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
听闻萧宴回来了,还带着岚玥郡主也来了,陆婧婧忙出来迎接。
见到岚玥郡主后,开心寒暄,就如亲姐妹见面一样,说说笑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岚玥郡主又告诉了陆婧婧有关沙貂带人堵萧宴的情况。
陆婧婧听了,颇为紧张地看着萧宴:
“相公,你没事吧?”
萧宴笑着回应:
“我没事,有郡主在,我又岂能有事!”
“倒是沙貂等人,恐怕得在**躺两三日才能下地了。”
陆婧婧长松一口气,愤慨地说道:
“这个沙貂,真是贼心不死,到现在还记恨咱们家。”
萧宴安抚道:
“娘子不必在意,想来这沙貂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听这话中有话,陆婧婧迟疑地看着他,却见萧宴似乎不想解释,也不多问,心里却记住了萧宴所言。
又向岚玥郡主答谢:
“多谢郡主替相公解围,郡主恩德,我夫妇都记在心上。”
岚玥郡主拉着她的手道:
“婧婧姐又来了,咱们什么关系啊,何必在意什么恩德,今日这事,哪怕不是萧宴,我也会管的。”
听她这么说,陆婧婧再不多说什么,问起了岚玥郡主来她们家的目的。
岚玥郡主便让萧宴解释,萧宴接话:
“娘子,王爷已经答应救济灾民,接下来……”
说着,向陆婧婧说起了他的计划。
既然容安郡王答应,接下来就是设立粥厂施粥了,这些事情,需得陆家来做,毕竟粮食得由陆家粮行来出。
陆婧婧听得心惊:
“相公,若是如此,陆家粮行不仅不能卖粮,还得亏本救济灾民?”
萧宴知道她担心什么,忙解释:
“没关系的,除了咱们陆家,还有容安郡王府,岚玥郡主不就在这吗,咱们陆家只是负责搭建粥棚,其他的都是容安郡王府承担。”
“也就是说,由容安郡王府来承担这件好事的大部分开支,当然,也是替容安郡王府扬名,咱们得告诉那些被接济的灾民,是容安郡王在帮他们。”
听到这里,陆婧婧算是明白了一些,却仍旧有些疑惑,毕竟对于陆家来说,这件事情,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萧宴这么做,到底能给陆家带来什么好处?
心中虽有疑惑,可当着岚玥郡主的面,陆婧婧也不好直接询问,只能暂时藏在心底,想着待晚些时候再问萧宴。
这时,又听岚玥郡主询问:
“萧宴,那不知需要我现在做什么?”
萧宴微微躬身回应:
“郡主只需在陆家坐镇就足够了,具体事情,自然有陆家的伙计下人们去办。”
“郡主你最主要做的,就是监督开支,查看账本等。”
岚玥郡主听了,很是轻松地应了,对她来说,只要能够出王府,就已经很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倒可以不必那么在乎。
……
在经过简单的商议后,便开始彻底行动,由陆家的家丁伙计,在容安城里搭建起数个粥铺。
打出来的旗号,自然是容安郡王府,同时一边施粥的同时,也有人特意在一旁告诉前来领粥的灾民,是容安郡王看大家受灾,大发慈悲心,救济大家。
众多灾民听说后,皆是感恩容安郡王的恩德,甚至有人自发地去容安郡王府前跪拜,而且越来越多,因为受到接济的灾民也变多。
容安郡王的这番举动,自然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作为知府的耿世才听后,满心惊疑。
地方驻扎的王爷,一般只是吉祥物,无权干涉地方政务,像容安郡王这样,公然建立粥厂,救济灾民,只能说容安郡王心善,见不得灾民受难。
可是,耿世才却明白,容安郡王这么做,肯定不只是做善事那么简单。
不过,对于他来说,容安郡王的做法,也算是替他分忧了,也不好置喙。
眼下雨停停歇歇,却一直在下,受灾的人群越来越多,让官府赈灾压力非常大。
耿世才也第一时间,上报给了东江巡抚,同时上书青梧国皇帝,通禀容安府受灾情况,请求朝廷赈灾。
除了做这些事情,耿世才只能安排人去给灾民安置暂时避难的地方,拿出府衙库房中为数不多的粮食出来接济。
可毕竟是杯水车薪,他还正焦头烂额,怎么处理这次灾情,没想到,容安郡王竟然大发善心,设立粥厂接济灾民。
虽然猜到容安郡王不仅是为了发善心,但耿世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稳住局势,自己的乌纱帽不掉就是好的。
……
容安将军府。
沙豹这时正听一个亲信军官通禀什么:
“将军,末将已经带人将陆家的大批粮食都给扣押了下来。”
沙豹听后,笑了:
“很好!小小商贾也敢对本将军甩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上次容安郡王妃大寿,沙豹被迫无奈低头向萧宴这个陆家赘婿赔礼,心里还是很不满的。
一边教沙貂怎么去报复萧宴的同时,自己也行动了,他毕竟是容安将军,负责地方安危。
可以在各大官道直接设卡,检查过境的商旅和货物,因此直接扣押陆家的粮食,并不是什么难事,随便找个理由即可。
又听这亲信军官眉飞色舞地说道:
“将军,末将听闻,城里的粮价已经暴涨到了二百文一斤,而且还在继续涨。”
“末将扣押的那些粮食,最少也有两三百石,如果现在卖,都可以获利八九千两银子!”
“更别说,等再过几日,粮价还会再涨,恐怕能挣更多银子回来!”
沙豹听后,拍了一下桌子:
“粮食生意果然是暴利,难怪陆家如此富有,一旦发了天灾,这些黑心商家,就能挣大钱!”
“不过,这次,也得让本将军大赚一笔,哈哈……”
说话间,面露喜色,又吩咐道:
“这样,你赶紧去设卡,只要是陆家粮行的粮食,都给本将军给扣押下来,就说他们陆家夹带了生铁、食盐等,这些粮食通通没收!”
亲信军官听了,毫不迟疑地点头应承:
“是,末将这就去办!”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沙豹目送他离开,眼底闪过兴奋和激动,抚须而笑。
“老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少爷吧,他…他被人打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来通禀。
沙豹听得心惊:
“谁敢打我儿子,不想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