开始就告诉你……离他远点儿……那种人有……有什么好心肠……单就让你给碰上了……你欠他的,我不欠!我不要……”
一气之下,菲儿抹着眼泪跑开了。马晓明则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
晚上,在宿舍里,任凭雅文、晓明怎么劝解,菲儿就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好话说尽、无计可施的晓明彻底没招儿了,赌气道:“菲儿,钱我已经交了,装修合同也已经签了,过两天就要动工了。房子非同儿戏,你看着办吧!”
“就是,菲儿怎么这么任性,房子是你们自己的,干吗跟自己过不去呢!”雅文一旁劝说道,“其实,没有房子的那个时候多让人着急。好不容易订好了,费心费力地张罗了这么久,到头来怎能几句气话就退了?”
菲儿“腾”地从**坐了起来,说:“我不管!全青岛的房子有的是,单单就挑了那个,这不是存心的吗?不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面跟我说,你马晓明还要隐瞒我多久?!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下子都说出来吧!”
“你……雅文,你看看,菲儿真是不讲道理!自己认准了的理儿,别人说……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晓明结结巴巴地冲着雅文抱屈。
“菲儿,你先冷静一下!”说着,雅文坐到了她的身旁,“想过没有,这可是你跟晓明准备结婚用的啊!都这个当口了,还任性耍脾气,你们准备怎么跟双方的父母解释呢!”
一听这话,菲儿委屈的眼泪又来了,“解释?让他去解释好啦!雅文姐,像房子这样的事情他都一直把我蒙在鼓里,我还……还敢相信他什么?呜呜……”
“菲儿,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要怪就怪我吧!”雅文的眼圈儿也红了。
“雅文姐,这不关你的事儿,早就告诉过他,千万要离那种人远一点儿。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雅文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点着头,一个劲地擦着眼泪。
“菲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明天我就去退……退房子……”晓明喃喃道。
“别!马晓明,千万不可以!都不要冲动!”雅文赶紧打断了晓明的话,“这么大的事情,怎能说退就退,考虑好了再说吧。”
“不行!”菲儿擦了把泪水,猛地起身来到晓明的跟前,“拿来,明天我去!”
“什么?”晓明呆呆地问。
“购房手续合同什么的,统统给我!”菲儿摊着手掌说。
“哦,这……这些还在开发商那里呢!”晓明无奈地说。
“什么?!”雅文大惑不解地问,“房子都要装修了,手续还没给你?这怎么可能?”
“哦!负责办手续的人出国了,需要再等等,我也一直在催这件事呢。”晓明解释道。
“撒谎!我看你又是在编!编吧!”菲儿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收不回来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马晓明,你跟你的谎话,还有……还有那房子过去吧!滚出去!呜呜……”
情绪再次失控的菲儿,转身扑倒在**放声痛哭了起来。
雅文见状,只好先劝走了马晓明,又折身回来重新安慰起了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