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姜瑾所说的无二,但是她没提到姜府现今的主母是从妾升上来的,她在在姜家的生活,她也没提一句。

太后一想也是如此,富贵人家的女儿,哪有到寺庙祈福的,没了母亲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

向远处望去,太后倒是对姜瑾有了几分好感,对她不说不好,只谈及好的,是个谦卑懂礼数的。

但转头一想到宫里的那些糟心事,太后就头疼欲裂。

若是把这丫头带到宫里,给皇帝当个妃子好像也不错。

太后默默想到。

回到房里,姜瑾就吩咐青栀最近多留心,一定要小心打扰她们清净的人。

青栀脸色一变,试探道:“小姐,这深山老林的,还是在庙里,哪还有歹徒啊?”

姜瑾回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说了,这深山老林的,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进来了可就难办了,你灵慧,出去盯着,见到可疑的就打发了去。“

被夸了一通,青栀有些飘飘然。

埋头就冲了出去。

在门口差点儿和清楚撞在一起:“哎呀青栀,你慢点,有狗撵啊。”

青栀头都不回:“我有事,小姐吩咐的呢。”

一脸的炫耀。

晴初“切”了一声,端着松仁玉米羹进了门:“小姐,我借庙里的厨房做了羹汤,您来尝尝?”

姜瑾伸手接过,尝了一口,夸赞道:“很不错,还有吗?”

晴初点头:“还有不少呢,寺庙里的吃食不好,我从府里带了不少,给小姐消遣用。”

姜瑾这才道:“给那位贵客送些去。”

晴初有些楞,才相识不久,小姐就已经如此看重对方了吗?

看到晴初的疑惑,姜瑾道:“托了她的福才入得寺庙,一道点心而已,送去吧。”

晴初点头就去了。

而姜瑾坐在窗前,望着漫天的落叶,对晴初道:“晴初,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小姐有话说就是。”

姜瑾听罢,直接开口了:“晴初,你还记得我娘吗?”

晴初一抖,神色有些诧异。

“当然记得,夫人待晴初很好呢。”

姜瑾垂头:“当年我娘生小妹的时候难产,小妹死了,娘也跟着去了,这件事我至今都难以忘记。”

晴初的眼眶红了,哽咽道:“小姐,您也别难过,相信夫人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家您伤心的。”

姜瑾话锋一转:“可我娘不是难产而死。”

“什么?”

晴初一声惊叫。

当时晴初年纪不大,还是个小丫头,她隐约记得当时夫人生三小姐的时候难产,小小姐还没生出来就胎死腹中,夫人的身子受损,没过多久也去了。“

接过晴初递过来的毛笔,姜瑾丝毫不知道自己放下了怎样一个炸弹:“她是被人毒死的。”

笔锋落下,宣纸上落下几个字,晴初本就对夫人很是濡慕,当年夫人死后,她难受了好久,这下冷不丁听到夫人离世的隐秘,也不禁怒从中起。

但是看到小姐宣纸上的那几个字,她惊恐地捂住嘴:“是……是她!”

上辈子,姜织岫是在太过狂傲,以为她死了就万事大吉,毫不避讳的告知她所有。

她永远都想不到,人竟然真可以从阎王手里夺回一条命。

她姜瑾,重生了!

重活一世,她们母子,定要血债雪藏!

……

晴初将羹汤送了过去,苏嬷嬷很是谨慎,拿银针试过才端给太后品尝。

太后喝了一口,不住的夸赞:“真是不错。”

这丫头心思缜密,是个好的,本来有她就想让姜瑾进宫,这下更是笃定了。

又过了几日,姜瑾与太后的关系越发的亲密,不仅仅是上香拜佛,坐在一起喝茶闲聊也是常有的事儿。

就连姜瑾的腿,都好了许多。

走路,已经没有太大的障碍。

这天傍晚,姜瑾在窗前练字,被姜致封一手**出来的她,字带着棱角,但又能看出女儿家的秀气。

不知哥哥怎么样了?

放下笔,姜瑾望着天,心里无比的想念姜致封。

让他去从军,是对的吗?

“小姐,更深露重,快些睡吧!”晴初剪掉灯芯,对姜瑾道。

不知写了多久的姜瑾揉了揉酸疼的腕子,道:“这经书很是有意思,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

“小姐写的真好看。”

晴初不吝夸赞。

替姜瑾拢了拢外衫,姜瑾淡淡一笑:“收起来吧。”

说罢便朝床走去。

突然,就听见院里一片嘈杂的声音。

“小姐,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晴初噔噔噔跑了出去,临走前不忘提了一盏灯笼。

“回来!”

晴初的脚步被喝止。

“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