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眼前这地主对村民不错,所以村民看到他们的时候,能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否则他实在想不到这里的村民为什么会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就像他们老爷,平日里对村民那个样子,那些村民自然不会笑着跟他们老爷打招呼。

说不定自己求饶求饶,对方就放过自己了呢,到时候再随便编一些谎言,告诉他们不是跟踪他们,糊弄糊弄,说不定就能够糊弄过去。

胡子觉得自己还是有头脑的。

夏远平静的看着他们二人,又问:“放了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跟踪我们的原因,我可以考虑考虑放了你们,甚至给你们一人一块大洋。”

胡子一听,脑子疯狂运转,心道眼前这年轻人大概率是没有安好心,刚要思索着要如何对付这年轻人,身边一个人就忍不住了,张口道:“老爷让我二人做,老爷交代让我二人找到老爷您的村子,今晚就带着人过来。”

胡子大脑瞬间陷入死机状态,扭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龅牙,龅牙一脸讨好的模样让胡子感觉到恶心。

年轻人的目光看了过来,胡子被眼前这人一看,浑身冷汗直冒,如此被龅牙打断,只得僵硬的点点头,心中祈祷眼前这青年能够放过他们二人。

夏远盯着两人,见他们不像是说谎的模样,便道:“今天晚上就过来,呵呵,真把我这里当做自己家了,说来就来了。”

李庆明在身旁问:“连长,咱们要怎么做?”

“不予理会,老河村已经在我的规划之中,张旺财是跑不掉的,只要他们两人回不去,张旺财今晚的行动就只能够落空,村子的发展刚刚起步,战士们的训练还没有跟得上,等时机成熟了再让他们执行作战任务。”

夏远目光落在胡子和龅牙身上,说道:“这两人跟着张旺财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先关着,日后解放了老河村之后,让老河村的村民审判他们。”

李庆明点头:“连长,你这个法子可以,但这两人不回去,保不准这张旺财四处打听。”

夏远思索了一下:“无妨,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不出半个月就能完成根据地的建立,一个张旺财不足为惧,打听就让他打听好了,我们当下的任务是发展,先把根据地发展起来。”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真的很想把自己分成好几个,否则一个人很难把所有的事情处理了。

简单的审讯完两人之后,夏远便马不停蹄的农会,召集农会成员开启大会,大伙都放下地里的活,来到李老爷子家里。

“夏连长,咱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李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夏远身旁,大伙都围在两侧,等待下一步发展。

自夏远在村子里开展了一系列计策之后,村子里的妇女也有了工作,而且收入可观,最初大伙执意不让家里的妻子收红军的钱,但是在夏远的强烈态度之下,大伙也只能同意。

有了自己的土地,家里的妻子也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工作时间还很短,有足够的时间做饭,大家对红军更加爱戴,一听有新的计策,大伙可是非常的积极。

“我们红军购买了大量的羊羔和小牛犊,计划成立养殖场,由农会的大伙进行养殖,所卖的钱同红军进行五五分账,平均分给村子里的各家各户,如果有剩余的钱就作为农会的资金,等日后大伙有钱了,可以从我们这里低价购买羊羔和牛犊。”

“另外农会的活动资金可以作为补助金,为特别穷苦的家庭补贴,经过农会成员核实,确定家庭过于贫困,无法生存,农会可以利用这些资金向大伙购买粮食、种子、生活用品,帮助他们在这样的乱世之中生存。”

“一方有难,咱们八方支援!”

这是一件惠民的计划,红军也需要有经济收入,养殖场和棉被厂能够为红军提供稳定的经济收入,并且还能够为当地的民众提供稳定的经济收入,并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

补助贫困家庭计划同样是一件惠民的好事。

这两项计划实施,不仅仅是能够带动大伙的积极性,同时也保障了底层农民的生活。

碾坪村的村民可是从未听过这样的政策,面对生活不下去的村民,竟然会提供物资帮助他们生存,这个计划让在现场的大伙高兴的鼓掌,他们激动的看着夏远,眼神之中毫不掩饰的崇拜。

大伙不高兴不行啊。

先前的棉被厂一经出现,村子里的妇女们积极地参加,不仅能够帮助到红军战士,还能够赚到钱。

而现在红军又出现一项好的计策,谈及的乡亲们没有不高兴的,在会议结束之后,纷纷扛着农具回家,把这件好事告诉家里人,大伙都已经准备好了。

紧跟着,羊羔和牛犊就送了过来,大伙看着小羊羔和小牛犊,眼睛里带着挥之不去的喜爱。

“红军同志真是好啊,这么多小羊羔,和小牛犊,日后长大了能卖多少钱啊。”

“夏连长说了,这些小羊羔卖的钱将分给咱们,多余的钱还会放在农会,帮助一些生存不下去的家庭,帮助他们生存下去。”

“还有这样的好事?”

“可不是,这可是夏连长亲口说的,红军啥时候骗过咱?”

“红军对咱可太好了。”

“可不是,前两天,红军看咱们村的一些房屋破旧了,很多红军战士帮咱修缮房屋,还有那些危房,能加固的加固,不能加固的全都拆了,有人住的,夏连长直接安排人重新修建,我就问,现在有哪一支队伍能做到红军这样的。”

谈及红军队伍,大伙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们生活在底层,受尽剥削和压迫,经常要为明天的生计发愁,明明只是一顿饭的食物,要分成好几份来吃,吃不饱,穿不暖,连调味料都吃不起,吃野菜都是经常的,有的时候找不到野菜,就要弄一些能吃的树皮带回家。

而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军队带给他们的温暖。

大伙聚在一块,激动不已。

红军的政策实在是太好了。

羊羔和牛犊交给农会之后,农会的发展才正式步入正轨。

农会管理着养殖场和棉被厂,红军则负责监督。民兵团建立,除了下地做农活之外,便是日常跟随着红军进行训练,有的时候红军队伍也会进入田地里帮助乡亲们做农活。

红军的内部会议,夏远决定在山上建立根据地,地主的房屋已经无法供更多的红军战士居住,并且这里并不适合开展游击作战,并且他们存在于村子内部,遭受到敌人打击的情况下,村子也会被敌人摧毁。

虽然他们在山上的话,村子也无法避免被敌人打击,但这要比敌人直接打击村子好很多。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山上一栋栋由木头和黏土搭建的房子拔地而起,夏远带领的红军战士将山上部分土地开发出来,变成他们的生活区,房屋搭建的进度很快,目前已经完成了大半,除了生活区,还有存储武器弹药的仓库,仓库的建设,按照夏远的要求是挖坑到,将武器弹药存储在坑道里。

夏远有计划在根据地的山体上挖坑道,将一些重要机构设立在坑道之中。

由于根据地是设立在山中,夏远叫上李庆明以及碾坪村对山里非常熟悉的村民,村民介绍:“这里的山可多着呢,进去了很容易迷失在山里,想走出来很难,山里边遍布各种野兽毒虫,进不得,夏连长,就在旁边修建吧。”

夏远眯着眼,说道:“正因为山里地形复杂,我们进去都走不出来,敌人也是同样,我计划在一些隐蔽的地方挖山洞,坑道,将其修建成为一个要塞。”

这次的副本时间足够长,如果在自己不干涉的情况下,国民思想真正觉醒是在三七年,日军全面侵华,国内国共联合抗日的情绪愈发高涨,哪怕蒋集团也无法改变当下的事态,就连蒋集团内部都有统一抗战的呼声。

但按照系统发布的任务,可能并不会让全民进行觉醒,但任务依旧艰巨,仅仅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这项任务,只有依靠我党的力量。

白军势必会成为一团重要的阻碍,毕竟蒋集团代表的可是地主阶级的利益,自己所要进行的乃是摧毁地主阶级,还给农民土坯,让农民实现自己当家做主。

在经过一天的观察之后,夏远确定了几个山头的地势非常优越,非常适合防守作战,地形易守难攻,如果将坑道和地道用在这里,足够以少数兵力对抗敌人的多数兵力。

确定了接下来的根据地发展之后,夏远也开始打算扩充红军武装力量,而当下最为紧缺的便是武器弹药。

“州贵是蒋集团的黔军,而蒋集团内部复杂,中央军又跟地方军大有不同,黔军势必不会任由自己在州贵地区发展,不过这种事情可没有准或不准,对红军而言,哪怕是头老虎,也要拔你几根毛。”

夏远对于黔军内部的了解不是很多,只是依稀记得州贵黔军分为两部分,其中之一是以刘显世和王文华为首的形意派,大部分干部都来自兴义地区。另一个分支是以周西成为首的桐梓派,其干部大多来自桐梓地区。

两部分内部同样鱼龙混杂,争权夺利,但在面对外来入侵者上,他们的意见又会是出奇统一。

再加上上边有蒋集团,想要在他们身上占便宜,可不容易。

没办法,夏远只能先分两步走,一步发展农会以及民兵团,另一步发展根据地,经济、武器装备等等,目前红军战士已经穿上了军服,有了统一服饰的红军战士心也归到了一起,变得更加团结。

碾坪村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发展,老河村这边,一排二班来到老河村询问情况,知晓地主为了达到交易的数量,抢走了村民们辛辛苦苦养的羊羔和牛犊,每一名战士愤怒不已。

“班长,咱们把地主揍一顿!”

战士们愤怒的提议。

“不可,咱们真要把地主揍一顿,地主一定会把气撒到村民们身上,这件事情不能做,只能够等待根据地建立好,咱们再来老河村,狠狠惩罚这老东西!”

二班长心中固然愤怒,头脑依旧保持着理智,成为干部之后,连长经常要求他们做什么事情都要思考,不可莽撞,夏远在他们心中是非常尊敬的,是夏远带领着红色革命来到他们村,解放了他们,夏远交代的事情和说的东西每一名干部都铭记于心。

二班长说道:“要行动,就一次性的把地主打掉,但现在咱们的任务就是补偿被地主抢夺的村民们,把大洋分给他们,别暴露自己的行踪了。”

“是!”

战士们只能够将心中的愤怒隐藏在心里,乔装打扮后来到家家户户询问情况,并把大洋分给这些村民。

村民们拿到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一些村民连钱都不敢收,生怕这些人是亡命之徒。

二班长就给他们解释道:“老乡,我们是从碾坪村来的红军,是人民的队伍,在老河村买羊羔和牛犊是我们买的,但是我们之前调查,发现地主手中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羊羔和牛犊,地主是抢走大伙辛辛苦苦养的羊羔和牛犊,这次来就是想要把钱补给大伙。”

村民们仍旧有一丝丝不相信,直到二班长命令战士把钱塞到他们手里,他们这才相信眼前这些人说得都是真的。

“红军,那是什么队伍?”

村民们对红军非常陌生,甚至没有听说过,毕竟现在很多农村消息闭塞,很难收获外界的消息,红军队伍几乎没人听说过,但是红军队伍在南湖那边可是非常出名,专门打地主豪绅,是一支为人民的军队。

在州贵这边,尤其是较为偏僻的村子,几乎没什么人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