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不可理喻
等到素梅和腊梅两人出去,萧恒便把元意扯到怀里,对着她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灵活的长舌在她的口腔里横行霸道,追逐嬉戏着她的丁香小舌。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揽着元意腰间的大手渐渐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越来越不规矩起来。
元意嘤咛了一声,迷离的理智被身下陡然的清凉惊醒,原来是萧恒那厮趁着她意乱情迷脱了她的亵裤,意行不轨之事。昨晚的种种回忆顿时涌上脑海,元意脸上又羞又恼,喝道:“你在做什么。”
萧恒抬起头,眼眸漆黑如墨,他薄薄的唇角挑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爷欲与娘子行周公之礼,娘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元意脸色一黑,“你这是白日**。”
“爷我又不在朝为官,不怕御史弹劾,就是白日又如何。”他的手往她腿间一探,脸上突然浮出诡异的笑容,暧昧道:“娘子不也是很想么。”
元意的身体蓦然僵住,自暴自弃地躺在**,闭眼哀嚎,“嘶,我膝盖好痛。”
萧恒手中的动作一顿,孤疑地看了元意一眼,反问道:“真的?”
元意真想吼一句,老娘骗你做什么。最终她还是生生地止住了这欲盖弥彰的话,而是诚恳地点了点头,道:“真的,不信你看看,膝盖肯定都青肿了。”
听她语气不似作假,萧恒止住了心中的旖旎,继续把亵裤脱到脚跟,果然看到元意的膝盖又青又肿,在一片雪白的肌肤反衬下,显得特别狰狞恐怖。
萧恒顿时觉得心疼,拿起一旁的药膏打开,一边给她涂药,一边埋怨道:“刚刚要给你擦药你还不乐意,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刚刚和他生气,谁稀罕理他,元意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却明智地保持沉默。只是觉得大腿凉飕飕得有些不习惯,便踢了踢他的小腿,道:“你先给我穿上裤子,挽起裤脚再擦。”
但是萧恒并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故意看了一眼,坏笑道:“你害羞什么,为夫又不是没看过。”
元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抬起脚又踹了他一脚,看着他一咕噜地翻到地下,一边穿着亵裤,一边怒骂,“流氓。”
萧恒突然觉得生无可恋,作为习武之人,一个响当当的真丈夫真汉子,英明神武,俊逸潇洒,盖世无双,竟然一连两次毫无防备地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踹下床,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啊,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就算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萧恒,他不仅不是泥人,还是有着锋利爪子的猛兽。在遇到元意之前,他也是横行霸道、说一不二的主儿,虽然他在元意的面前收敛了,但是并不代表着不再存在,而是看他想不想收敛而已。
被元意这样三番两次地驳了面子,他也不乐意了,气性上来,丢了手里的药膏,道了一声,“悍妇,不可理喻。”就怒气冲冲地出了内室。
在外边收拾东西的素梅被萧恒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彼时她正捧着一把画卷,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撞了一下,手中的画卷顿时落了一地,滚了好几圈。
萧恒的脚步一顿,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素梅只是盯着地上的画,一点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怒气更甚,骂了一声,“笨手笨脚的,怎么伺候人。”
素梅连忙跪了下来,垂眼道:“奴婢唐突了姑爷,奴婢该死。”
萧恒冷哼了一声,刚想叫她起来,里间就响起了元意的叫声,“素梅,你进来。”
一听这话,素梅便站起身,匆匆捡起了地上的画卷,朝萧恒福了一礼,什么也没说,就进了里间。萧恒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隔着帘子瞪了里边一眼,蹬蹬蹬地走了。
待进了里间的时候,素梅便发现自家姑娘正坐在炕上,亵裤挽在膝盖以上,露出青瘀的痕迹。她的手里拿着一盒药膏,正细细地擦着伤口。听到她进来得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凭着多年的相处,素梅敏感地发现自家姑娘的心情不好,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道:“是奴婢不小心弄掉了姑娘的画,冲撞了少爷。”
元意手中的动作不停,对于素梅这个说辞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尔后把手中的药膏递给素梅,道:“你再给我擦擦,我困得很,先眯一会儿,没事不要找我。”
素梅放下怀中的画,接过元意手中的药膏,开始细细地擦起来,她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姑娘,待听到渐渐变得绵长的声音,她便收了药膏,放下亵裤,又在外边的箱笼里拿了一张薄毯盖在姑娘的身上,才悄悄地退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元意因为腹中的饥饿悠悠地转醒,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有气无力地喊道:“素梅。”
软帘探入一个小脑袋,腊梅胖嘟嘟的脸露出来,她匆匆地走进去,伺候元意穿好鞋,才道:“姑娘叫素梅做什么,她刚刚去清点库房了,留我在这儿伺候。”她的眼睛一闪,忽得拉着元意的袖子,指控道:“姑娘,素梅总是欺负我。”
元意忍不住笑起来,掐了掐她嫩嘟嘟的脸蛋,“叫你总是偷懒,活该被欺负。”
腊梅捂住脸,她不明白姑娘为什么总是喜欢掐她的脸,但是,想起素梅刚才的嘱咐,她觉得只要能让姑娘开心,她牺牲一下色相也是使得。
她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道:“姑娘还没用早膳呢,这会子该是饿了吧,奴婢这就给您提进来。”
腊梅很快就提了一个红木漆盒子进来,支了一张小几,摆在炕上,又拿出点心放上去,笑眯眯道,“姑娘快吃吧。”
元意点了点头,慢嚼细咽地用完早膳,拿出帕子擦了擦唇,才问道:“刚刚我休息,可有人来找?”
“有。”腊梅的小脸一皱,怏怏不乐地开口道,“姑爷后院里的那些小妾都向您请安来了,我让她们在大堂候着呢。”
元意点了点头,道:“倒是让她们久等了,我们过去吧,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在给下马威呢。”
“她们等着是应该的。”腊梅愤愤道,抬眼却看见元意脸色平静,不由疑惑道:“姑娘,你不生气吗?”
元意一乐,笑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们都是姑爷的小妾,你难道不应该生气?”以前张氏对着孙姨娘之流,都是横眉冷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她从小就知道,那些正室夫人是不喜欢自己丈夫的小妾的。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生气。”元意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声,“况且,这年头,哪个男人没个小妾,一辈子那么长,哪里生气得过来。”
腊梅连忙反驳,“二姑爷就没有小妾。”
元意想起元柔曾与她说起的事,心中一叹,“没有小妾有通房,那又有何区别。”
“姑娘。”腊梅拉了拉她的衣袖。
元意疑惑地看向她。
“奴婢知道姑娘心里不开心,要是当初找个没有小妾也没有通房的姑爷就好了。”
元意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她揉了揉腊梅的脑袋,道:“姑娘我这辈子是没法反悔了,但是姑娘我倒是可以给腊梅你这小妮子找个没小妾通房的郎君。到时候可要瞪大眼睛看仔细咯,不达标准的咱们就不嫁,知道不?”
腊梅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信任:“嗯,奴婢听姑娘的。”
“傻妮子。”
正在说话当口,两人就到了大堂,刚踏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米分的味道,元意皱了皱眉头,在上首坐下,放眼一看,差点就花了眼。
下面坐着一群女人,各个穿着各异,红的,白的,蓝的,紫的……花花绿绿地都不带重样,待眼睛适应过后,仔细一瞧,就是她也忍不住惊叹,这些女人燕瘦环肥,各有姿色,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旖旎多情,简直是男人的天堂。
这时候她甚至还有闲心想,萧恒从哪儿找来了这么多的极品美人。
她一坐下,那些人纷纷起身向她行礼,趁着这会儿功夫,元意默默数了数,一二三四……一共十七个,原来她当初在街上遇到萧恒时,听他说抢芸娘回去当第十八房小妾,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确有其事。
“都起来吧。”元意回过神,才发现耽搁得时间久了,连忙叫她们起来,继而又道,“刚刚我小睡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了。”
在座的女人却是没有一个相信元意这番说辞,刚刚让她们行礼的架势,可不像是没有不介意的样子。
立马就有人笑了出来,语气说不上好,意味不明道:“刚刚我们姐妹还在担心,是不是少奶奶不喜欢我等,不愿意来见,现在听您这么一说,我等就放心了。”
元意看过去,是一个身穿银红色衣衫的女子,容貌艳丽,化着浓妆,神情倨傲,与元华有些类似,但是却比元华蠢多了。在她刚进门的第一天就穿与大红色相近的银红色,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顿时玩味地看向那位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