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只是玩物
桌上的电话突然想起,正是那个可恶的Hans打來的,冉秋犹豫了一下,想到作为王丽梅她的助理身份,她只好拿起了话筒。
“Honey。”
这个恶心的声音立刻让她寒毛直竖。
“Sorry,我是Ran,她--”
“哦,她不在?正好也有事找你,待会过來一趟吧。”
早知道就不应该接的,他携带的病菌似乎正通过话筒传递过來,冲到洗手池的那一刻,她突然后悔的要命。
犹如医生术前准备般的洗了三遍手之后,她只能硬着头皮敲响Hans的大门。
“进來。”
“那我等会过來。”
推门进去后,她发现王丽梅也沒在里面,便立即掉头想走。
“等等。”
他主动站了起來,走到门边阻止她的离去。
这个举动把冉秋吓了一跳,可这是在公司,他应该不敢对他怎么样吧?
“你怎么了?”
发现她美眸中掠过的惊恐眼神,Hans缓缓退回座位:
“公司的决定我很抱歉。”
哼,冉秋觉得讽刺,他难道不是主要的参与者吗?原來老外假慈悲起來,比一些狐假虎威的中国人更让人觉得厌恶。
“听说黄总说你和那个年轻的商人似乎也有一些渊源?”
“这好像是我的私事。”
听出了他的意思,她再也顾忌不了什么上下级关系,立刻毫无礼貌的打断俩人的对话。
“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她皱起柳眉,态度不卑不亢:
“您是领导,而我只喜欢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难道是个老外就了不起吗?他不是才帮女秘书上位,现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你和她们不一样,美丽,大方又正直......”
“够了,沒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这是性骚扰,她无法再忍受下去。
Hans却不依不饶:
“想复职么?”
她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可现在的情势却越发棘手。
“May知道你明年任期结束就会回国吗?”
她急中生智,盯着他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冷静发问,她知道德国人的传统,虽然花心,他却沒有要隐藏已婚的事实,她认定那些和她打得火热的女孩子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她准备赌一把。
“这......我还來得及沒告诉她。”
真是可悲,沒想到王丽梅整天为他忙前忙后,却连他的任期时长都沒搞清楚。
如她的预期,老外的脑子并沒有那么活络,Hans被轻易的转移了视线:
“她是个好女人,只是以前过得太苦了。”
原來他对她也不是一点感情沒有,脑子里的那种化验结果再次提醒冉秋要看清事实:
“你会和她结婚么?”
这个问題似乎并沒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可既然谈开了,她还是想看看他的心到底可以狠到什么程度。
“婚姻?开玩笑,我怎么会娶个中国女人?”
他的言语中立刻浮现出轻蔑的味道,让冉秋觉得自己穿越到了被八国联军侵略的旧时代。
原來他的所谓女友都只是玩物,两个人各取所需,可王丽梅为之付出的代价显然更大一些。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极力想挽回,还晒出了自己的钱包照:
“我爱我的家人。”
冉秋沒敢用手触碰,只是保持距离的扫了一眼,Hans的妻子与他年龄相仿,瘦长的脸颊上写满了自信。
“以前是大学同学。”
他尴尬的一笑:“几十年了。”
“答应我好么?走之前这一段要好好对她。”
明明一直受到打压,她却有心担心起竞争的对手,一脸挫败的Hans顿时有些惊讶:
“你果然和她们不同,所以那个男人才那么在意你。”
沒有再说话,她成功了,因为对着妻子的照片,说什么Hans都会觉得理亏,而她口中的那个男人的故事,她并沒有兴趣知道。
间接将他逼至绝境的人是秦潇,本应该恨他,她却沒有多想,只要能够摆脱有他的存在,怎么样都好。
“Ran,下周会有个和秦总的饭局,希望你能理性一点,和May一起过來。”
她听见了,却充耳不闻......
下班了,写字楼的门口,冉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等他的黎庆轩。
有些意外,他平时下班沒有这么早的,电话里面也沒有说要來接自己,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立刻换來了对方敲击额头的动作。
跟着他的车子,看着越发熟悉的路线,她才意识到那家面馆自己似乎很久沒來了。
“这里变化很大哎。”
牵手步入餐厅的同时,她并沒有注意到一个将西服钩在身后的男子正从店里出來。
“Lethe,那个女孩......”
秦潇正在沉思,却被跟在身后的女伴用眼神示意。
只是背影,他却一下认出了她,和她的男朋友。
看來她说的是真的!呵,他有些自嘲,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会沒有男朋友。
“上次就想问你了,她是你朋友?”
年轻的Samantha立即追上他的脚步,顽皮的主动将手腕塞到他正插在口袋里的手臂上。
“不是......只是一位普通病人。”
可他的轻描淡写并沒有让她信服,他从來就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打了一天的吊针,所以刚拔掉针头便匆匆赶來找她。
“开了三天的,我可是响应你的号召才被迫接受的。”
排除了癌变的可能,冉秋的心情立刻好了许多,她环顾四周,店面扩大了,味道也沒有什么变化,冉秋却吃不出以前的感觉了。
“沒想到你早就知道这里。”
“嗯,以前和姬禾,林默寒常來吃的。”
突然提到那个敏感的名字,冉秋赶紧转移话題:
“那时的价格很工薪的,现在涨了不少呢。”
黎庆轩的表情似乎沒有太大变化,如一贯的开朗明亮。
和他走得越來越近,她也开始焦虑,关于忆儿的身世,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