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张两家这次会面,还算成功,表面上相当融洽,一心想挑刺的张太太面上也没做出格的地方,只是心里恨,一群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吃相比自已还要文雅,装什么装。
天快黑时,送走了客人,苏叶几个女人合作快速把碗筷收到水井边,碗江婶洗,苏叶把手洗干净,正要回房,景楠叫住她:“叶子,涛伯叫你进堂屋一下。”
苏叶进了堂屋,苏世涛、苏世泊、苏景林、谢卫华、苏景昊、在场,苏叶和每人打了招乎,站着不动。
苏世涛指苏景林旁边的一个空椅子:“叶子先坐下,我们有事商量。”
苏叶坐下。
苏世涛看苏叶坐下,才说:“叶子,燕南山剿杀老虎的差事落到了张大人身上,张大人后天带人上山猎虎,知道你箭术进了小成,想叫你一块去,你愿意去吗?”
苏叶脸上平静:“只叫我一人?”
苏世涛笑道:“不是,当然不能让你一个人跟着张大人他们去,还有卫华和景昊,你们三人跟着张大人的队伍去,放心,你着男装,张大人不会把你姑娘家的身份漏出去。”
苏叶看向苏景林再看谢卫华,苏景林朝她笑一下,说:“你自已拿主意。”
谢卫华朝笑笑,表示鼓励。
苏叶有些为难,说:“去是可以,只是我专用的弓箭没带来,我手上的弓不行。”
苏世涛说:“这倒是个问题,明天景昊去和张大人提一下,看他那边能不能提供六石的弓箭。”
苏景昊:“明天一早我就去”
苏世涛朝大家摆手:“那先这样了,都休息去吧。”
次日傍晚,苏景昊背着一把弓和两筒箭回来了,谢卫华把苏叶从厨房里叫出来,苏叶从苏景昊手里接过弓,试着拉了几回,说:“材质,做工都比我的那把好,但没不够趁手。”
苏景昊把两筒箭也递给她,说:“弓和箭都是特制的。”
苏叶把箭筒接过:“看得出来,晚上我再熟练熟练这把弓,明天用得更趁手一些。”
在一旁的谢卫华立即说:“别练过了。”
苏叶:“我有分寸,明早什么时候出发?。”
谢卫华微笑:“卯时,我们赶一辆马车去,你背上背包吧,带上五天的干粮,还有厚的外衣。”
苏叶:“好,我先把弓箭放了,准备吃饭了。”
次日还没到卯时,苏叶到了前院,发现苏景林和叶德武也在场,苏叶惊讶道:“你俩也去吗?”
苏景林脸上显担忧:“我们跟着去,在南山村看马车,等你们回来。“
苏叶朝他笑了笑,说:“放心,我运气好着呢,没事。”
苏景林:还是担心
苏叶三人都背着一个背包,带着工具,苏叶带的弓箭和匕首,苏景昊谢卫华背上了他们惯用的长刀和匕首。
天色由暗至模糊时,他们三人在南山村村口和张大人他们汇合,张大人带来的人连带他共二十一人,都背着包裹,手带工具,一半弓箭一半长刀,身上估计也有匕首。
模糊晨光中,苏叶朝他们那边扫了一眼,感觉到个个气势都很盛,苏叶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人全都杀过人,这些人看到苏叶苏景昊谢卫华加入他们队伍,也没表示什么意见。
天没完全亮,一行人在模糊中摸进山,苏叶三人在队伍最后面,边走边观察周围的地形,秋天清晨小草上的露水多,好在苏叶三人穿的都是皮靴,绑着小腿,要不然这会鞋子都湿透了。
可能从这条路上山打猎的人很多,所以前面的路很好走,中午,众人到了村民第一次发现老虎的地方,这地方葬送了三条人命。
一行人在这地方探查一直周围地形,没发现有特别的地方,中午吃过早上带的干粮,一行人继续朝山里推进,这一路上发现不少地方有人驻扎过的痕迹,可能是前几天上山的人多,动物都惊走了,一行人只偶尔见到野兔和野鸡,大的猎物一只也没见到,苏叶三个一直缀在队伍后头,下午查探了几个其它人见过老虎踪迹的地方,也没任何发现。
傍晚,一行人在一个较为开阔而离一条小溪五百米远的地方扎营,砍树枝搭了六个简易的棚子,苏叶苏景昊谢卫华三人搭一个比较深的棚子,隔成两部份,苏叶睡里面,苏景昊和苏景林睡外面。
搭完棚子,苏叶看到谢卫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铁锅,五套木碗筷,居然还有一小包的干蘑菇和两块姜,苏叶眨眨眼睛,这是来郊游的吧?
谢卫华冲她笑
笑,用石头简单搭起灶,去溪边装水,苏叶去捡枯枝回来,苏景昊去打野物,张大人那边一半人去打猎,一半人找柴火,柴火他们找回了许多。
半个时辰后,苏叶喝到了野鸡汤,露营时能喝到一碗热汤别提多舒服了,小铁锅装满了只是五碗水,第一锅装出来后又马上煲上,以期每人都能喝上一碗热汤。
张成辉坐他们旁边喝着热汤,开口说:“景昊,你们这背包很实用,谁给你们做的?”
苏景昊:“三叔,我娘做的。”
张成辉:“回去问问你娘,能不能给我一个?”
苏景昊:“好”
张成辉看了苏叶一眼,朝谢卫华说:“小子,成啊,会来事,我们来打老虎被你搞得像游玩了,连碗筷都带来了。”
苏叶低着头喝汤,不语。
谢卫华脸色不变,说:“那当然,一天都没一口热水喝太惨了。”
张成辉:“还来劲了。”
晚上守夜没用上他们,晚睡觉时盖着厚的外衣睡,一夜无事。
早上吃过东西,棚子没拆,张大人把人分为五组,每组都分了附近简单的地形图,分开查找,每组之间距离并不太远,能相互支援,并指定了傍晚汇合的地方。
苏叶三人队里加进了一人,加进的这人脸上很严肃,只说了一句:“我叫李振业”
苏叶三人叫声李大哥,随后报上自已的名,苏叶报上了苏景楠的名字,这是提前说好的。
苏叶这一组地形图在李振业的手上,所以三人只跟着他就行,谢卫华觉得不让他们领头更省事。
有李振业苏景昊他们警戒,苏叶放松心神,沿途还能摘上几朵干的木耳,拿着小石子打几只野兔野鸡,李振业看苏叶用小石子就能打到小动物,多看了她几眼。
傍晚,四人到指定的地点汇合时,其它队都到齐了,棚子都搭起来了,这一天大家依然是一无所获。
张成辉看了看苏叶三人,发现三人脸上没见有多疲惫,心中激赏。
晚上守夜仍然用不上他们,半夜,苏叶三人听到了棚子外面有动静,都迅速起来,穿上鞋拿上工具快速跑到外面,苏叶到了外面,发现人都起来了,柴堆加了许多柴火,烧得很旺,他们驻扎地被绿油油的眼睛围着。
张大人指挥着大家朝火堆移动,围成一圈,人狼对峙了一会,张大人出声:“约有四十多只狼,全灭了”,这话音像个信号,狼群扑了上来,苏叶眯上眼睛,感受从风中传来的动静,三箭迅速发出,箭出的时间距离很短,迎面而来的三只狼倒下,侧面攻上来的两只狼也到了他们身边,谢卫华和苏景昊提着长刀迎上,很快那两只狼也倒下,一都是一刀毙命。
张大人和那二十人也很凶狠,也是弓箭和长刀搭配,好几只狼也是被他们一刀就毙了,苏叶搭着箭留意着其它地方,最后有三只狼想撒退时,苏叶都把它们留下了。
这场战斗来得快,去得更快,前后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那二十个士兵看他们的眼神有了一些不同,其中有些人以为张成辉把侄女婿带来是另有目的,但这二十人都是张成辉的心腹,也没什么想法,没想到这几人身手皆不凡,特别是那个射箭的,他们这一群人里都没人比得上。
苏叶把射出的箭都找了回来,用干草把血迹擦一擦,最后还从中衣割下一小条布条把箭擦得干干净净。
张成辉……
张成辉指挥一半人点着火把在附近割了藤条回来,把狼都吊到旁边的树上,一半人把血迹埋土里,他们人多,有血腥味也不怕,不拨营了,他还希望那只老虎闻着血腥味来找他们。
这时离天亮还早,但所有人都没了睡意,围着火堆坐着烤火。
天亮后,众人吃了干粮和昨晚没吃完的兔肉和野鸡,还是分组朝山里进发,走了两天的路,到了这地界,明显的山路没有了,路变得有些不好走。
虽说山里树叶都掉了,但林子变密,树木变粗壮,苏叶不敢和前两天一样大意,留神起周围。
四人走了一个时辰,苏叶感觉到空气中不一样了,出声到:“马上上树“
话音刚落,谢卫华扶着她的腰,跃上旁边的大树,苏景昊也找棵大树跃上去,李振业看他们动作迅速,来不及思考,也快速爬上一棵大树。
没等到他爬到上面,狂风吹来,老虎从林子里扑出来,李振业动作更快了些,爬到树上站稳了,发出一声长哨,通知周围的人。
谢卫华挟着苏叶上到大树,在一个大的枝桠上把她放开,把自已和苏叶的背包卸下挂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