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殇去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在火把快烧没了之前赶了回来,“走吧,你们退到那个洞里去,里面是安全的,这些狼,本王来应付。”
“爷,你要怎么应付?我与你一起。”
楚君殇眉眼染满柔情蜜意,“听话,你先进去,本王自有法子。”
沈云溪:“那你赶紧进来,如果你过了一刻钟,还没进来,我就要出来找你。”
“好,一刻钟!快去吧!”
沈云溪跟在九皇子身后进了洞,这个洞很大,但是却没有动物待过的痕迹,这不符合常理啊。这么大个洞穴,而且在这样的原始森林里,怎么会没有动物待过?
一刻钟不到,楚君殇便回到了洞里。
“爷,你是怎么对付那群狼的?”
“回头再与你细说。”
沈云溪以为是静妃他们在,楚君殇不方便说,便没在继续追问,转了个话题,“嗯,爷,这个洞穴,你进来的时候,这洞穴里便是这样的吗?一点动物待过的痕迹都没有?”
“确实如此,当时本王也感觉到蹊跷,所以才多花了些时间查探,但是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之物,这才让你们躲进来的。”
这就奇怪了。
众人又寻了一番,确实没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也就不管了。
白天在围猎场已经打过一场,刚刚又跟那群狼斗智斗勇了许久,这会儿大家是真的累了,各自找了块地方,直接睡了。
这会儿倒也不用防着谁,谁也不敢干什么?
毕竟现在干了什么,也不敢出这个洞穴,而且也不敢见血,怕血腥味引来更可怕的东西。
说来也真是可笑,敌对的一群人,居然在动物的地盘上,关系达到了空前和谐。
沈云溪头枕在楚君殇腿上,睡得格外香,一直到被楚君殇叫醒。
“云溪,醒一醒,醒醒。”
沈云溪有些迷糊,“爷,怎么了?天亮了?”
“快起来。”
“哦。”
沈云溪往外面一看,天还没亮啊,“爷,这天还没亮呢,走不成。”
“出事了!”
沈云溪一下清醒了,四周看了一圈,静妃他们都睡着呢,九皇子也好好地在她身边呢,“出什么事了?”
“他们都叫不醒。”
“啊?!”
沈云溪闻言,一下坐了起来,试图叫醒她身旁的九皇子,“九皇子,九皇子。”
“静妃,静妃……”
“不用叫了,本王已经叫过一遍了。”
“爷,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中毒了?”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本王猜想这洞里肯定有什么能使人昏迷的东西,所以那些动物才不敢到这个洞穴里来。”
“那为什么我们两个没事呢?”
楚君殇说道:“本王想了许久,唯一的可能便是因为你的血,或者寒冰神功。我喝过你的血,寒冰神功虽然不会,但是你用寒冰神功走过我全身经脉。”
沈云溪说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
“喂他们一点我的血,便知道有没有用了。”
沈云溪说着便取出短剑,要往手上划,楚君殇一把抓住她,“不可!”
“血腥味恐怕会引来野兽。”
“那怎么办?”
楚君殇望了一眼山洞外,开始泛白的天空,“等,等天亮,天亮后,我们两人把他们先扛出去。”
沈云溪挨着给他们都把了一下脉,他们的脉象没有什么不正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却怎么都叫不醒。
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
天凉之后,沈云溪扛着静妃,楚君殇扛着九皇子,用轻功在森林里飞驰,她们不敢停下,也不知道那些狼群是不是守在洞外。
哪怕用轻功,也将近用了四五个时辰,才彻底飞出来那片原始森林,好在两人内力都不弱,否则支撑不了那长时间的轻功飞行。
出了那片原始森林,就是一般的林子,时常山民出没打猎的地方,他们找了一个木屋,将静妃和九皇子放下,沈云溪也没顾得上休息,抬起手腕,便划下一道伤口,鲜血滴了下来。
沈云溪先救的是九皇子,果然,她的血有用。
九皇子喝了沈云溪的血,没一会儿便醒了过来,他说他一直在一个梦里,他知道他在做梦,可是就是醒不过来。
这是传说中的梦魇吗?
楚君殇和沈云溪对望了一眼,也顾不上去想那洞里到底有什么,能让人如此。
沈云溪也喂了静妃鲜血,把她救醒了,静妃看了一下四周,知道这是出了那片森林了,也知道是沈云溪救了她,“多谢。”
沈云溪又拿了一个干净的瓶子接了半瓶血。
“静妃,那森林里情况复杂,在有太多不可知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先救你出来。你的那些弟兄,在那个洞里,虽说在梦魇中,但是那些野兽动物并不敢进去,所以他们暂时是安全的。他们这样睡着,不吃不喝,可以维持七天的生命。”
沈云溪说着将那半瓶血递给静妃,“这里面是我的鲜血,可以解梦魇的毒,但前提是你要先把他们从那里面弄出来。”
沈云溪不是什么烂好人,她不会傻乎乎的再进去把那些人再扛出来,能把静妃救出来,也是看在静妃没有对谢萱她们下杀手的份上,也算是还了南疆太子,也就是南疆新陛下的一个人情罢了。
至于那里面的那些人,是否要救,全看静妃自己的,反正解毒的血,她也已经给她了。
这个木屋应该是猎人们打猎时住的,楚君殇找了一些干净的布,给沈云溪把伤口包扎好,黑眸中尽是疼惜,她这手腕,为了给他解风火毒,不知划开过多少次。虽然有千离给的祛疤膏,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伤痕,但那些伤口却是长在了他的心口上,一道一道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楚君殇又在木屋里找了一些吃的,一人吃了一点,略微休整了一下,就带着沈云溪和九皇子离开了。
至于静妃,她要不要回去救他的那些兄弟,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他们管不着,也不想管。
经过这一次,在大夏的南疆细作,至少损失一大半,剩下的那些,也都被沐南珣给盯上了,短时间内,京都的南疆细作是难以成气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