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男人之争 朱门有女 书包网

萧恒和萧全骑着马出了府,飞快地赶到去了春风楼。

春风楼门前正聚这一群人,除了看热闹的百姓,还守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练家子,就是他们阻挡了闲人进入,但是在看到匆匆而来的萧恒主仆,他们脸上大喜,连忙放行。

萧恒刚踏入大堂,就见里边的东西被砸的稀巴烂,东倒西歪、杂乱无章地倒在地上,在东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锦衣玉带的年轻公子,一脸怒气,正是苏青。

他一眼就看到了萧恒,阴阳怪气道,“萧公子果然多情,才刚开始砸场呢,就赶来救你老相好的了。”

萧恒甩了甩长袍,施施然地在萧全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抬脚架在前方的矮墩儿上,眉头一挑,嘴角噙着一丝痞笑,道:“你吃醋也没用,爷不喜欢男人。”

苏青立马黑了脸,“萧恒,你太不要脸。”他又转头吩咐身后的手下,“继续给我砸。”

萧恒脚尖一挑,矮墩儿悬空而上,被他用力一踢,呼啸着冲苏青门面而去,苏青眉头一皱,歪了歪头,避过矮墩儿,却是听到一声哀嚎声传来,连忙回头一看,却是他的一个手下别矮墩儿砸到后脑勺,此时已经躺倒在地。

“春风楼有爷罩着,谁敢砸场,就是跟爷过不去。”萧恒缓缓收回双脚,搁到萧全殷勤搬来得矮墩儿上,大爷气场十足,霸气全开,他不由赞赏地看了萧全一眼。

被打脸的苏青却是讽刺一笑,“你又算哪根葱,就是跟你过不去又如何。”

萧恒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爷就打得连你爹都不认识你,手下败将。”

一年前,在霏雪还在与与乐坊的时候,苏青就曾经与萧恒挣过霏雪,但是技不如人,被萧恒揍得面目全非,最后霏雪的结局自然成了萧恒后院的一员。苏青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如今被萧恒提起,更是心中一刺,怒意勃发。

“萧恒,你欺人太甚。”

苏青再也坐不住了,脸色清寒地向萧恒冲过来,一把踢飞他坐下的椅子,萧恒却是一脚踏在他的身上,借势腾空而起,右脚破风而出,踹在对方来不及躲避的肩膀上,才悠然地落在地上。而苏青却是被他一脚得力道踹得连退好几步,趁着杂物的阻挡,才堪堪地停住了脚步。

萧恒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得瑟一笑,“看来你的武功一点长进都没有嘛,真是丢人,就这点能耐,也敢和爷抢东西。”

苏青看了看肩膀上的脚印,脸色一沉,阴声道:“萧从远,你把霏雪藏哪儿了。”

这阵子一来他一直都在找霏雪,谁知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就算是他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人,他心中焦虑不堪,唯恐她有个三长两短。这次有机会与他对上,他自然要问个清楚。

萧恒疑惑地歪了歪头,“霏雪是谁?”不顾苏青猛然一变的脸色,他连忙招了萧全过来,“小全子,霏雪是谁?难道爷招惹了他的女人不成?”

萧全一脸诚恳地提醒道;“爷,您忘了,您后院之前不是有个霏雪姨娘吗?因为做错了事,别您惩治了。”

“原来是她。”萧恒一脸的恍然大悟,而后看向苏青,“怎么,不是说看上了春风楼的花魁么,怎么连爷的小妾都有兴趣。苏青,你专门和爷作对是吧。”

他们一对主仆的一番搭台唱戏,把苏青气得不轻,“我问你,霏雪在哪里。”

萧恒毫不在意地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道:“爷不要的女人,自然是任她自生自灭,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她的死活。”

苏青的眼底一红,阴寒地看向萧恒,就在他要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一个男子在他耳旁不知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他便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稍稍冷静下来,“继续给我砸,砸到凌月出来。”凌月姑娘,是春风楼的花魁。

萧恒眸色微深,他昨天正是去了花魁的屋子借以掩护,今天魏泰又让苏青来搜查,难道是察觉了什么?

他朝萧全使了一个眼色,萧全立马知意,悄悄地离开,萧恒这才把一旁战战兢兢的老鸨叫过来,道:“凌月姑娘在哪儿。”

老鸨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连忙回道:“凌月姑娘宿醉,如今还没醒,您昨儿个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老身不敢叫人。”

她心疼地看着满地的残骸,好几次就想着把凌月叫出来算了,但是想着萧恒性子,还是忍了下来。如今被砸店不过是小事,萧恒肯定不会让她吃亏,但是违逆了他的话,说不定着春风楼就再也开不下去。

萧恒点了点头,道:“去把她叫出来。”

老鸨看向终于没再砸东西的苏青等人,扭着肥胖的身子飞快的向凌月的院子跑去,过了一会儿的功夫,老鸨才带着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走了出来。

看到大堂的凌乱,女人吃了一惊,但是在看到萧恒之后便立马挂上了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娇滴滴地喊道:“萧公子,您又来看奴家了。”

萧恒的脸上露一抹迷人的笑容,“凌月,那位苏大人找你,去拜见一下。”

凌月哀怨地看了萧恒一眼,却还是听话地走到苏青的面前,行了一礼,道:“苏大人有事找奴家?”

苏青审视地看了这个据说是冠绝一方的花魁,眼中闪过一抹嫌弃,虽说容貌艳丽,却是满身的风尘气,与霏雪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真不知道萧恒是什么眼光。

“你昨儿个是和谁在一起的。”因为心中不喜,他也毫不客气问道。

凌月丝毫不以为杵,而是媚态横生地嗔了他一眼,道:“这么私密的事儿,苏大人怎能开口询问?况且,奴家昨儿个与哪个在一起又如何,难道犯了律法不成?苏大人又不是官差,奴家为何要告诉你。”

她的这番推诿,让苏青更觉得有猫腻,脸色一冷,道:“快说,不过是一个风尘女,还装那贞洁烈妇不成。”

凌月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黯色,脸色的笑容不变,询问性地看向萧恒,混在风月场的女人都不傻,她虽然才刚来,但是萧恒和苏青两人僵持的态势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萧恒眉头一抬,道:“凌月不必忌讳,照实说即可。”

凌月应了声是,看向苏青时脸色已经有些冷淡,道:“昨儿个奴家和萧公子喝酒。”

苏青的视线在凌月和萧恒之间游移,面容含威,眸中隐隐威胁,道:“萧恒可有中途离开过?”

萧恒似笑非笑地看向苏青,“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当了府伊,专门查案起来了。”

苏青冷哼了一声,继续看向凌月。凌月嗤笑了一声,道:“萧公子一直呆在奴家的屋子里没出去过,苏大人若是不信,昨晚满堂的宾客都可以作证。”

“凌月姑娘介不介意我等去闺房一观。”苏青眸中意味一深,冷冷地看了萧恒一眼,满脸的志得意满,似乎就要抓大他的小辫子了似的。

凌月觑了萧恒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轻轻地一下,“有何不可,苏大人请。”

苏青的脚步在萧恒的身边一停,恶意满满道:“萧恒,你这次逃不掉了,我要让你看看你的狐狸尾巴是怎么被我一点一点地揪出来的。”

而萧恒却没有理会他旳挑衅,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蓦然闪过一抹柔光,而后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嘲讽道:“爷倒要看看这次能不能治好你的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