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献的凤冠外表款式虽不是什么精品,可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让整个凤冠提升了不知多少档次。
这时代,可只有夜明珠才会发光,而夜明珠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这凤冠上这么多的珠宝可以发光,足以表明这件凤冠的价值。
原本等着看陆家出丑的张光利这时满脸惊骇愕然,他是万万没想到,陆家竟然还能拿出这样的礼物来。
“恭祝王妃千秋万福……”
萧宴和陆婧婧两人一起给容安郡王妃祝寿。
岚玥郡主也顺势给容安郡王妃介绍陆婧婧:
“母妃,这就是我经常向您提及的陆家姐姐。”
容安郡王妃听了,笑着摆手:
“贵家真是有心了,快请坐。”
萧宴并没有坐下,而是来到了中间,恭敬请示:
“王爷,王妃,今日是王妃寿辰,原不该提出来,可这件事情若不提,就是对王爷和王妃的不敬,还请王爷和王妃容在下通禀一件事情。”
容安郡王和容安郡王妃对视一眼,容安郡王笑着说:
“你且说来,何事?”
萧宴指着张光利说道:
“王爷,王妃,张光利所献的缧金凤冠,根本就不是他们张家准备的,而是从我们陆家偷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有些诧异。
上首的容安郡王夫妇也是如此,只见容安郡王满脸凝重,质问:
“萧宴,你可确定?今日在座的,都是容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府尊大人,将军大人都在场,你若诬陷,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萧宴躬身回应:
“回王爷,在下既然敢提出来,自然是真的,不然在下真是无事找事了。”
听他这么说,容安郡王立马看向了张光利:
“张员外,还请出来,当面对质。”
张光利满脸骇然之色,眼底闪过惊慌,下意识看向了某处,随后脸色微变,稳住了心神,来到殿中。
容安郡王便接着问:
“你对萧宴指责,有什么话要说?”
张光利厉色地看了萧宴一眼,随后恭敬回应:
“王爷,这就是诬陷,我们张家和他们陆家,向来就是死对头,他们眼看着我们张家献出了这等出奇的礼物,心中不忿,故而血口喷人,还请王爷明鉴!”
容安郡王又看着萧宴:
“萧宴,你既然说那凤冠是陆家丢失的,可有证据?”
萧宴不慌不忙地回应:
“王爷,在下岳父从去年开始,就请了金匠打造这凤冠,陆家的下人以及那些金匠都一清二楚。”
“原本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献礼了,却没想到,被人调包了,丢失不见了。”
话音刚落,张光利就反驳:
“就允许你们陆家替王妃打造凤冠吗?那些人都是向着你们陆家,又能说明什么?”
萧宴平静地回应:
“你说的没错,这只能当做辅证,不过,我想请问,你们张家的人可知道此事?”
张光利眼底闪过慌乱,又镇定回应:
“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
萧宴点头:
“很好,那可否请一个知情人来说说这凤冠的形状款式?”
张光利听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萧宴见状,挑眉接着说:
“一时请不来人,那么张员外你肯定知晓吧?”
张光利长松一口气,接话:
“自然,这可是张家为王妃特意打造的,如何不知。”
当即描述起了缧金凤冠的形状和样式,倒也被他说得七七八八。
说完后,不屑一顾地看着萧宴:
“怎么样?你可还有什么疑问?”
萧宴接着问:
“很好,看来张员外不愧是生意人,才看几眼,就记得这么清楚,在下佩服。”
“不过,我还想问问,张员外可知这凤冠为何要叫缧金凤冠?”
张光利轻蔑地回应:
“缧金是金匠的一种工艺,别说你没听过。”
萧宴接着点头:
“张员外果然是见多识广,既然如此,我想问问足下可知,这缧金工艺中,具体用了多少金子多少珠宝?”
这话一出,张光利再次语塞了,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他哪里知道这些?
半响,涨红了脸,回道:
“这是金匠们打造时才知道的,我托付他们打造,如何知道这么细致。”
话音刚落,萧宴便向容安郡王说道:
“王爷,他撒谎了,缧金工艺极为重要,用料多少,金匠们都会通禀上来,尤其是镶嵌的珠宝数量,更是多一颗不得,少一颗更不好。”
“张员外竟然说自己不知道,显然这东西,他根本就没经过手。”
张光利听了,更加慌了:
“你…你胡说,我怎么不知?只是一时记不住而已。”
萧宴嘴角微扬:
“你刚刚明明说不知,大家可都听到了,眼下又说知道,如此自相矛盾的话语,哪一句算话呢?”
张光利一时语塞,瞪大眼睛看着萧宴。
半响,萧宴又接着说:
“就算你知道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不让你说出金子用料多少,只说说缧金凤冠上的珠宝一共有多少颗?”
张光利听后,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汗珠来,身体都有些僵硬了,缓缓转头,看向了某处。
可那里坐着的人,竟不知去向,顿时让他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心跳得极快,浑身颤抖。
“张员外,看来萧宴没有诬陷你啊,你竟然敢偷这般贵重的东西,还敢拿来献礼!”
眼见张光利不说话,容安郡王满脸铁青,怒道。
张光利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跪下,哭丧着脸说:
“王…王爷,您息怒,我知道的,凤冠上一共镶嵌了一百颗珠宝,寓意王妃长命百岁。”
话才说完,萧宴就耻笑道:
“真是笑话,王妃乃千岁福寿,你竟咒王妃只活百岁?”
张光利听了这话,更加慌张了,立马磕头,又改口:
“小人该死,说错了,是一千颗珠宝,寓意王妃千岁万福。”
萧宴冷笑:
“张员外,你可真敢说啊,一千颗珠宝张口就来,你们张家是富可敌国还是怎么的,竟能够献出一千颗珠宝?”
张光利听了,知道自己彻底被萧宴带偏了,怒视萧宴:
“小子,你敢耍我,我就不信,你知道那凤冠上珠宝的数量!”
萧宴淡淡接话:
“这凤冠本就是我们陆家打造的,我虽只是陆家赘婿,却也听管事说起过,凤冠上一共镶嵌了五十颗珠宝,正意乃祝王妃五十大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