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洗手台处哗哗的水流声,一道尖细的女声响起,“你说乔星灿怎么想的啊,出席前任的订婚宴,她可真有勇气!”

另一个马上接话,“没看见人家带着现任男朋友来的吗?那可是祁战!她当然有底气了!”

“带着现任来打脸前任跟小三儿吗?真够没出息的,陆泽都把她绿了,要是我就老死不相往来!总往人家跟前凑着刷什么存在感呢!”

“要我说老天可真是不公平,一个陆泽,一个祁战,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郎啊!凭什么乔星灿都能勾搭上!”

“就是啊,除了长得好看点儿,她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又有人阴阳怪气道,“没准儿人家那方面功夫过人呢?”

“你说的是我想的那种关灯文学吗?”

“不然呢?你以为祁战凭什么看上她?”

此话一出,最先说话的尖细女声噗嗤一下笑了,“女儿随妈呗!”

“什么意思?”

“你们知道乔星灿亲妈是谁吗?”女人故弄玄虚的顿了两秒,接着说,“上世纪八十年代申城第一美女,姜雪!听说她当时在申城最大的酒吧驻唱,为她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数不胜数,嫁进乔家之前,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玩儿过灯下黑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有样的妈,乔星灿的**功夫能差到哪去?”

话音落下,回应她的不是同伴的声音,而是头皮撕裂的痛感。

女人惨叫一声,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抓,其余两个女人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神色冷冽阴鸷的乔星灿。

她们根本没发现乔星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乔星灿揪着头发的那个,就是嘴最贱的一个,她手腕用力,把人直接甩出去。

女人后脑勺狠狠磕在洗手台上,差点没疼晕过去,整个卫生间都响彻着她的惨叫声。

乔星灿冷眼扫视着另外两个,一个齐耳短发,一个扎着丸子头。

两人吓蒙了,一边后退一边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乔星灿一句废话也懒得说,刚想抬脚踹过去,却发现自己穿的是紧身礼服裙,别说高抬腿了,步子都迈不大!

她冷冷的甩出一记眼刀,短发女人和丸子头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

乔星灿快步上前,左手揪着短发女的头发,右手抓着另一个女人的丸子头,她几乎没怎么用力,往两侧一甩,两个女人就像是纸片人一样飘出去,踉跄两步后同时摔在地上。

乔星灿弯下腰,膝盖用力压在短发女人身上,双手左右开弓,用力扇在她脸上。

啪啪啪的巴掌声在空旷的洗手间里显得更加清脆,伴随着女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哭喊声、像是身处屠宰场。

她连着抽了十几巴掌,转身看到手脚并用着已经爬到门口的丸子头女人,直接上前几步,抓着女人的小腿把她拖回来,接着如法炮制,压在她身上扇巴掌。

洗手台边的长发女人被磕的脑袋都麻了半边,挣扎着起身,一边踉踉跄跄的往外跑,一边大声喊着救命。

长发女人声音又尖又细,有种穿透耳膜的感觉,乔星灿蹙了蹙眉,反手一抓,揪着女人的衣领子,再次把她像破抹布一样甩在地上。

同样狠厉的巴掌如期而至的落在长发女人脸上,乔星灿边打边冷声道,“你还有脸喊救命?今天阎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你不是嘴贱吗?有种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长发女人就是编排姜雪的那个,乔星灿不太在意别人说她什么,但她们敢把脏水泼到姜雪头上,就别怪她下手没有轻重!

一连扇了二十多巴掌,乔星灿感觉自己手都是疼的,还是咬着牙继续扇。

身后突然传来苏阮的声音,“你干什么?”

乔星灿停下动作,转头看去,苏阮身后还跟过来十几个看热闹的。

她们无一例外的看到了乔星灿寒光迸射的目光,像是被致命的蛇蝎盯上,浑身一阵发寒。

苏阮故作镇定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至于动手吗?”

长发女人趁机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冲着苏阮跑过去,嘴里哭喊着,“苏小姐救命!”

苏阮下意识的护着肚子退了两步,短发女人和丸子头也抽抽搭搭的捂着脸起身,三人一起躲在苏阮身后。

乔星灿起身冷眼看着苏阮,眼底有浓浓的肃杀之气,“没你的事儿,让开!”

苏阮似乎被她凶狠的目光吓到,眸光微闪,她左手护着肚子,右手臂张开护着身后的三个女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乔小姐要发疯也得看场合!”

乔星灿眼皮一掀,眸中瞬间结了冰霜,“再废话别怪我连你一起打!”

她话音落下,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你敢!”

看热闹的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几抹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领头的是陆泽,他迈步过来把苏阮护在怀里,目光沉沉的盯着乔星灿。

苏阮立马身体一斜,瘫软在陆泽怀里,小声哽咽着,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纷纷赶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洗手间狭小的空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泽带来的几个保镖前前后后把乔星灿围住,没有动她,但压迫感十足。

在场几十个人就这样把乔星灿围在中间,看热闹的人不知缘由,只看到三个女人被打的衣衫凌乱,脸颊肿起老高,还有的见了血。

他们先入为主的都把错归结到乔星灿身上,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

在前男友的订婚宴上闹事,没事儿也会被传成有事儿!这个道理乔星灿清楚,但她不后悔自己的冲动,有些人不挨打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她目光沉沉的扫视着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们,冷着声音开口,“奉劝你们一句,先了解事情原委再下定论,别吃瓜都吃不明白!”她伸手指向躲在人群里的三个女人,“你们问问她们三个,该不该打?”

陆泽闻言眉心一蹙,率先侧头看向那三个小声啜泣的女人,满脸不悦道,“怎么回事?”

被打的最狠的长发女人呜咽着,脸颊肿起老高,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丸子头女人大着胆子道,“我们根本没招惹她,谁知道她跟疯了一样,进来就拉着我们打!”

乔星灿怒极反笑,“恶人先告状这一套真是让你玩儿明白了!你们不就是仗着我不好意思告诉大家你们在洗手间里说了什么吗?”她目光淡淡的瞥向陆泽,“太详细的我就不复述了,但她们三个不仅背地里嚼我的舌根,还牵扯到你和祁战!”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陆泽也不可避免的黑了脸。

突然一道冷冽的磁性声音响起,“说我什么了?”

祁战个子太高,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哪怕现场被围的水泄不通,乔星灿还是一眼就看到他高出一截的额头。