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宴对陆婧婧似乎十分在意,陆有德满脸欣慰,目前看来,萧宴这个赘婿真是不错的。
陆婧婧更是满心欢喜和温馨,口中有甜意,心里也如灌了蜜糖一般。
三人吃完后,陆婧婧才想起正事,忙向陆有德说道:
“爹,我和相公抓到了那个内奸,竟然是王嬷嬷。”
陆有德听得一惊:“哦?竟然是她,到底怎么回事?”
陆婧婧也不隐瞒,将全部的事情都说给了他听。
陆有德听得满脸阴沉:
“这些人还真是歹毒,用这样的办法来控制别人……”
说着,看向了萧宴:
“贤婿,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萧宴说明了将计就计的法子,又道:
“……如此一来,咱们可以看清楚他们到底是谁,又想做什么。”
听他说要,陆有德抚掌而笑:
“好,这个办法妙,就按你说的去做。”
“不过,三天后就是容安郡王妃生辰,没了那精心打造的凤冠,咱们陆家想得到容安郡王的青睐,可不容易。”
“当天容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到场,咱们虽然准备了大礼,却也得准备当面打开的礼物,若是没有,会被其他人家讥笑不说,恐怕也会让容安郡王对咱们陆家不会有好印象啊。”
萧宴接话:
“岳父放心,对于礼物,小婿早有准备,保证容安郡王妃见了会十分满意。”
陆有德来了兴趣:“哦?那不知是什么东西?”
萧宴卖了个关子:“岳父别急,到了那时,您自然就知晓了。”
见萧宴不肯明说,陆有德也不再多说。
……
容安城一隐蔽的院落中,正房里正坐着一个身着褐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满脸冷峻,像是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一样。
突听到有人在门口请示:
“大人。”
这褐衣男子挥手让其进来。
进来的下属恭敬通禀:
“启禀大人,王婆子传出消息来,说是陆家赘婿竟然发现了那锦盒里的东西不对。”
褐衣男子听了,脸色一变:
“什么?!”
“陆家赘婿?他怎么会发现的?”
这下属回道:
“听那王婆子说,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褐衣男子阴沉着脸色,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走动。
过了一会,停下脚步,说道:
“可查到陆家赘婿的来头?”
下属回应:
“还没有,只知道这人叫萧宴,是容安府人士,原是住在外城里同街上的一间破旧房子里,其余的一概都没了。”
褐衣男子听了,沉声接话:
“看来陆家赘婿果然有问题,我们青衣卫才刚到容安城不到两天,陆家就突然招了一个赘婿。”
“眼下看来,陆家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一些情况。”
下属听了,小心翼翼询问:
“大人,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褐衣男子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阴狠:
“既然来阴的不行,咱们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直接来明的。”
说完,又沉思了,吩咐道:
“这样,你去将容安城第二大粮商张家老爷张光利请去烟雨楼,本官亲自宴请他,就说咱们青衣卫找他做生意。”
下属不敢迟疑,应承一声,当即就去办了。
……
烟雨楼。
容安城最大也是最有名的酒楼,食客人来人往,颇为繁荣。
这时,只见一个大腹便便,满脸红光,头戴方帽的中年员外,大大咧咧地走进这里。
“张员外,这边请。”
刚进来,就有人引他上了三楼一雅间。
而这个中年员外,正是容安城第二大粮商张家的掌家老爷张光利。
跟着来到雅间后,张光利显得颇为卑躬,向雅间里已经坐下的褐衣男子拱手问好:
“见过百户使大人,不知大人贵姓?”
褐衣男子只是摆了摆手:
“张员外,请坐,本官姓吴。”
张光利听了,恍然:
“哦,原来是吴百户使大人,在下幸会。”
一边说,一边坐下。
又说了一些客气话后,张光利问道:
“不知吴大人找在下来此,有何指教?”
吴百户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又一场大生意送给李员外。”
张光利听得满眼发亮:
“哦?那不知是怎样的大生意?”
吴百户接着说:
“后天,就是容安郡王妃的生辰,我希望你能够出面,让陆家颜面扫地!”
张光利迟疑问道:
“陆家?哪个陆家?”
吴百户瞥着他:“你以为呢?”
张光利被他盯着,内心有些发毛,满脸讪讪,立马思索起来,很快就有了答案:
“可是德兴街的陆家?”
吴百户点头:“没错。”
得到他的确定,张光利神色顿时变得兴奋起来,笑着追问:
“吴百户想要在下怎么让陆家颜面扫地?”
吴百户接话:
“本官已经得到了准确的线报,陆家原本准备献给容安郡王妃的缧金凤冠被人偷了,他们家再无什么拿得出手的贵重礼物。”
“故而,后日张员外你只需要狠狠嘲讽陆家就行,怎么羞辱怎么来。”
张光利听后,愣了一下,随后发出爽朗笑声:
“哈哈…竟有这事,好,在下定照办!”
见他同意了,吴百户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想来陆家这次出了大丑,很难在容安城立足的,加上本官奉命前来对付陆家,此后,这容安城第一大粮商就是你们李家了。”
听了这话,张光利更加兴奋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多谢吴大人告知。”
说着,还高兴地敬了张光利一杯茶,并问吴百户要不要吃点烟雨楼的点心。
吴百户显然没心思吃,客气了一句后,就离开,临走前嘱咐张光利别忘了他刚刚说的话。
张光利自然是再三应承,同时亲自送他出门。
……
……
陆府。
“姑爷,小姐,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了。”
王嬷嬷战战兢兢地向萧宴和陆婧婧两人回禀着。
陆婧婧摆了摆手,示意婆子将她押下去。
待其离开,便看着萧宴询问:
“相公,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反应?”
萧宴平静地回应:
“阴谋被识破了,想必是恼羞成怒了,他们又是官方来的人,接下来定是来硬的了。”
陆婧婧秀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又见萧宴云淡风轻,追问道:
“相公,你想好应对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