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裴裴不可能那么……

满月高挂,屋外响着稀疏的虫鸣。

许繁趁着大家都睡着的当间,悄悄地走出了房间,他打开了裴羽岚的房门,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

裴羽岚正靠在墙头看书,是夏目漱石的《虞美人草》。看见许繁进门,她放下书问道:“怎么了?”说话的时候,她脑袋上的那撮呆毛还自动地跳了一下。

“裴、裴裴,我,”许繁鼓起勇气,压低着嗓子道,“我能睡这儿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双手垂在两侧,不安地一松一抓,脑门上更是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就在刚才,躺在chuang上胡思乱想的许繁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除开陆琦、叶小言和许华这三个小屁孩,自己这房子里似乎住着足足四个大美女啊,江歆月、柳闻缨、裴羽岚、孔雀,不管哪个都绝对是他以前要仰望的女神级别的女孩子。

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保持着童贞,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丧天害理、丧身失节,额,不对,他贞节牌坊还在呢。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加觉得不应该了。

“没理由啊,小说里不是这样写的啊,”许繁皱着眉头开始思考,“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于是……他开始翻阅各种YY小说,各种网络小白文。

经过一段时间的分析,他最终决定夜袭。现在正好是晚上,天时有了,在这个别墅里面地利自然是有的,最后就是人和了。

“人和……人和要怎么样呢?对!我得找个不会反抗的!雀儿?不行不行,她肯定会大叫的!歆月?啊哈哈哈,这个不行,我会羞涩的,那么闻缨?额,有点微妙啊,那么就只有裴裴了!”

裴羽岚好啊,这孩纸心眼实啊,一般许繁说什么她都会乖乖遵从的,许繁觉得就算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她大约也是不会拒绝的吧。

“哟西!就决定是你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来到裴羽岚的房间并且表现那么奇怪的原因,许繁是第一次,没有经验,自然不会说出什么“来给本少爷暖暖chuang”什么的荤话,一句“我能睡这儿吗”差不多就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胆气。

许繁期待着裴羽岚的回答,怕极了她会生气拒绝自己,一双眼睛就像是探照灯一样死死地叮嘱裴羽岚的喉咙,似乎是想在话说出来之前先看清楚她的声带震动。

“可以啊。”裴羽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三个字,就好像甘露一般滋润着许繁的心脾,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欢呼愉悦着,虽然他没有泡过温泉,但大约觉着就是这种感觉。

“真、真的。”他生怕自己听错了,不确信地再问了一句。同时还用手掐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当然是真的,”裴羽岚一脸坦然,奇怪地看着许繁,“你怎么了?脸好红。”

“啊!没事,没什么,那、那我上来了啊。”许繁张皇失措,同手同脚地来到了chuang边,掀开被子,就要钻进去。

“嗯。”裴羽岚答应一声,拿着书下了chuang,顺便拿起了自己挂在一边的衣服。

“裴裴,你,你在做什么?”才享受到了一丝被窝的温暖,许繁看到裴羽岚的行为,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不安地问道。

“嗯?”听到许繁的问题,裴羽岚奇怪地看着他,“我去你房间睡觉啊,你不是要睡这边吗?我让位置给你啊。”

说完,她便踩着拖鞋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许繁一个人在那里泪流满面。

“呜……这、这算个什么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裴裴,裴裴,呜……”许繁按灭了灯,一个人蜷缩进了被窝,开始了极度的自我厌恶。

“反正我这种人就是注定要当一辈子吊丝的,什么天灾,什么暴发户,有个毛用,十八岁了还是处男,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真是一种罪孽,反正我这种人就适合在下水道里面爬行。”

“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对不起啊,还在呼吸空气真是对不起啊,还在散发热量真是对不起啊,还在……”

就在许繁陷入自我厌恶的时候,别墅中,又有一道门打开了,一条白皙的腿从中迈出,紧接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左右看了看之后整个人都跨了出来,关上门,踮着脚尖向裴羽岚的房间走去。

“嘿嘿嘿,夜袭,啊,我亲爱的裴裴,有多少日子没有闻过你身上的香气了,你那软绵绵的身体,啊,好怀念,今天晚上一定要尽情地补回来才行啊,唉嘿嘿嘿嘿嘿嘿……”

被关上的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边写着两个大字:孔雀。

许繁忽然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他还是听到了,随后是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来者显然不想引起注意,一切的动作都是非常小心。

“难道是裴裴回来了!”许繁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希望,“难道是因为先前太害羞了,所以就先离开冷静一下,然后现在准备好了,所以就又回来了!哈哈!果然我的裴裴不可能那么绝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错怪了你啊,裴裴!我爱死你的啊!再见了,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贞操,再见了,我的右手,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

鸟雀清蹄,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入了别墅当中。

裴羽岚一如既往地准备好了早餐,然后等着大家。但是许繁却一直没有下来,不止他,就连孔雀也没有出现。

“别管他们了,要迟到了。”江歆月拉着裴羽岚去了学校,叶小言、陆琦、许华三个也一起跟了出去,开车的是柳闻缨,她是所有人当中唯一有驾照的,虽然是上个月才考出来的。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半个小时,许繁才姗姗来迟,他随手盛了一碗粥,一边喝一边道:“咦,今天早饭谁煮的,手艺不错啊,比裴裴也差不了多少啊。”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正在楼上的某人,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裴裴真是的,都是我的人了还那么害羞,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是不是得给她拿点吃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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